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前輩,第十二批死士。
他忘了舊名字,用家鄉『康源』來稱呼自己。
白藤也知道康源的實力,不敢放肆,隻能一味的討好,「哥,你可別忽悠我。」
「楚天的手段,是一狠二絕三不留破綻。」說著,白藤指了下自己臉,苦哈哈的笑道,「我就是最大的破綻……您也明白,死人才是保守秘密的關鍵。」
康源聽這話,心裡挺多感慨。
他更好奇,笑問白藤,「至於麼,你好歹也是閻荒禁地的小頭目,就讓楚天,逼到了這個地步?」
「哥。」白藤聽這話,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沖舒適圈長街努了努嘴,如數家珍道,「風魔谷。」
「楚天借刀殺人,直接引動了太阿軍。」
「穆托禁地,據說也是生靈塗炭……要不是閻荒禁地補充,穆托能有現在的輝煌?」
「聖嵐就甭提了。」
白藤又急又煩又無可奈何的抓頭髮,「我就納了悶,這楚天是什麼魔力,竟直接拿下了聖嵐尊者。」
「您聽見了嗎?」
「聖嵐姑娘,管楚天叫殿主!」
「那輦尊,幾乎跟整個四眼聖族宣揚,楚天是閻荒禁地的繼承人!」
說到這,白藤略顯小心,湊到康源身邊嘀咕,「最可怕的,還得說太阿軍……您也該瞧出來了吧,這舒適圈,是太阿軍站台才擴建的。」
「說是讓我們相互競爭。」
「實際上呢?」
呵,白藤和四方禁地開會,說的是『別人行,咱們也行』。
可他私下裡,卻說,「瞧著吧,除非楚天故意輸,否則,全行業沒有人能搶過楚天。」
事實,的確如此。
甭說別的,就一宣傳上,就碾壓一切。
柳雲洲在舒適圈中心街道上,搭了一舞台,聖嵐姑娘上去跳舞,幾個學生輪流上去唱流行歌曲。
那架子鼓一敲,那電音一爆,整條街都嗨了。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
台上,唱著。
台下,楚天欣賞著,和柳雲洲調侃,「行啊你們,個個都是人才。」
柳雲洲哈哈樂,也有點自誇,「這不是跟您吹,這些個學霸,個個身懷絕技,有花樣滑冰二級運動員,戲劇團大青衣,二胡、吉他這些拿個專業十級就小兒科了,後頭拉瑤琴那個,出國表演過。」
「要不是萬族爭鋒,四眼禍端,這幾個也能為國爭光。」
這個,楚天可認可。
越優秀的人,興趣往往越廣泛。
他也起了心思,鄭重道,「你說有個大青衣……能不能湊個戲班子,帶帶節奏。」
這事,可深了。
楚天還特意警惕了周圍,見無人關注,才低聲說道,「我弄這個舒適圈,一來是想要物質麻痹,二來,就是文化入侵。」
「兵法可說了,不戰而屈人之兵,是上策。」
柳雲洲是個值得信賴的。
這小子,有統治力也有前瞻性,一聽楚天這話,露出了笑容。
「抱歉了殿主,快您一步。」
「你往那邊瞧。」
西邊,就在舒適圈的後院,發電機房邊上。
身著戲服的姑娘,掐著蘭花指,正吊嗓子練聲,做著上台前的預熱。
柳雲洲解釋道,「殿主讓四眼看電影、電視劇,我們就有這想法了,前段時間,一直在帶聖嵐姑娘學。」
「靈氣,是個挺神的東西。」
說到靈氣,柳雲洲眼神中多了些憧憬。
他望著聖嵐戲子,一本正經道,「這些聖嵐女子,用靈氣抵了大青衣十年的努力,可把咱姑娘氣壞了。」
「不過,反響相當不錯。」
聽這,楚天露出了笑。
他後撤兩步,看了眼房檐,「張羅一下,聽戲的上屋頂。」
「今兒唱哪一出。」
「穆桂英挂帥。」戲劇,也是柳雲洲精挑細選的,在聖嵐這女子禁地,穆桂英挂帥或能極力一些事。
「妥。」楚天覺得不錯。
他先跳上了屋檐,支了小方桌,拿出一壺酒。
這架勢,暗裡憋著較勁的看見了,是兩眼迷惑,「嘿,北四方禁地這是認輸了?」
穆托幾人聯合,被對手稱之為北四方。
見楚天愜意品酒,街上小嘍啰是興奮不已,「不是認輸,是大意。」
「他不知道,咱們有殺手鐧。」
敢當街叫闆,肯定有底牌。
隻是。
四眼一腐朽無數歲月的文明,拿什麼跟華夏文明相提並論。
噹噹當。
急促的鼓點聲響起,宛如沙場點兵,大戰將至。
四眼本也是戎馬種族,一聽這鼓點聲,立馬尋著聲音看過去……看台上,聖嵐女子穿紅底金邊戲袍,背有四桿大槍,戲步踩著鼓點,噠噠噠走上台。
叮噹。
演員一亮相,鼓聲停頓了。
眾人還一臉懵,就聽台上演員唱了起來,「擐綉甲跨征鞍整頓乾坤,轅門外層層甲士列成陣……」
靈氣加持,配上青衣和刀馬旦糅合的唱腔,一時間,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雄氣撲面而來……楚天坐在屋檐上,拍手叫好。
「這……」對街的小廝,早準備了喝倒彩。
可凡是四眼,聽了戲腔之後,一個個是熱血沸騰。
他們骨子裡的戰意,埋沒在心間的自由渴望,如同雨後春筍,萌芽了。
「忒麼的,唱戲都這麼賣力,咱這些個大老爺們,還能輸給了南四方禁地?扯淡……老子去遊戲廳消費了,昨天打下一條大金龍,今天,還給舒適圈。」
還?
一進遊戲廳,更來勁了。
遊戲廳裡,是戰鬥民族戰歌喀秋莎。
呵呵。
賭神來了都得紅眼。
「老闆,再上一萬靈石分。」
「我就不信了……」
有人跟機器裡的魚較勁,還有人在吃這一塊,廢寢忘食。
這人坐在影視廳,一連吆喝了三聲,「mp的,該死的華妃……給甄嬛,不是,給我拿20桶爆米花。」
本來,舒適圈就佔了地利人和,客人多。
眼下氣氛起來,對面,更是沒了客人。
甚至有人問白藤,「二爺,咱這基本沒戲了吧,這……萬一輸了,楚天使者不會真要咱們的命吧?」
「耍賴,行不行?」
白藤心裡是冷笑不已,臉上也是為難,「咱耍賴,好說。」
「大老闆,能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