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也眯起眼睛。
這裡果然不簡單。
他瞥了眼藍眸,發現他目露得意。
顯然藍眸知道台上發生了什麼。
哈哈哈……
傑森大笑道,「安德烈,你的表現似乎比我還要狼狽。」
安德烈喘息著站起,擦拭了下額頭汗水,「這裡確實有古怪,但不過都是一些幻覺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他發現那些東西並沒給他造成任何實質傷害。
傑森也發現了,那些突然出現的嘶鳴吼叫和畫面隻是會影響他們的心神而已。
「安德烈,你沒事吧?」法蘭西這邊有人擔心的問道。
呼……
安德烈穩定住心神,回應道,「沒事!」
人們這才放心,剛剛有不少人懷疑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圈套。
楚天卻並沒放心,他注意到藍眸眼中一直有著一抹得意色,覺得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
「來吧!速戰速決!」
雖說那些嘶鳴和畫面沒實質傷害,但依舊在不停影響著兩人。
安德烈不想再耽擱,隻想快速解決掉傑森,因為置身其中仿若置身於無數的哀鳴野獸當中,還是會讓人不舒服。
傑森也渾身脊背生寒,不想多待,「好!」
兩人同時出手,打鬥在一處。
在打鬥中,野獸的哀嚎嘶鳴聲越來越大,不時還會有各種奇奇怪怪的野獸出現在意識腦海裡,對兩人幹擾。
這使得兩人打鬥中不時會分心。
他們還是完全沒法做到心無旁騖。
「安德烈是怎麼回事,表現的畏手畏腳,早該解決了傑森才是!」
「確實不正常,難道說安德烈想陪傑森多玩會?」
「不像,你看安德烈神色也顯得很掙紮、很痛苦。」
……
眾人都很費解。
不過安德烈實力始終要高上一籌,最終還是將傑森打倒在地。
打倒傑森後,安德烈一刻也不想停留,面色猙獰離開了鬥獸台。
傑森則因為消耗過大,倒地不起。
巴赫立即派人去將人從鬥獸台上擡下。
傑森陷入昏迷,眾人想從傑森口中問些什麼也沒法問。
巴赫也察覺到兩人在台上有些異常,對下去的護衛問道,「你們有什麼察覺嗎?」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搖頭,「什麼也沒感覺到啊。」
不過安德烈還清醒著,他並沒隱瞞,如實道,「鬥獸台上很古怪,去到上面並不會出現任何異常,但若是氣勢散開、準備打鬥,就會有各種野獸哀嚎聲、和各種奇奇怪怪野獸畫面蜂擁而入,根本無法集中心神。」
安德烈的話解開了所有人的疑惑。
不少人看向藍眸,想要求證。
藍眸不可能不知道。
藍眸見所有人都看向自己解釋道,「安德烈說的沒錯,不過到底是因為什麼造成的我們也不得而知。隻要在鬥獸場內釋放怒氣、殺意、戰意就會引動各種野獸嘶鳴和一些光怪陸離畫面,但這些東西不會對人造成任何損害。有人猜測過可能是這裡曾出現太過殺戮,所以積攢了無數野獸怨氣,所以隻要有殺意就會引起那些怨氣。」
「但諸位放心,隻要你們不下場,哪怕下場了隻是隨意走動也不會感受到那些東西。退一萬步講,即便是感受到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害,反而會有益處,因為那些東西隻會影響心神,你們反而可以用他們來磨練心神,隻要心神堅定、神魂強大,他們根本不會對你們有任何影響。」
眾人聽後才踏實下來,反而有不少人躍躍欲試,想去感受。
楚天卻眉頭皺起。
真如藍眸說的那麼簡單?
南波兒在一旁眉頭緊皺,似乎在沉思什麼。
楚天見此好奇道,「你在想什麼?」
「我想我可能知道他們的目的了。」南波兒低聲道。
「什麼目的?」
楚天向南波兒湊近了些。
南波兒靠近向楚天,低語道,「什麼時候控制一個人的意識更容易?」
楚天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你變聰明了。」
南波兒笑著得意道,「我一直很聰明。」
南波兒猜的應該沒錯,藍眸將群英盛宴安排在這裡應該就是想利用鬥獸場裡的那些聲音、畫面對在場人神魂、意識衝擊。
原本,楚天和南波兒就好奇約納斯如何才能控制住這麼多人意識。
即便隻是想控制幾十人意識也不是簡單事情,即便是南波兒都會非常吃力,而約納斯更難辦到。
他們原本懷疑約納斯可能是隻會選擇凱文、奧古拓王子這樣的主要人物進行控制,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假若在場人的神魂意識都被極度削弱,約納斯想要控制起來就會容易很多。
他們猜測沒錯的話,藍眸最後肯定會邀請所有人下場。
就在人們議論著的時候,法蘭西那邊的人挑釁道,「人都說虎父無犬子,可堂堂弗朗希克統帥兒子實力也不過如此!」
法蘭西與德意志聯邦早年有過舊怨,法蘭西曾被德意志聯邦入侵、打的片甲不留。
這是法蘭西人的痛。
所以有機會譏諷德意志聯邦的人,他們自然不會錯過。
「你們不過贏了一場而已有什麼值得叫囂的,假若凱文公子出場足以橫掃你們所有人。」
「你們德意志聯邦難道除了凱文就沒人了嗎?」
……
兩邊互相叫囂,誰也不服誰。
這時,有人注意到楚天,對楚天道,「事情是你們惹出來的,傑森也是為你們出頭才被打敗,你們難道準備做縮頭烏龜?」
「楚天,你不是挺狂嗎,怎麼現在不敢吭聲了?」
德意志聯邦的人突然將矛頭對準楚天,對他拱火。
楚天心想這群傢夥還真是幼稚。
不過他倒是很想感受下鬥獸台上的情況,起身道,「好,既然你非要我替你們出頭找回場子,那我就滿足你們。」
楚天看向法蘭西的人,「你們誰來?」
「看來德意志聯邦除了凱文是真沒能的出手的人了,竟然還請了個外援。」
「哈哈哈……」
法蘭西陣營中傳出一陣陣譏笑聲。
這使得德意志聯邦的人多少有些顏面無光。m.
凱文抱著胳膊沉聲道,「他不是我們的外援,隻是弗朗希克統帥要求帶來見見世面的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