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絞手。
曾經放言,流放之城內無敵手的高手。
他是聞著酒香味來的。
這廝,也不是個二百五,見酒桌上一個個,全是知名人物,本打算撤了。
可帶了人過來,這小夥伴慫恿兩句,再吹捧兩句,天絞手就沒了分寸,忘了理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這衣服,我要了。」
「十萬血晶。」
天絞手福修,這貨是真不知道情況。
他名字斯文是真,性情狂躁自大,也是真真的。
「諸位,若是聽過我天絞手的名諱,給個面子。」說著話,這天絞手就拎起一吃瓜群眾,坐在了瀟公子對面。
那眼神,頗有針鋒相對之意。
爺們怕什麼?
溫柔鄉?
錯。
就是這種面子局。
站在天絞手身後的修士,雖說是不吭聲,可他們叫闆的神情就像興奮劑,狠狠戳進了天絞手福修的血脈之中。
這挑釁,有味道了。
楚天拉攏之心十分明顯,又宴請眾人,儼然是這酒樓之內的東道主。
若,坐視不理,任由事情發展,那威信何在。
威信不在,何來拉攏一說?
「不賣。」巴彥康也是果斷。
他看楚天眼色,果斷拒絕,且一本正經道,「我大哥這拍賣,是朋友娛樂,不對外開放。」
「另外……小二。」
巴彥康吆喝一聲,這小二過來,巴彥康甩手就是一巴掌,「你這狗東西,怎麼讓狗也跟進來了。」
「這店,可是我包下來,宴請梟雄的!」
這話滴水不漏,捧了瀟公子一行人,還罵了這天絞手。
除此之外,也哧果的把眾人綁在了楚天這陣線上……強行捆綁是沒人高興的,可巴彥康話說的漂亮,那樣好的靈品防具,是朋友娛樂。
人與人,就是這麼回事。
那旁人夠意思,咱也不能差了事不是,立馬有人站起來,「福修,你實力聞名不假,可在這屋裡巧取豪奪,也差了分量!」
「是也!」
「且不說瀟公子與你在伯仲之間,就我們聯手,也破了你聞名天下的天絞手。」
聯合一蹴而就。
當然,這裡面還有太多彎彎繞。
踩天絞手證道的心,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也在起鬨……甭管怎麼說,這場面是熱了。
啪嗒,巴彥康火上澆油。
他一共就十件,這十件靈品華服全都扔在了桌面上。
「正好是空口無憑。」
「諸位相互推舉,來十個高手拿了這衣裳,咱們共同,驗一驗這防具是不是像我說的,那麼厲害。」
巴彥康這話一出,天絞手臉上無光。
他端出名號,非但沒拿下這拍賣,反而被群起而攻之。
「大哥,這群人根本看不起你。」這一句慫恿,就像點燃火藥桶的那根火柴,砰一下就炸了天絞手福修。
天絞手拍案而起,眼神裡透著煞氣,「如此不給面子,就別怪我……」
咚!
天絞手擡腳踩了地面。
就這一瞬,暴戾靈氣如導彈爆炸,巨大的靈氣氣浪席捲開來……眾人道,好一個無上尊者,好一個少年天驕。
「呵。」天絞手感覺到眾人眼色。
他也看見了瀟公子眼裡的忌憚,神情再傲慢三分,「在這流放者之城,我說一沒人敢說二。」
「30萬血晶,面子我給到了。」
「別不識擡舉……」
啪,大嘴巴從天而降。
聖嵐一身白衣,衣袂飄飄……這人如仙女下凡一般飄飛在憑欄處,巴掌已經抽在了天絞手臉上。
「公主歇息,爾等聒噪,實在該殺。」
「你……」天絞手挨了巴掌,身上靈氣蕩漾。
誰知,聖嵐隻輕一揮手,寒冰靈氣便將天絞手的氣勢死死壓制……那是肉眼可見的壓制。
就看湛藍靈氣,像金鐘罩一樣,罩住了天絞手,金鐘罩迅速變小,也將天絞手的靈氣全部壓了回去。
這,叫神馬?
有王法麼?
眾人從未見過如此畫面,眼神錯愕……當局者天絞手更是駭然,靈氣,竟被硬生生塞回了體內。
「這,你是什麼人。」
「你家公主是誰?」
聖嵐何等樣身份,出口就來,「我家公主是誰,是你有資格知道的?」
「跪下,懺悔。」
這話,是要求……可根本容我不得反駁。
聖嵐屈指一彈,彈中了天絞手的膝蓋……天絞手悶哼一聲,便單膝跪地。
「你若起來,我便殺你……」做了這些,聖嵐雲袖一甩,便飛回房間。
呼啦,門關上了。
屋,也靜了。
和楚天繞舌頭,裝過大手子的,心裡看不起楚天的。
還有登門挑釁的天絞手。
這一個個,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媽呀。
這是什麼手段。
其實,也沒什麼新鮮的……自從雙修之後,聖嵐道境提升,也沾染了楚天的神秘。
她的境界,早已是不同尋常,若非如此,也不能力壓禁地大小嘍啰。仟韆仦哾
再說,歲月。
從大統領口中的三萬年前,再到一線天的亘古傳說……就算禁地有時間混亂的規則,也改不了她修行萬載的事實。
萬年,數萬年,就算是庸碌之輩,活這麼久,也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何況是聖嵐。
她出手的震撼,直接形成了神秘面紗,讓楚天,讓公主都染上了神秘色彩。
「她,她家公主是誰?」眾人沉浸了許久,才有人破壞了寧靜。
有人關心公主,有人,奚落天絞手。
也得說,楚天招呼的客人,都是有些肚量的。
這些人不說天絞手半句,隻招呼巴彥康,「四海少東家,別讓瑣碎耽誤了熱鬧。」
「咱,拍了這靈品防具如何。」
「您該送瀟公子的,我們可不敢要,下一件,我先出個30萬血晶吧。」
「家裡窮,隻能小打小鬧。」
這話,是暗裡藏著揶揄……那天絞手進門,可是張牙舞爪的喊十萬,三十萬血晶,豪氣的很。
楚天聽出來了,也不打算痛打落水狗。
「拍,是一定要拍的。」
「可這有緣千裡來相會……太市儈了,顯得楚某不大氣。」
「當然了,白給你們,我也是有點心疼。」
「這樣。」說著,楚天指了下巴彥康。
這一指,可有些意味深長,旁人瞧著也露出了驚訝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