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已經是神乎其神的事了,更何況隻是一道分身,即使是仙,就能夠辦到嗎?
他們兩人心中都有些懷疑,因為即使是大能的分身,恐怕力量也是極為薄弱。
而修魂本來就是難到極點,難道這位符夫人真的能夠做到嗎?
「道東道西我們很久沒有見面了,你們兩個也出來見一見吧。」符夫人並沒有馬上就動手,而是溫和的說。
現在生死印已經是楚天的所有,所以一舉一動都要得到楚天的同意。
楚天當然沒有什麼不同意的。
他也想通過道東道西和符夫人的交談,了解一些具體情況。
得到楚天的允許之後,道東道兩如同一陣風一般,從楚天的身體中飛了出來。
他們對這位符夫人極為尊重,平時的嬉皮笑臉全都收斂了起來。
更讓楚天感到好笑的是這兩個傢夥居然露出了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他很是懷疑道東道西是不是假裝的?
從道東道西所說的話可以聽得出來,原來這位符夫人還是須彌宮主人的朋友。
楚天和鳳嵐都不由的愣了一下。
說實話,他們對這位須彌宮公主的來歷並不如何清楚。
說來慚愧,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尋寶,至於是什麼來頭,他們不想多問。
反正他們來到這裡也不是為了認親。
和道東道西聊了兩句之後,符夫人微笑著說:「他們兩個雖然是器魂,這也算是我的故交了。多年以來他們一直留在這裡,非常的寂寞。現在總算有了新的主人,這讓老身也感到很欣慰。」
很顯然這次說話的對象是楚天。
楚天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符夫人,您真的能夠幫到鴻僧前輩修復魂魄嗎?」
符夫人先搖了搖頭。
「如果是我的本尊在這裡的話,做到這點也不算太困難。」
「不過現在隻是我的一尊分身,而且是我上萬尊分身中力量比較薄弱的一個,所以隻能儘力而為。」
雖然她說的客氣,但是聽到楚天的耳中,卻如同打了一個霹靂一般。
如果本尊在的話,她就可以憑著自己的醫術修復魂魄,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楚天雖然不敢表示懷疑,但是心中卻有些嘀咕。
「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說大話?」符夫人似乎看出了楚天內心的想法。
楚天的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說:「我隻是無法想象世上有這種醫術。」
「那你就仔細看一看我是怎麼做的,以後也能幫助到你的朋友。」符夫人溫和的說,似乎一點都沒有生氣。
楚天和鴻僧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很顯然,符夫人是要把自己的針灸術傳給楚天。
如果符夫人不說的話,楚天還真不敢起這個心。
因為他知道在修士界中無論是什麼樣的技藝,如果偷師的話就是萬惡不赦。
如果符夫人真擁有這樣神乎其神的本事,自己成心偷學的話,那肯定會被符夫人視為萬惡不悛之徒。
但是現在聽符夫人一說,楚天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學了。
楚天在醫學上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地步,他倒是要看看符夫人的醫術如何精湛,憑什麼一尊分身就能夠為鴻僧修魂。
當然他很願意這件事是真的,這樣鴻僧重新恢復的時間將會大大的縮短。
符夫人說做就做,手中的銀針化成了一道道優美的弧線,讓人無法捕捉到其中的痕迹。
楚天當然不是普通人,他不但在醫學上已經有了很高的造詣,而且本身眼力也非同尋常。
當符夫人一出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位符夫人名不虛傳,而且是故意在成全自己。
所以他全神貫注,仔細盯著符夫人的一舉一動。
即使如此,他也感到看得非常吃力。
「你現在能夠記住多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少夫人已經停止了動作,一臉笑容的看著他。
楚天的臉上一紅,慚愧的說:「你的動作太快,我已經竭盡全力了,但也隻能記住十分之一。」
符夫人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神色:「如果你能夠記住十分之一的話,那已經是非常高的天賦。」
「我再做一遍讓你瞧瞧。」
說著符夫人繼續飛針走線,不過這一次他的動作要比之前慢了不少。
即使是如此楚天也隻能記住五分之一。
「不錯不錯,你是我所見過的天賦最高的人。」符夫人笑著說:「你的醫術是怎麼練成的?」
在別人的面前,楚天對自己醫術有著極高的自信,但是在符夫人面前,他就覺得自己隻不過是海邊玩泥巴的小孩。
他就將自己怎麼學習針灸,苦練醫術的過程講述了一遍。
「你幾乎是憑著自學就能夠做得這麼好,的確是我所見過的後輩中最有天賦的一個。」符夫人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接著符夫人的目光投在了鴻僧的身上。
「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鴻僧一臉興奮的說:「我覺得現在魂力恢復了很多。」
「那你就跳出綠球來吧,以後也不需要這個小玩意了。」符夫人微微一笑。
鴻僧對符夫人的話奉若神靈,他立刻就從小綠球中跳了出來。
讓楚天和鳳嵐都感到驚訝的是,現在出現的鴻僧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隻是一道模糊的身影,必須靠著綠球才能夠存身。
現在的鴻僧有鼻子有眼,基本上能夠看得出是一個人,隻不過還比較模糊。
很顯然,這位符夫人的醫術絕不是吹牛,即使是一道分身也能夠讓鴻僧的殘魂恢復了大半。仟韆仦哾
鴻僧激動的跪倒在了符夫人的面前。
「夫人的大恩大德,貧僧永世難忘!」
符夫人笑著說:「學會了醫術本來就是救人的,除非是那些萬惡不悛的小人。」
「可惜我的本尊不在,否則一下子把你救好了,豈不是最好。」
「不過你也無需擔心,有你這個小兄弟在,以後每過一段時間就讓他幫你針灸一次。」
楚天不由的嚇了一跳,他這才明白符夫人的用意。
「符夫人,恐怕我做不到吧。」
雖然鴻僧已經恢復了不少,但是要讓楚天承擔起這麼重要的工作,他還是感到一陣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