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愕然,那些靈魔殿的魔族眼中也不由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本來覺得這幾個人不過是小菜一碟,原來並不是,他們的表情一下子就凝重了起來。
可這對於彭大明來說,卻是赤果果的羞辱。
自己看中的女人,居然沒有看上自己,還敢給自己一個耳光,這場子要是不找回來的話,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在眾人面前擡起頭來?
他一聲大吼,向著狐尊就撲了過去。
狐尊剛要好好教訓一番彭大明,但是慕容慶川怎麼可能讓她擋在前面。
慕容慶川一出手就是十龍象的力量,這大大出乎了魔族們的意料之外。
慕容慶川在他們眼中無非是一個分神境界,而現在才知道走眼了,怪不得人家會得到殿主的邀請,實力的確不凡。
而彭大明卻沒有想到又遇到了一個硬茬子,雙方打在了一起,翻翻滾滾,一時之間難以分出高下。
搭路看的明白,要是再這樣打下去的話,恐怕吃虧的反而是彭大明。
他知道慕容慶川的陣法造詣相當高,可也沒有想到已經達到了人陣合一的地步。
他曾經聽殿主和長老談話的時候說過,如果達到人陣合一的地步,是可以藉助陣法的力量來提升實力的。
隻要慕容慶川的身上有足夠的血晶,那就可以讓身體上的陣法威力一直不減低。
如果這樣的話,彭大明卻是力量漸漸下降,輸的隻能是他。
他看了周圍的同伴一眼,那些魔族同伴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魔族可沒有仙族的顧忌,以眾敵寡對於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他們隻要能夠達成目標,什麼卑鄙的事情都可以做出來。
他們隻是對自己做的事情一點都不隱晦,而仙族沒有這樣厚的麵皮。
如果做了,擔心會落人口實,除非是沒有辦法,這種事情未必能夠做得出。
狐尊的心中有數,今天這件事不可能善了。
在慕容慶川和彭大明交手的時候,她時刻注意著那些魔族的動靜。
見到他們採取了圍攻的態勢,狐尊冷笑一聲:「原來堂堂的魔族已經卑鄙到了如此的程度,真是讓人齒冷!」
狐尊本來就是魔獸中的首領。
雖然魔族和仙族都是人族,可從心裡來說,她還是更要貼近魔族一些,畢竟她們行事的作風極為相似。
當然現在看到這些魔族的醜惡嘴臉,先是見色起意,接著試圖以眾欺寡,她對魔族的好感頓時煙消雲散。
「哈哈,姑娘,誰叫你不聽話的,否則我們也不會採取這樣的舉動。」搭路哈哈大笑,一點都不以為恥。
然而接下去他就笑不出來了,眼睛不由瞪的銅鈴大小。
原來狐尊看到對方人數太多,實力論單打多了鬥,自己都未必能夠降服,所以一開始便現出了本相,六條白色的狐尾搖動。
修鍊有成的魔獸,一旦露出本相,實力將會推升到最高級。
不過搭路吃驚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他一開始還以為這個國色天香的女子是人族,現在才知道自己搞錯了。
「先等一下,我有話說。」搭路大聲叫道。
這些魔族都是以他為首,自然聽他的命令,見到他阻攔,一個個都停住了手腳。
其實他們自己當然有眼睛,也看出了原來狐尊竟然是魔獸。
他們也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魔獸和人族的關係這麼好了?
搭路走到了狐尊的面前上下打量,一臉驚訝的問:「原來你是魔獸,不知道你和魔獸森林有什麼關聯?」
「你說的魔獸森林指的是哪一部分?」狐尊冷冷的說。
從她的心裡來說,並不想現在大打出手。
現在可是敵眾我寡,如果動手的話對自己絕對不利,假設不是因為楚天在為鳳嵐療傷的緣故,她現在早就一走了之。
她從來沒有這麼迂腐,為了面子和對方交手,明知道吃虧也不離開。
她寧可避過這一時,能找到機會以後再報仇也不遲。
所以現在她最好能夠拖延時間,等到楚天和鳳嵐出來之後再想辦法。
在仙魔之地,當然也有魔獸森林,而且數量還不少,所以狐尊才會有此一問。
「你是不是來自於四眼禁地?」搭路表情嚴肅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狐尊冷冷的說。
她心中也是暗自著急,這都過去要三個小時了,怎麼還沒有出來?難道目前的楚天還在針灸?
如果他們能夠現在出來的話,那藉助陣法的威力,說不定能夠全身而退。
「姑娘,我希望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為好。」搭路表情嚴肅的說:「你總不會覺得,憑你們幾個能夠擋得住我們十幾個吧。」
他用輕蔑的目光撇了巴彥康一眼,雖然沒有在說話,但是很顯然他眼中的對手隻有狐尊和慕容慶川兩人,而不包括巴彥康。
把巴彥康氣的渾身顫抖,不過也拿他沒有辦法。
巴彥康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實力的確要遜了不少,在這些魔族的面前,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伸手。
狐尊覺得這件事沒有必要否認,她淡淡的說:「我的確是從四眼禁地過來的。」
「你帶來了多少狐女?」搭路的眼睛一亮,頓時露出了驚喜之色。
狐尊的眉頭一皺,她意識到眼前這個魔族語出有因,因此更加戒備了。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呢?你有什麼資格?」狐尊冷冷的說。
搭路這才意識到自己所問不妥,他尷尬的笑了起來。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並沒有什麼惡意,隻是打聽清楚了,免得發生衝突。」
狐尊看了他一眼,能夠不撕破臉最好,淡淡的說:「我的確是從四眼禁地上來的。」
搭路不由得大喜:「幸好多打聽了一句,否則豈不是鬧出了誤會,我們可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狐尊的眉頭不由一皺,不明白對方突然示好是什麼意思。
搭路擺出了一副恭敬的樣子對狐尊說:「我們殿主早就有吩咐,如果遇到魔獸森林的那都是我們的朋友。剛才都是我這個同伴惹的禍,還請多加見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