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龐邪冷笑一聲,上前一步,眼眸陰冷的直視著楚天,「你說的都對,所以你敢不敢動手?」
他仍在激將楚天。
龐邪的拳頭已經蠢蠢欲動,隨時做好出手準備。
「白癡!」楚天輕蔑一笑,「你若是有膽子就動手,沒那個膽就少在那狗叫!」
朱俊辰也站了出來,「龍首正帶著門閥勢力和你們王族在談判,這個關鍵時刻誰都不想橫生枝節,都不想先挑釁。你們不敢就來激將我們,真當我們是白癡?既然不敢違背王族命令,就少在那叫囂。楚哥,咱們走吧,沒必要因為他們掃了興緻。」
一眾人轉身離開,並沒和王族衝突起來。
龐邪眯縫著眼睛盯著楚天的背影。
聞人信卻很不甘心,「就這麼放過他們?」
「楚天,我早晚會殺了他!」龐邪咬牙切齒道。
朱俊辰說的沒錯。
王族和龍首帶著的頂級門閥此時應該還在談判,隻要那邊談妥,他就會對楚天動手。
龐邪卻不知駱承志不讓他們招惹楚天以及頂級門閥的天驕不是怕他們影響了談判,而是怕他們被楚天給殺了。
頂級門閥的天驕和王族的人在鳳舞山莊內相遇隻是個小插曲,之後雖有再遇到,但也就是互相看不順眼,打打嘴炮而已,並沒真正衝突起來。
楚天和一眾人去看了節目,又一起喝了點酒,一直鬧騰到很晚就各自去休息。
隔日,天剛剛蒙蒙亮。
楚天他們所住的外面傳來一陣吵雜聲。
「楚天,你們給我出來!」
「楊昭,給我滾出來!」
「你們真是膽大包天,真敢殺王族人,真以為王族之威,隨便可觸!」
……
楚天早就感知到外面來人,但並沒理會。
朱俊辰他們則來到外面。
龐邪等一眾王族人全部都在,而且在他們前面還躺著一人。
地下躺著的是聞人信,臉色慘白,嘴角還帶著血。
朱俊辰見王族人氣勢洶洶,有種不好預感,提醒眾人隨時準備應戰,走上前問道,「你們一大早來我們住處前吵鬧,是什麼意思?」
呵……
龐邪冷笑道,「什麼意思?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是什麼意思!正面不敢和我們交手卻背地裡下黑手殺王族人,你們門閥天驕真以為贏了比試就能不把王族放在眼裡了!」
龐邪說著,紫色眸子越來越冷,透著森森殺氣。
朱俊辰又看眼躺著的聞人信,「他死了?」
「怎麼,敢做不敢當?」
「你說他是我們的人殺的?你親眼見到了?」
昨日,他們和王族人照面後,自己對眾人再三叮囑別去招惹王族,怎麼會有人再跑去對王族人下殺手。
假若真起了衝突,肯定也會告知眾人才是。
朱俊辰嗅到一絲陰謀味道。
「昨晚,有山莊的工作人員親眼看到聞人信出去和你們的人起衝突,兩人還交手了。聞人信的兇前還有一道掌印,不是你們殺的還是能是誰?」
龐邪說著,目光看向楊昭。
楊昭見到聞人信屍體時也是一怔,感受到龐邪盯著自己目光走了出來,「我昨晚閑逛時是碰到了聞人信,也和他過了幾招,但沒殺他。」
楊昭當時本想殺聞人信,可想到朱俊辰再三叮囑,隻是傷了聞人信,並沒殺他。
「敢做不敢當?」
「放屁!我楊昭向來敢作敢當,若是我殺的我自然會承認。但假若你們非要把這個罪扣到我頭上來栽贓,我也不在乎!」
「楊昭!」朱俊辰呵斥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昭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昨晚,他可能是因為王族宴會上的事情過於興奮,所以一直睡不著,便想著出去走走。
沒想到閑逛的時候碰到聞人信摟著個姑娘。
兩人自然免不了互相揶揄幾句。
吵架過程中,楊昭又提到了聞人允的事情將聞人信激怒。
兩人就打了起來。
聞人信實力和金浩炎差不了多少,根本不是楊昭對手,被楊昭教訓了一頓。
楊昭將聞人信踩在地上羞辱一通便轉身離開了,並沒殺聞人信。
「你沒殺他?那聞人信為什麼天明被發現曝屍在草叢裡?」
楊昭聳肩不屑道,「可能是因為一時羞憤,選擇自殺了吧。」
「楊昭,你還在狡辯,你不承認也沒用。今天我們來就是為聞人信報仇,拿你的命給聞人信償命!」
王族的人根本不信楊昭的話。
而且楊昭的態度也讓人很氣憤。
朱俊辰拉回楊昭,擋在前面。
楊昭說的越多,越刺激王族人。
「我覺得這裡可能有誤會,還是先調查清楚聞人信死因再說吧。」
楊昭嘴上依舊不停,「還有什麼好調查的,聞人信應該就是被他們自己人殺的,然後嫁禍給我,隻為找個由頭開戰,既然如此就成全他們。」
「你放屁,殺了我們人還污衊我們,今天必殺你!」
王族的人也怒不可遏,覺得楊昭簡直是惡人先告狀。
龐邪也殺意更盛,懶得再廢話,「你不承認也沒用,你的命,我要了!」
門閥天驕們立即嚴陣以待,隨時準備抵擋龐邪的攻擊。
這時,一個呵斥聲傳來,「一大早吵什麼呢?」
楚天走了出來。
他本不想搭理,但吵鬧聲越來越大,將陸語彤給吵醒。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
「現在,給我滾!」楚天怒喝一聲。
他不管這群傢夥來幹什麼,但吵到陸語彤就是不行。
就這麼霸道。
龐邪神色一怔。
他也沒想到楚天會這麼狂,比自己還要狂。
「今天若是沒一個交代,我們絕不會走,不然真以為我們王族好欺負呢!」
「交代,要什麼交代?」
李輕柔來到楚天身旁解釋道,「聞人信死了,有人昨晚見到楊昭和聞人信起過爭執,而且楊昭之前還說過殺聞人信的話,因此他們認定聞人信是被楊昭所殺。」
楚天大緻了解過後,對楊昭問道,「你殺的?」
「不是!」楊昭在楚天面前當即謙卑起來,「我是和聞人信交過手,也確實將他打傷,但那傷絕不至於緻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