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肖宗禮極其討厭耍小聰明的人
現在竟然出現了撚針用蘭花指手勢的,他會好好調查的。
聽到姜冽不念書了,盧巧心笑著說:「我們過去那邊吃點東西吧。」
這第二個計劃又失敗了,她隻能實施第三個計劃了,就是多去裴晉廷面前晃晃,加深裴晉廷對她的印象。
莊南蕁說,裴晉廷一定會找她的。
一旦裴晉廷找她,她隻要按她們當初設計的劇本來走就行了。
姜冽見盧巧心邀請他吃東西,他擡腕看了一眼時間,說道:「我再在這裡等23分鐘。」
約好了等剛才那個男人半小時的。
盧巧心內心一陣鄙夷:嘖,長得也挺好的,身手也好,就是腦子智障。人家不過撂個狠話,他還真的當真了。
她再微微一笑,說道:「那我去那邊吃點東西。」
姜冽微微頷首:「好。」
盧巧心就離開了,她要去裴晉廷面前晃。
姜冽望著盧巧心的背影,雙眸微眯,眸子裡折射出銳利的光芒。
一個被男人強吻的女孩子,心理上絲毫沒有受到衝擊,是心理真的強大,還是本身隻是做戲?
不要緊,他慢慢調查。
他掏出手機,發了條消息出去:查京都醫科大大二學生盧巧心。
不到半小時,他收到了資料:
盧巧心,19歲,來自於永城農村,其爺爺是村裡的老中醫,她算是自幼跟著爺爺學習中醫。
她的情況,倒是挺符合當年那個小女孩的情況,因為那個小女孩當時七八歲,手法就很嫻熟。
收起手機,姜冽往宴會人多的地方走去,他去看看去。
人多的地方是真的嘴雜,姜冽一走向人群,就聽到三個光鮮靚麗的女人悄聲議論著:
「沒想到,第一公子裴晉廷竟然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便宜了鄉下女人。」
「別這麼說人家,人家是秦永的得意門生,並且是京都醫科大的研究生。」
「嘖,20歲,醫科大的研究生,騙鬼呢。你們誰見著證了?
再說了,研究生不用在學校裡面學習的嗎?還不是秦永為了面子上過得去,故意給她遮臉。
何況,就算她是醫科大的學生又怎麼樣,不照樣是個鄉下人,一身的土氣。
這麼重要的宴會,她穿什麼?羽絨服配休閑褲,再搭運動鞋,她真的是來搞笑的。」
「其實我覺得她的穿搭沒有問題,挺青春靚麗的。」
「是,要是日常的穿搭當然沒有問題,但今天是什麼場合?人家肖老爺子73歲的生日宴,整個宴會廳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不是晚禮服加貂絨或羊絨大衣?鄉下來的就是鄉下來的,上不得檯面。」
「在我看來,背後說人長短的人,更上不得檯面。」姜冽聲音幽冷。
三個女人立即尷尬地看向姜冽。
沒人認識姜冽,一個女人不滿:「你哪位?偷聽人講話,就上得了檯面了?」
「我不需要上檯面,我隻是想要警告某些人,不要在別人背後亂嚼舌頭根子,免得舌頭長瘡。哦,還有,遇到橫的,可能會被人撕爛嘴。」姜冽冷聲毒舌。
「你!」
姜冽徑直走了,留下幾個女人氣憤不已。
看姜冽走遠了,她們說得更厲害了:
「怕不是夏念安那種女人還有死忠腦殘粉吧?」
「當然啊!他們的公眾號,幾千萬的粉絲了。」
「哈哈,我一直以為,隻有真正的灰姑娘才會粉她,沒想到,這樣高規格的宴會,竟然還有她的腦殘粉。」
「看上夏念安了唄,人家雖然土氣,但是也長著一副好皮囊,再加上年輕,總是招男人稀罕的。」
「快看快看,莊南蕁小姐在那邊,她真的好漂亮啊!」
「是啊,這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千金名媛啊!」
此刻,莊南蕁正與二叔肖宗禮在一起。
她每次從莊家去肖家,都要探望二叔肖宗禮的,但是二叔意志消沉,看也不看她一眼。
現在不一樣了,二叔彷彿恢復了活力,身體情況一天比一天好。
很多人都說,肖宗禮身體一旦康復,隻怕,未來肖家會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畢竟,他的商業能力實在是太卓越了。當初他掌管了肖家五年,肖家五年時間利潤翻了七倍。
也是那時候開始,肖家才真正躋身京都前三。
也是有那時候二叔打下的基礎,肖家才能一直良性發展。
這些年莊南蕁對這個二叔是不怎麼感冒的,畢竟一個病秧子啥也幹不了。她也就是每次象徵性地去探望一下。探望也是做給爺爺看的。
誰讓爺爺重視二叔呢?
現在不一樣了,二叔重新站起來了,她是真怕二叔重新掌權。
不管怎麼樣,先討好總是好的。
她挽著二叔的手,故意透露:「二叔當年移植骨髓的時候,我就一心想著,希望二叔可以早點康復。沒想到,等了這麼多年,二叔才真正康復。」
「嗯。」肖宗禮應聲。
他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將手抽出來。
他不喜歡被人靠得太近,哪怕是自己的親侄女。
「那個時候,我還以為,捐獻骨髓對身體會有影響,可是我想著隻要二叔好好的,就算是死,我也不怕的。」莊南蕁說。
肖宗禮一驚:「你說什麼?」
他眉頭蹙了蹙,看向莊南蕁:「我當年移植的骨髓,是你捐的?」
「沒有,不是,我亂說的。」莊南蕁故意說。
二叔這麼聰明,一查就知道的嘛。
她快速轉移話題:「二叔,您特別喜歡蘭花嗎?我看您院子裡種了好多。」
「是,我很喜歡蘭花!」肖宗禮對這個侄女的印象變得極差。
他極其討厭耍小聰明的人。
要是真的不想告訴他當年是她捐的骨髓,又怎麼可能說漏嘴?
當年他白血病住院,骨髓是大哥找到的,大哥向他提了條件,讓出肖氏總裁的職務。
他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他根本就不稀罕肖氏總裁的位置,他隻想好好活著。
他想要為自己心愛的女人好好活著。
可是,當他活下來出院的時候,迎接他的不是他的愛人,而是一封訣別的信。
她移情別戀了,且是在他住院之前就移情別戀了。
從那時候起,他把自己封閉在小院裡,讓傭人種好他的蘭花,他每天躺在床上一邊等兒子的消息,一邊等死。
「二叔,那些蘭花,是有什麼故事嗎?」莊南蕁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