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盾負責來傳話的是郭藹茗。
她在這段時間和楚天接觸得比較多,由她來和楚天溝通最為合適。
徐震海也準備讓郭藹茗暫時先跟在楚天身旁,以備不時之需。
如今看來,事情確實有越鬧越大的趨勢。
但天盾不希望伏龍殿和武道協會在天都火拚,因為這樣稍有不慎,就可能引起整個大夏的動蕩。
武道協會可比江山盟要恐怖得多。
江山盟隻能暗中發展,收攏的強者基本都是些上不得檯面的人。但武道協會不同,他們是光明正大的壯大實力,因此和江山盟根本不可同日而語,即便是伏龍殿想要滅掉武道協會也沒那麼容易。
最重要的是,武道協會並不像江山盟是惡勢力,不能因為仇仁義一人的原因,就滅了整個武道協會。
出於種種考慮,徐震海將郭藹茗派了過來。
同時,他也將情況彙報給了龍首,他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郭藹茗見楚天仍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要什麼事情才能讓這個傢夥感覺到一絲絲敬畏。
「你難道就不怕?」
郭藹茗皺著眉頭說道。
「我有什麼好怕的,該怕的是他們!」楚天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論武道協會來多少人都一樣,如果這些人真要和仇仁義一個鼻孔出氣,與他作對的話,他也不介意送他們歸西。
「你這真是不知無畏,你該不會以為在鬼市大展威風,又殺了一個曹雄就能不把整個武道協會放在眼裡了?」郭藹茗瞪著眼睛說道。
「你知道武道協會註冊的會員有多少人嗎,你知道他們真要都匯聚到天都來,會捲起多大風浪嗎?」
郭藹茗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
「呵呵……」楚天輕笑一聲,道:「武道協會勢力是大,但再大應該也不至於失控,你們天盾難道還會怕了一個武道協會?」
郭藹茗頓時無言以對。
武道協會註冊會員雖多,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會聽命於仇仁義,更不代表他就能一呼百應。
若是那樣,估計早就亂了。
楚天說得沒錯,天盾一直嚴密監控著武道協會的一舉一動。
假若他們真要是做出危及大夏的事情來,那天盾會就直接出手,毫不留情地將它碾碎。
郭藹茗有些氣惱地說道:「武道協會確實不會危及到大夏,但殺你足夠了!」
「殺我?」
楚天劍眉一挑,滿臉不屑地冷笑道:「我隻怕他們不來!」
「你……」
郭藹茗指著楚天,被他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稍微平復了下心情,郭藹茗語重心長道,「楚天,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你知道此次進入天都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楚天霸氣側漏地說道:「無論來的是誰,都是來送死的。」
郭藹茗是真要被氣死了,扭頭就要走,她不想再管楚天的事情。
但轉念一想,這不隻是楚天的事情,而是事關整個天都。且他被徐震海特別交代過,一定要密切掌握楚天的所有動向。
所以她也隻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硬生生停下了腳步。m.
「呼……」郭藹茗長呼出一口氣,凝聲說道:「此次返回天都的有天武榜排名第二的高手,平山川!他擅長使鞭,一鞭揮動有削平山嶽之勢。」
名頭倒是挺響,可楚天依舊滿臉不屑,「大夏三山五嶽,那座山頭被他削平了?」
郭藹茗聞言,頓時有種想殺人的衝動。
她強壓著火氣,繼續介紹道,「平山川當年因為敗給了天武榜第一的高手天外刀客,就再也沒踏足過天都,如今已經過去了三年。」
「仇仁義和平山川關係非同一般,當年若不是仇仁義出面,平山川就被天外刀客一刀斬了。所以我猜測平山川此次回來,就是為了助仇仁義殺你。」
「那又如何?」楚天反問道。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此次進入天都的不隻是平山川,還有縱橫漠北數十載的馬客嘯西風,他年輕的時候也做過錯事,後來經仇仁義點撥洗心革面,認仇仁義為義父,對仇仁義一項言聽計從。」
「還有來自中州傳承大家族百裡家的百裡無痕,百裡家家傳一套輕功功法能夠夜行千裡,戰鬥實力可能算不上多強,但是偷襲、騷擾能力絕對是一絕。」
「百裡無痕是第一個進入天都的武道協會強者,而且一進入天都就擺脫了天盾的監控。」
「除此之外還有無極老人、瘸腿張……等一眾在大夏成名的人物,你以為他們的實力是你在鬼市擂台上的那些拳手能比的?」
郭藹茗越說,臉色越凝重,這些人她想想都覺得恐怖。
「你確定他們都是為我而來?」楚天突然問道。
「不然呢?這些人都和仇仁義有著極深交情,若不是為你而來怎麼會突然一同進入天都?」郭藹茗白了楚天一眼。
「那不就證明了我之前的猜測嗎?仇仁義做賊心虛,想要殺我滅口,姜家一門就是仇仁義所滅!」楚天篤定道。
郭藹茗張大著眼睛,一時語塞。
回過神來後點頭道,「沒錯,但現在不是關心姜家事情時候,而是該考慮你自己安危的時候!」
「我再重複一遍,憑這些人就想殺我,恐怕還不夠!」楚天滿臉不屑,什麼平山川,什麼嘯西風,什麼百裡無痕,在他眼中,都和螻蟻沒什麼區別。
郭藹茗回過神來後,差點沒氣暈過去。
敢情這大半天,她都白說了。
她來找楚天就是希望他能引起重視,暫避鋒芒。但現在看來,楚天根本沒這個打算,而且還是一副準備硬碰硬的架勢。
「行!」
郭藹茗懶得再勸,咬牙說道:「那你準備怎麼做?」
她還是要做好她的事情,絕不能讓楚天和這些人的打鬥影響到天都的穩定。
楚天緩步走到椅子前坐下,端起茶碗,「我什麼都不用做,等著他們上門就可以。」
「隨便你,但是這段時間,我必須跟著你!」郭藹茗也坐了下來,皇上都不急,她這個太監急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