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好撩呀
今天的慈善晚會,為了更好地調動大家的積極性,每拍完一件拍賣品,工作人員就會立即拿著拍賣品過來找買主刷卡,同時也會把拍賣品交給買主。
因為是慈善晚會,大家過來參與都沒有交保證金的,舉辦方也擔心有時候大家衝動叫價到最後結算的時候善款不到位。
所以,今天晚上是一件一件地交易。交易完了以後,每一件拍賣品開始拍賣之前,還會在大屏幕上顯示之前的戰果。
這樣,大家一眼就能看到,誰花了多少錢拍了哪件東西。
人類歷來是好勝又攀比的,哪怕是做慈善,都不願意被別人壓一頭。
舉辦方也正是考慮到人性,才設計這樣的細節。
兩個穿著旗袍的工作人員向裴晉廷走了過來,一個拿著刷卡機,一個捧著香水。
她們十分客氣。
裴晉廷直接刷了卡,接過香水。
大家的視線一直看著這邊的,他們就是想要看看,到底是裴晉廷刷卡還是夏念安?
看到裴晉廷一系列的從容操作,他們覺得裴晉廷更帥了。這是妥妥的富家少爺啊!
「給!」裴晉廷把香水遞給夏念安。
「不用不用,這是你買的東西。」夏念安立即拒絕。
她隻叫了兩手價格就沒有再往上叫了,她看裴晉廷一直在競價也沒有拉他,主要她是怕自作多情誤會了,萬一他是自己想買呢?
「我特意為你拍的,讓你送給你重要的人!」裴晉廷說。
夏念安心臟突然怦怦跳動,剛才她低聲和五師父說的話他聽到了?
「不用的,我們一會兒買別的就好了。」夏念安說。
那天在月亮廳打了秦少鈺的臉以後,她內心已經徹底舒爽了。她現在看到秦少鈺很淡定,已經沒有之前的難過了,更沒有氣憤,也不想拿錢去砸他。
所以,看秦少鈺在競價,她沒有和他爭。
一來確實沒有和他競價的興趣,二來也不願意讓別人看笑話,搞得好像她有多不甘心似的。
裴晉廷直接拉過夏念安的手,把香水放進了她的手心裡。
手被拉住的那一刻,夏念安又覺得心頭滑過悸動的感覺,不可控的,羽毛拂過心臟一般,有點癢,又有點舒適,臉頰和耳根會發燙。
她立即把香水還回去:「不用……」
裴晉廷握住了她的手,將香水握在她的手心裡,他又伸手指在她的手腕處畫了一個愛心。
原本夏念安還以為他要在她的手腕上寫什麼字,畢竟五師父在,可能有些話不方便說。
結果,他在她的手腕上畫了一個愛心,她突然心跳更快了,就覺得又撩又燃。
最可惡的是,她竟然真的有被撩到,她竟然有點喜歡,竟然唇角不可控的上揚。
「乖,拿著!」裴晉廷輕聲說。
夏念安心跳更快了,這緻命的溫柔!
裴晉廷怕夏念安不接受香水,一直握著夏念安的手。
這熱度就源源不斷地漫遍夏念安全身。
她立即抽手,抽回手,發現香水還在手裡,而裴晉廷的視線已經看向台上的拍賣品了。
她覺得要是她再強行把香水還給裴晉廷,兩個人可能又要拉拉扯扯,一個不好看,二個五師父也會懷疑他們的關係。
算了,她就借花獻佛把香水送給五師父,一會兒要是看到有比較適合裴晉廷的拍賣品,她拍下來送給他,就當是禮尚往來了。
「五師父,這個送給你。」夏念安把香水送給五師父。
五師父玩味的眼神盯著夏念安看。
看得夏念安臉都紅了:「不是,五師父,我們不是……」
「誒,誒,我可什麼都沒說。」五師父笑得更玩味了。
她家丫頭啊,在人情世故方面精得跟活了半輩子的人似的,但是在感情上面,單純得很,心思根本藏不住。
不再笑話她,她立即指著拍賣品說道:「這畫還勉強!」
夏念安見五師父轉移了話題,也立即看向了台上的畫。
一幅蘭花圖。
夏念安和五師父討論:「畫工是很好的,就是比例略差了一點,就導緻整幅作品有些失真,這算是丹沁老師有些失敗的作品了。」
秦少鈺旁邊一個千金聽到了夏念安的話,嗤了一聲,也沒轉頭,陰陽怪氣說了一句:「現在真是什麼貓貓狗狗都敢隨意點評大師的作品了。」
夏念安也不在意,看著台上的作品,比劃著和五師父討論,不過,聲音壓得更低了:「五師父,你說,要是在右側再添兩片葉子,會不會好一點?能不能解決比例的問題?」
鄧蘭茵朝夏念安豎大拇指:「妙!」
她滿臉驕傲的笑容,這個徒弟真的就是個寶藏。
裴晉廷聽著夏念安的話,好看的眉梢又挑了挑。
醫術好,身手敏捷,13歲就開始做慈善,對書畫也是精通,他真想知道,他這個妻子,還有多少技能?
那些覺得她在鄉下長大不學無術的人,一定是眼睛瞎了。
很快,到了第三幅作品,又是一幅畫,虎嘯圖。
這幅畫一出來,競價器就跟失控了似的,滴滴滴滴不停地響著。
「點評點評!」鄧蘭茵說。
「那我就不客氣啦。」夏念安開始點評,「這幅虎嘯圖最大的亮點在於大氣滂沱,作者在畫的時候最重視的是老虎的氣勢,整幅畫給人一種虎虎生威的感覺。不管是行筆、構圖、氣勢、意念,可以說無可挑剔。要是非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那就是尾巴上的那一攝毛畫得不夠細緻。」
鄧蘭茵哈哈大笑起來:「哈哈!」
她能說當時畫最後虎毛的時候姐妹約她打麻將,她就迅速畫完交差了嘛?
聽著夏念安的點評,秦少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老虎尾巴上的那一搓毛。
前面聽她點評丹沁大師的作品,他還覺得她有點自以為是了,但是又想著相戀一年的過程裡,她從來不會亂說話。
這會兒看到這老虎尾巴上的那搓毛,仔細看的話,似乎確實像她說的那樣,他內心裡突然有種想法,難道她是真的懂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