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狐尊說,妖也是天生地養,而四眼世界的妖,多數是受了魔血改造,兇殘異常,會不會很危險?」
聽到陸雨彤問話,巴彥康不敢隱瞞,直接說道,「這類妖獸,往往靈智混沌,兇性憑本能……」
聽著,陸雨彤忽然一甩手。
她改了口風,直接問道,「也不繞來繞去了,影衛說,那個叫莎娜的,對楚天有想法。」
「你盯著點。」
「如果,莎娜跟上了,麻煩你請聖嵐一起去。」
陸雨彤在一線天,怎麼做事的,實力如何有目共睹。
這感覺,就像高高在上的武則天,忽然關心了男人……讓在場眾人生出了強大的反差感,有人差點笑出來。
陸雨彤卻是渾不在意。
她合上了手裡的賬冊、和治安法草案,淡聲道,「我想,有些人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不該有的心思,最好不要有。」
巴彥康本以為,隻是單純的妻管嚴。
可聽到這話,他立刻露出了冷厲的眼神,隨後,對陸雨彤一鞠躬,「抱歉了,這是我的疏忽。」
「絕不會有一個活口,走出竹林。」
「更不會有下一個,混入竹樓。」
陸雨彤嗯了一聲,便擡手,驅散了眾人。
撲哧。
幾乎是一瞬間,就在竹樓門前,一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子,死在了眾人面前。
四眼,在憐香惜玉這一塊,是沒什麼天賦的。
可看這人命,毫無徵兆的流失,眾人還是內心一陣鼓噪。
因為,他們甚至沒看見人,沒看見殺手在哪裡。
「高手?」
「多高?」
沒人知道。
巴彥康是真沒想到,這人死的這麼乾脆。
他也想明白了,這個人,必須死在這裡……如果等他調查,竹樓威信不在。
看懂了,巴彥康走出來說道,「影衛,影衛,是鬧著玩的?」
「呵,這姦細死了,誰帶進來的,誰幹了什麼,我可得仔細的調查一番。」
這邊,巴彥康說著威脅的話。
另一邊,有人已經知道了。
不是別人,正是莎娜。
莎娜被發現了,被人戳穿了,絲毫不在乎。
她更是沒有一點死了手下的心疼、難過,隻是淡聲說道,「進貨渠道,那些我見都沒見過的東西。」
「他們,哪來的進貨渠道。」
「最離譜的。」
「她任命了十二個官職,均是我不曾聽過的新名詞。」
「這女人,有點意思。」
「還有影衛!」
「四海城才多久,怎麼可能無孔不入,查到我安排的人?」
影衛,不得不提一個人。
影蝶。
在炎族時,曾和楚天共生死的,一個盜賊傳人。
她不喜歡聚集,隨炎族進入大夏之後,得了些造化……
當然。
這丫頭和從前一樣,對暗殺手段,想當執迷。
她的輕功,已經到了讓聖嵐都讚許的地步……這影蝶也是大夏為數不多,能與半步尊級對戰的人。
有她,加上紅葉組建的影衛,再配合大夏高科技,幾乎是無孔不入。
影蝶殺了人,也在眾人離開之後,進了竹樓。
她和當初一樣,仗義又傻,有特立獨行,「唉,老闆娘,你這處境可是相當不妙……這一線天的大手子,隨便派個打雜的,都有元嬰巔峰的戰鬥力,相當於一個半錢老。」
「要不是祖師爺賞飯,我真裝不下去。」
影蝶之所以無聲殺人,屬實是天賦……這丫頭在貪生怕死上做到了極點,也把暗殺和輕功練到了極點。
她擔心的,是自己小胳膊小腿,能不能活著當好了影衛的頭子。
可陸雨彤耳朵裡,聽到的卻是另一番滋味,「那他,豈不是更危險?」
「咱可是有魔獸森林的庇護,狐尊、天蛛女皇的眼線加上影衛,再配上大夏科技,可以說四海城內能進,不能出。」
「可他……」
私下裡,陸雨彤就像個管家婆。
她操心著自己男人,碎碎念著,「他看上去算無遺策,可實際上,就是心裡不裝瑣碎的驕傲傢夥。」
「他一口一個知進退,可哪次碰上事了,都是不服輸的樣子。」
「一線天這環境,明顯是藏龍卧虎,他鐵定要碰上釘子。」
煩躁時,陸雨彤嘟著嘴。
她熟透了,卻依舊帶著少女的嬌嫩,也不見半點違和。
可這,也隻是短暫一瞬。
很快,陸雨彤就揮了下手,「這事,也是沒辦法的。」
「你和狐尊多走動,爭取從狐女裡選拔一些影衛,甭管是暖床還是幹什麼,總之,楚天身邊得有自己人。」
「咱站在後方,也不能讓楚天碰上麻煩了,真落個孤立無援的下場。」
「同時,敦促一下錢老、薛四,人族挑好手,趕緊培養一批,實力上頂不住崗位,混進老百姓裡,做個眼線也好。」
「大夏人,總歸是家人。」
後院,有條不紊。
前頭,楚天也放大了膽子,殺了出去。
「第一夫人怕某些人定力不行。」聖嵐如約來了,見了楚天就是滿眼滿口的調侃,那纖長的柳葉眉,似因靈氣的原因更加舒展了,透著一股子靈動。
「你不怕?」楚天心裡挂念媳婦,也擔心眼前這公主,真落下醋意。
誰知,聖嵐翻個白眼,「咱倆就別扯那個了……風花雪月可以,爭風吃醋的事,我做不到,你也不會配合。」
吭哧。
楚天沒忍住,笑了出來。
也是。
讓聖嵐爭風吃醋,比突破分神還難。
「這位姐姐,防我?」
「爭風吃醋,我擅長。」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說這話,大大方方一點不避諱的,正是陸雨彤擔心的女人,莎娜。
莎娜絕對是刻意的。
她穿著打扮,就像中世紀騎士。
雪白筆直,且因四眼種族緣故,格外健碩的腿露著。
這雙腿,在長靴的襯托下,似乎格外迷人。
她輕紗遮掩,或許是壓根沒有內衣這東西,也讓她身上最累贅的兩坨人,顯得格外刺眼。
就這模樣,擱在大夏,一定會被老太太罵一句傷風敗俗。
但莎娜,絲毫不覺羞恥。
出口更是哧果,「在你面前脫衣服的時候,我就想了,要麼挖了你的狗眼,要麼讓你看一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