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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知青集體腹瀉

  幾人連夜騎馬趕回了連隊。

  連隊辦公室裡,李峰聽取顧清如、張大山和鄭永嶽彙報牧區治病,污染水源的事情。

  他聽完彙報,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沉悶的聲,他想到了之前收到的姜學兵製藥廠排污的那封舉報信。

  水樣給我看看。他伸手接過顧清如遞來的玻璃瓶,對著燈光轉動——看似清澈的水在晃動時,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彩暈。

  張大山站在一旁,聲音沙啞:

  李連長,這水要是流到灌溉渠......

  李峰快速做了決定,他寫下幾行字,撕下紙條遞給鄭永嶽:

  你帶幾個民兵班去下遊牧區,務必攔住所有取水的人。

  顧清如三人走後,連隊辦公室的門一聲被推開。

  馬衛國走了進來:

  這事情要不要上報師部啊?

  他壓低聲音,萬一是階級敵人破壞......

  你帶人去查製藥廠。李峰打斷馬衛國,又壓低聲音:別驚動...其他人。

  馬衛國眼鏡後的眼睛瞪大了:

  那姜副連長那邊...

  「所以你悄悄去查,別讓他知道。」

  一夜無話。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剛爬上衛生室的土坯房檐,顧清如就聽見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披上衣服開門,看見小知青李明臉色煞白地站在門外。

  顧醫生,張建年從半夜開始拉肚子,現在連炕都下不來了!

  顧清如眉頭一皺,迅速拎起藥箱跟著李明往男知青宿舍跑去。

  宿舍裡瀰漫著酸腐的氣味。

  張建年蜷縮在炕角,臉色灰敗,身下的被褥已經污濁不堪。

  顧清如蹲下身,搭上他的脈搏。

  除了腹瀉,還有什麼癥狀?

  腹……腹痛,張建年虛弱地說,渾身發冷...

  顧清如的手背貼上他的額頭,立刻被那灼熱的溫度驚到。

  她迅速取出體溫計,水銀柱很快攀升到39度。

  「腹部哪裡痛?」

  「左……左下腹。」

  顧清如掃視了一下他被褥污濁,典型的裡急後重,心裡有了初步判斷。

  他這是細菌性痢疾。

  痢疾要用抗生素,首選磺胺嘧啶或者土黴素,但是連隊沒有這些葯,

  藥箱中到是有一闆黃連素片,還是上次農場搶收發的。

  顧清如給張建年服下一粒黃連素片,

  李明同志,麻煩煮些淡鹽水給他喝。

  「昨天一天有沒有吃什麼特別的食物?」顧清如又問張建年。

  「沒有,一天…都是在食堂裡吃的。」

  安頓好張建年,顧清如繞著知青點轉了一圈,特別檢查了食堂和連隊澇壩。

  「最近暴雨後,你們清理過水池嗎?她問正在劈柴的炊事員李大國。

  前幾天下暴雨,水可清了,俺們就直接用了。李大國抹了把汗。

  顧清如的心一沉,張建年的癥狀,可以初步判斷為細菌性痢疾。

  但是昨日在牧區碰到的案例,讓她不得不警惕,這也有可能是暴雨導緻的澇壩水污染。

  若是後者,整個連隊都有可能受影響,必須立即彙報!

  李連長!顧清如一把推開連隊辦公室的木門,李峰正在安排工作計劃。

  顧衛生員?出什麼事了?

  連隊知青張建年腹瀉嚴重,初步判斷是細菌性痢疾。」

  但暴雨後澇壩邊的野草出現焦枯狀,不完全排除重金屬污染。

  「連隊用水必須引起注意了!

  李峰手中的鋼筆一聲落在桌上,他的手微微發抖。

  他的腦海裡卻浮現出三天前那封舉報信——用歪歪扭扭的字跡控訴製藥廠夜間排污的事。

  該死!他在心裡暗罵。

  當時隻覺得是知青們小題大做,隨手把信塞進了抽屜最底層。

  顧清如還在說著什麼,但是李峰耳邊嗡嗡作響。

  要是這事真和製藥廠有關,上級追查起來...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那封被刻意壓下的舉報信,會成為釘死他瀆職罪名的鐵證。

  立即停用澇壩的水。他聲音沉得像壓了鉛,一把抓起桌上的銅哨,

  炊事班!全員集合!

  刺耳的哨聲撕裂了連隊上午的寂靜。

  張大山從食堂急匆匆跑出來,他身後跟著四個炊事班姑娘,周紅梅還攥著半把沒摘完的野菜。

  澇壩水有可能被污染,立即停止使用澇壩水源!

  老張,你立即檢查炊事班的用水。再帶幾個民兵班的,去五裡外老井挑水用。

  李峰頓了頓,補充道:用戰備水桶,加蓋密封。

  保證完成任務!張大山腳跟猛地一碰。

  沒多久張大山帶著兩個炊事員,兩個民兵去挑水。

  四個姑娘扛著扁擔小跑在後面跟上。

  李峰和馬衛國分頭去農田和採藥區,去通知知青們不能喝帶的水。

  顧清如則去男知青宿舍地窩子,看了看張建年的情況。

  他吃了黃連素後,腹瀉癥狀稍微好一些。

  然而到了下午,顧清如的預感變成了現實。

  知青點茅廁排起了長隊,茅廁外橫七豎八躺了七八個人,個個面色慘白,有人抱著肚子呻吟,有人趴在地上嘔吐。

  顧清如當機立斷:所有出現嘔吐腹瀉的立即隔離!

  沒發病的也不要再喝生水!

  衛生室很快被擠得水洩不通。

  顧清如一個人忙不過來,緊急抽調炊事班林知南、陶翠蘭和周紅梅來幫忙。

  她們將癥狀最重的五個人安置在衛生室,其餘人按病情輕重安置在知青地窩子。

  這次發病,人員集中在農田組和藥材組知青。

  炊事班林知南平時用水十分注意,陶翠蘭、周紅梅、王明珠跟林知南,沒有受影響。

  製藥廠支援組幾個知青在製藥廠打水,也沒有受影響。

  藥箱裡的黃連素和退燒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少。

  林知南拿著一個登記本在記錄病人信息、癥狀。

  她十分自責,上一世,直到知青發病很嚴重,都沒有啟用深井水,更沒有人意識到是水污染。

  這一世,雖然她一直在努力,情況也有了一些改變,可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

  她開始質疑重生意義,甚至懷疑命運是否真的能被改變。

  現在她隻能讓自己不停的忙起來,像個被抽打的陀螺一樣,隻有忙起來,才能不陷入消極情緒。

  從下午三點開始,陸續有人發病,現在已經有十七個人出現相同癥狀。林知南彙報道。

  顧清如蹲下身檢查最近的病人——女知青徐曉春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嘴唇呈現不正常的青紫色,牙齦上一條藍灰色的鉛線赫然在目。

  不是普通腹瀉...顧清如翻開徐曉春的眼皮,瞳孔微微擴散,是中毒癥狀。

  中毒?聞訊趕來的馬衛國臉色大變,誰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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