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樣的道理,可是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了解。
楚天了解,楚天南也暗自點頭,而其它人卻沒有這樣的見識,他們的眼中都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胡琦心中暗想,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去拍賣場買一份上檔次的銀針,那才配得上楚哥兒的身份,否則這也太普通了。
而董家三人一看不由心中好笑,這銀針也不知道從哪個地攤上買來的,這也太普通了,難道靠著這個就能夠救羅剛,真是可笑。
看來這小子之所以能夠得到丹堂的黃金證書,並不是自己的實力有多強,恐怕還是因為身後的背景過於強大才導緻的。
不過,有個好背景就是好,連丹堂的黃金證書都能夠得到,他的靠山到底是誰呢?
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向著楚天南的身上看去,隻是因為楚天南的臉上看不透,知道對方使用了障眼法,要是再看的話自己的眼睛恐怕就要倒黴了,所以隻能不看。
當楚天的手撚著銀針的時候,忽然之間整個人不一樣了,身上煥發出了白色的光芒,這種氣質讓人不由自主的生起敬畏之心。
楚天南心中暗自叫好,自己的眼力沒有出錯,自己這個二弟有點道行,這是天人合一的狀態,就算是自己,也是在修鍊成了真神之後才有的。
這其實和修鍊沒有太多的關聯,而是一種心態,物我兩忘之後才有的,沒有想到楚天小小的年級竟然也達到了這個境界,果然是後浪推前浪啊。
其他人的心情各異,不過也為楚天身上發出的異樣光芒所震驚。
楚天出針了,開始的動作並不快,但是每一針都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之處,而後來的速度越來越快,更不可思議的是,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太極圖形。
別人也就算了,楚天南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別人看到的是太極圖,而他看到的是日月。
「難道,我這二弟學會的竟然是日月針法?他竟然是符夫人的傳人?」
楚天南感到不可思議,符夫人早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如果留下什麼針法的話也應該早失傳了,否則不可能丹堂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發現。
可,這如果不是日月針法的話,還能夠是什麼針法?
楚天南得天獨厚,別人最多也就是知道日月針法的傳說,而他卻知道這日月針法的圖形。
其實符夫人是留下針法圖形的,但是後人沒有能夠領悟,還以為這是普通的針法,自然不肯用心。
而楚天南不同,他仔細的研究了日月針法圖形,但是也隻能得到形不能得到神,即使如此,他的針灸水準也非同小可。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所掌握的日月針法和楚天使用的莫名針法有很深的相通之處,隻是楚天使用的這種針法顯然領悟的更多。
自己能夠讓針法使出類似日月的光環,這已經讓長老們嘆為觀止,覺得自己是得到了符夫人的精髓。
他自己也曾經感到自得,畢竟別人都沒有能夠做到,而自己做到了。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自己不過是坐井觀天的青蛙而已,差距實在太遠了,從這一點上,自己遠不如自己的二弟。
別人隻是吃驚於楚天的認穴奇準,而楚天南則是看的如癡如醉,在針術上他也有了不少的長進。
楚天的針圍繞周天星座而行,日月為雙子,漸漸他身上的白光變成了璀璨的星光,這讓眾人更加的期待。
忽然,羅紅舟醒過神來,他心中暗想自己還傻乎乎的看著幹什麼,難道還要看著楚天將羅剛救醒,那時候自己想要走也走不了了。
他看的很清楚,現在的羅剛臉色已經漸漸轉成了紅潤,隨時都有可能蘇醒,這讓他心中如何能夠不感到緊張。
他偷偷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一個人注意到他,有的注意力在楚天的身上,也有的盯著羅剛的動靜,屋子中當真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能聽到。
這就是自己溜走的機會!
想到這裡,羅紅舟不再猶豫,悄悄的向著房間的門口處走去。
可就在此時,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他的耳邊響了起來:「羅二少爺,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聲音不大,就如同在他的耳邊打了一個霹雷一般,羅紅舟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獃獃的不動。
他這才發現原來是胡琦,他心中感到奇怪,剛才明明看到胡琦盯在了楚天的身上,表情也很專註,怎麼自己的舉動這樣輕巧,還是被他發現了呢?
其實胡琦是因為楚天的囑咐,一刻都沒有鬆懈。
他表面上看的很仔細,實際上目光一直落在了羅紅舟的身上。
他不知道為什麼楚天會懷疑到羅紅舟,但是既然楚天說的,那他就一定會嚴格的執行。
連他都沒有注意到,他對楚天的話如此重視,簡直將楚天當成了老大。
要知道發生在胡琦的身上是不可思議的,就算是他的師傅當初也沒有能夠讓他言聽計從,否則他師傅也就不會在臨終的時候對他交代任務了。
他師傅就是因為知道胡琦很可能拒絕,隻有借著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才能夠讓胡琦說不出拒絕的話。
可現在他卻對楚天這樣的態度,如果熟悉他為人的人肯定會感到不可思議。
當發現羅紅舟的舉動,他對楚天不由更加的佩服,這小子果然想要溜走!
胡琦和羅紅舟的實力相比要強上一籌,他有絕對的把握制服羅紅舟,因此他表現的很沉穩。
羅紅舟的臉色一變,他連忙找了一個借口說:「我忽然想到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失陪,我會很快回來的。」
胡琦笑笑說:「那我就感到奇怪了,什麼樣的事情這樣重要,超過你義父的生死?或者,你一走了之後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
羅紅舟怒道:「胡琦,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你要這樣詆毀我?」
這兩人之間的爭執頓時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一雙雙嗔怪的目光向著這兩人看來,隻有楚天還是在神情專註的進行紮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