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戰死夫君回來了,小寡婦三年抱三

第579章 你怎麼可以罵我

  張蔓月萬萬沒有想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自己被人欺負了呀,他一點不關心自己有沒有吃虧,開口就是斥責。

  她被那麼多人找上門算賬,她不害怕嗎,他不關心自己,還在罵她。

  委屈像是潮水一般朝她席捲而來,瞬間就把她吞沒了。

  一股淚意湧上眼眶,她哽咽道:「你兇我……」

  李時儉看見她哭了,人愣了一下,試圖解釋清楚,「我沒有兇你。」

  「你有,你就有。」

  李時儉隻能揉了揉她的頭髮,低下聲來,「我真的沒有兇你,我隻是覺得你懷著孩子,還跟人動手,實在太危險了。」

  「你就有,你剛才對我大小聲了。」

  她明明在控訴,眼淚卻唰的一下落下來,好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李時儉暗自在心裡嘆氣,掏出手帕擦去她的眼淚。

  「別哭了,是我錯了。」

  女人抽了抽鼻子,瞬間找回主場,「你錯在哪兒了?」

  李時儉:……

  「我不該說你?」

  「還有呢?」

  李時儉絞盡腦汁的想,卻想不出來了。

  「還有什麼?」

  眼看她的眼淚又要下來了,他急道:「夫人,你先別哭,你讓我好好想想。」

  張蔓月哽咽道:「那你快點想,你剛剛的態度太過分了。」

  「是我態度不好,惹你傷心了。」

  「當然是你態度不好,明明是我受了委屈,你還說我,還對我大小聲。

  我懷孩子這麼辛苦,還被別人欺負,你不幫著我就算了,還跟他們一起欺負我。」

  越說越委屈,眼淚又下來了。

  李時儉給她擦眼淚,「是我不對,我不好,我不該說你,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別哭了。」

  張蔓月抽抽噎噎地說道:「我也不想哭的,可我好難過,眼淚不聽話,非要往外流,嗚嗚嗚……」

  李時儉順著她安慰,「你說得對,這個眼淚真是個壞東西,咱們不哭了。」

  他哄了半天,終於把人哄好了,大大鬆了一口氣。

  怪不得曹光他們總說。女子一旦懷孕,就跟變了個人一樣,遇上不順心的事就鬧就哭,他算是體驗到了。

  原本他還以為他家夫人不一樣,懷孩子之後也是一樣通情達理,根本不鬧人。

  看來她不是不鬧人,是月份還不到,現在月份到了,她的情緒波動也很大。

  張蔓月哭得有些累了,擡起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李時儉,「我渴了。」

  哭得太多,水分流失,現在她渴得厲害,還一點不想動,就指使人去倒水。

  李時儉老老實實去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她懷孕了,不適宜喝那麼多茶水,房間裡常年準備著一壺熱水,供她喝水。

  把水喂到她的嘴邊,張蔓月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心裡還惦記著那幾個地痞流氓的事,「丁捕頭已經把他們抓進大牢了,你可一定要幫我出氣。」

  李時儉眸色幽深,他正愁不知道怎麼對付他呢,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張蔓月捏了捏他的臉,「你在想什麼呢,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李時儉握住她的手,「我在想怎麼給夫人出氣,把於亮降職了,好不好?」

  張蔓月驚了,還能這樣嗎?

  原來李時儉是一個公報私仇的人嗎?

  還真是看不出來呢。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呀,丁亮沒有維護他們,而且還把那些地痞流氓抓了,按說他沒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你要是忽然把他降職,其他人會不會不服?

  要是大家因為此事對你生出不滿,以後你想要管理起來就難了。」

  「不會,於亮以前是宋樘的人,隻不過他謹慎,沾手的事不多,可他卡吃卡拿多年,我正愁沒由頭辦他。

  現如今他得罪了夫人,我剛好可以逮住這個機會,將此人好好懲治一番。」

  張蔓月瞪他,「好呀,你拿我做筏子。」

  「夫人願不願意?」

  張蔓月扁嘴,「願意吧。」

  李時儉親了親她的臉頰,「多謝夫人。」

  張蔓月指了指右邊的臉頰,「這邊也要。」

  李時儉眼含笑意,傾身過去,飛快在她的右邊臉頰親了一口。

  翠兒端著熱水進來,見到這一幕,臉頰發燙,低著頭不敢再看,準備退出房間去。

  李時儉一眼發現了她,「進來吧。」

  翠兒硬著頭皮走進來,「大人,夫人,熱水準備好了。」

  她把熱水放下,李時儉便牽著張蔓月去洗手。

  一大盆清水很快就變黑了。

  翠兒把水端出去,出門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李時儉正在給張蔓月擦手呢。

  她心裡忍不住羨慕,大人對夫人可真好呀。

  一個女人嫁給這樣的男人,才算是值得了。

  可是像大人這樣年輕有為,對自己妻子又好的男人,實在太少太少了。

  張蔓月洗漱好,感覺自己有些困了。

  「我有點困了,想要睡覺。」

  「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嗯,明天我要去找一個叫楊巧慧的綉娘,聽說她綉功了得,我想去勸她教迎香樓和醉紅樓的姑娘刺繡。

  今天醉紅樓的如夢姑娘找到我,問我能不能幫她找活兒幹,她們想要靠自己的雙手來養活自己。

  她們是一群生活在泥潭裡,仍然想要掙紮向上的姑娘,我想幫幫她們。」

  李時儉緊緊將人摟在懷裡,「我知道。」

  「昨天晚上,有人將一個小女孩扔在善堂門口,要不是他們發現得早,那孩子估計就不行了。

  那孩子燒得很厲害,我們帶她去找了周大夫,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回來。

  你說那些當爹娘的怎麼就這麼狠心,連一個還沒滿月的小姑娘,都捨得大冷天扔出來,這跟讓她送死有什麼區別。

  善堂重新開了,估計這孩子隻是第一個,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

  她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小腹。

  要換成她,她肯定捨不得這麼對待自己的孩子。

  十月懷胎呀,孩子寄生在自己肚子裡這麼長的時間,跟母體生死與共,多深的感情呀。

  可有人卻這麼輕飄飄的,把剛出生不久的孩子扔了,他們還能稱之為人嗎。

  李時儉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這也好事,要是沒有善堂,那些孩子流落在外,不知道能不能活著。

  如今他們把孩子扔到善堂,孩子起碼還有活命的機會。」

  張蔓月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迷糊,含糊說道:「你說得對。」

  李時儉低頭一看,她已經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他擁著懷裡的人,也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好,張蔓月起來精神抖擻,翠兒端著水進來給她洗漱。

  張蔓月:「大人還在家嗎?」

  翠兒垂眼道:「回夫人,大人已經上衙門了。

  大人出門前見夫人睡得沉,特意讓我們不要叫醒您。

  大人還說您一個人出行不安全,以後您要是出門,還是得叫人保護才行。」

  「這個不用,我就是在城裡走一走,遇不上危險,何必浪費人力。

  讓他們去做自己自己的事,可比跟在我身邊跑腿好得多。」

  翠兒不知道要說什麼。

  既然這是夫人的決定,大人知道了,應該怪不到自己身上。

  張蔓月吃了東西,正準備出門,門房過來稟報,說是丁亮求見。

  該不會李時儉拿他開刀,他來找自己算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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