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奪回家產,資本家大小姐下鄉邊疆

第232章 某人被調走了

  保衛科的人一看見徐根生,表情立刻變了,腰也不自覺地彎了幾分:

  哎喲,是徐主任啊!您怎麼有空來這兒視察?

  徐根生擺擺手,

  師部要檢查勞改人員的健康狀況,我帶醫療隊的同志來看看。

  有個叫黃志明的,在哪?

  保衛科的人一愣,搓了搓手,臉上堆著笑,眼神卻飄忽:

  黃志明?牛棚那個?

  見躲閃不過去,他壓低聲音說:

  「黃志明怕是早病得不成人形了……」

  ......上個月就咳血,現在估計......

  「要不,徐主任您換其他人檢查吧。」

  顧清如聽了這話,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醫療箱的帶子。

  王振軍察覺到她的情緒,安撫的看了她一眼。

  徐根生皺了皺眉:

  少廢話,帶路。

  那人猶豫半晌,吞吞吐吐的。

  徐根生不耐煩的擡手一揮,「帶我去見你們科長。」

  對方如蒙大赦,立即點頭哈腰,在前面帶著幾人朝著農場唯一的平房走去。

  到了保衛科辦公室,找到了保衛科負責人,接待他們的科長是個面色略顯疲憊的中年人,聽到他們打聽黃志明,眼神下意識地閃爍了一下,打著哈哈:

  「黃志明啊……他之前確實是在我們這兒接受教育。不過幾位領導來得真是不巧……」

  他一邊給他們倒水,一邊不著邊際地扯著農場今年的收成和冬儲任務,明顯是在拖延敷衍。

  徐根生面色一沉,打斷了他的絮叨:

  「李科長,我們不是來聽工作彙報的。黃志明人在哪裡?這是重要情況,請你配合。」

  李科長見搪塞不過去,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壓低了聲音:

  「唉……不是我不配合。是……就在你們來的前兩天,上面突然下來了一紙調令,把人給提走了!」

  「調走了?」徐根生眉頭緊鎖,「調到哪裡去了?哪個單位辦的調令?手續給我看看。」

  「這……調令是師部保衛處直接下的,手續……手續辦得急,那邊的人來了就直接帶人走了,我們這邊就留了個底,也沒細看……」李科長的聲音越來越虛。

  徐根生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師部保衛科直接下的調令?案底在哪裡?」

  調令存根很快被找了出來,白紙黑字,蓋章齊全,程序上看不出任何破綻。

  但徐根生、王振軍和顧清如盯著那份薄薄的紙,臉色卻越發凝重。

  這時間點,未免也太巧了。

  偏偏就在他們剛打聽到黃志明下落之後,人就被調走了。

  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早已察覺了他們的動向,搶先一步?

  對方在邊疆也能將手伸的這麼長?

  眾人離開時,一名瘦削的中年女勞改犯正在掃院子。她一直低頭幹活,但在顧心如經過時,突然踉蹌摔倒,撞到她身上。

  顧心如扶住她,感覺手心被塞了一張對摺的紙條。

  顧清如握住紙條,神色未變,她下意識將紙條收入空間。而女勞改犯道歉後趕緊站了起來,繼續低頭掃雪。

  一行人驅車離開農場。

  駛離農場一段距離後,王振軍的聲音打破了車裡的沉默,

  「表哥,麻煩你回去以後在系統順著調令線索查,這人務必要找到。」

  徐根生聞言,點頭語氣肯定地說:「放心,調令既然走了程序,就肯定有痕迹。我會想辦法從後勤和保衛兩條線摸摸底,看看他到底被弄到哪個地方去了。隻要人還在系統裡,總能挖出來。」

  這時,顧清如從隨身的行李中取出準備好的禮物,一瓶用舊報紙仔細包好的白酒和一條「大前門」香煙,遞給了坐在副駕駛位子的徐根生。

  這些原本是打算見過黃志明後送給徐根生的,但是眼下,黃志明被調走了,後續的追蹤還要麻煩徐根生,自己不能不懂禮數。

  「徐大哥,這次真的多虧您費力周旋。後續打聽具體下落,恐怕還要辛苦您打點,需要花錢的地方不能讓你墊著。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她選擇此刻在車內隻有小趙、王振軍這些「自己人」的時候拿出東西,正是考慮到回到師部人多眼雜,反而徒增麻煩。

  徐根生連忙擺手,語氣乾脆:「這是哪裡話!你是振軍的朋友,幫這點忙哪能收東西?快拿回去!」

  王振軍也開口幫腔:「表哥,清如說得在理。接下來要疏通關係,不能讓你又搭人情又貼錢。這也不是給你的,是給辦事用的。你收下,我們心裡也踏實。」

  顧清如趁勢將東西塞進他懷裡,「打聽消息少不了要疏通關係,我不能讓您又出力又破費。您若是不收,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推讓了幾個來回,徐根生見兩人態度堅決,終於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將煙酒收下:「那…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了。正好用來走走門路。下次可不興這樣了,有啥事直接言語一聲就成!」

  「謝謝徐大哥。」

  王振軍和徐根生都沒有再說什麼,車廂裡陷入一片沉默,隻有引擎的轟鳴聲。

  徐根生借著後視鏡悄悄打量著顧清如,知道消息後,這個年輕女衛生員的冷靜讓他暗自心驚。

  原本他以為耗費這麼多時間精力,特地跟著交流團過來,一定是為了見親人,但是當知道黃志明失蹤後,她沒有太多的悲傷。

  他在心裡迅速做出了判斷,這必定是仇人。

  至於為什麼成為仇人?

  這個年代,這樣的事情太常見了。徐根生想起自己見過的那些案子:學生舉報恩師,妻子揭發丈夫,還有兒子舉報老子。

  當生存與立場成為首要考量,一些情感成為了最先被捨棄的祭品。

  返程時,隻有車輪碾過凍土發出的沉悶聲響和風雪的咆哮。

  顧清如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蒼茫雪原,心中思緒翻湧。

  黃志明的突然消失,這絕非巧合,而是一個明確的信號。

  父親的案子,背後牽扯的力量,對方顯然已經察覺到了他們的調查,並且搶先一步掐斷了線索。

  這是一種警告,更是一種示威。

  她手心握著那張紙條,那女人是誰,為什麼要通過這種方式傳遞信息?

  她和黃志明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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