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21章 去西北找沈玉秀
姜保才和沈玉慧見她猶猶豫豫,姜保才首先急躁起來。
他的聲音裡帶着怒意,幾乎是低吼出來。
“媽,你快說呀。你這樣一直替她隐瞞着,是不是她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她背叛了我,而你是她的幫兇,幫着她一起給我戴綠帽子。”
“你!”
老太太忽然咬牙切齒的看向他,若不是她坐在輪椅上,她就要給姜保才一巴掌了。
“你胡說八道,玉秀她才不是出去找人了,根本沒有那樣的事兒,你不能往他身上潑髒水。”
“那你說她去哪兒了,到底去幹嘛了?你我一時跟我講清楚,你說呀。”
“我。”
“你為什麼不說?還是心裡有鬼。”
“我不是。”
沈玉慧也着急了。
“既然你和玉秀都坦蕩蕩的,為什麼不能說出來?你說出來了,保才就不會誤會玉秀了。”
“我,我。”
忽然,她眼皮子猛跳了幾下,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一樣。
心跳也在加速,如同擂鼓。
難道是玉秀出事了?
不要,玉秀千萬不要出事。
可是這種不祥的感覺又很強烈。
加上玉秀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會出事的可能性已經不小了。
啪的一聲,姜保才因為太生氣,這是在董家,他沒什麼可摔的,就摔掉了自己随身攜帶的一支鋼筆。
金屬做的鋼筆在地上迅速四分五裂,裡面的墨水濺到了地闆上。
沈老太和沈玉慧同時看向他。
姜保才臉上染上了濃濃的怒意,兇口劇烈起伏着。
沈玉慧叫了一聲:“保才。”
姜保才仍舊無法遏制自己的怒火。
“大姐,是不是我太沒用了,玉秀她應該一直都看不上我,是我的錯,我從年輕的時候就不配擁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媳婦兒。
如果她真的跟别人好上了,我成全她。不用她再偷偷跑出去,也不用在外面偷偷摸摸。我跟她離婚,讓她跟那個人過去。”
“保才,你說什麼呢?别瞎說。”沈玉慧教訓他。
“可是媽一直都不說她在哪裡?除了事幹,那種事不能讓咱們知道,她還能幹别的啥?
看不上我就直說,這麼多年了,孩子也那麼大了,跟我來這套兒。行啊,我跟她離婚,讓她去找個更好的。”
“你别說了,保才。”
沈老太也開始訓斥他,眼看着鬧到這種地步,加上為沈玉秀的安危着想,她不說出沈玉秀的下落也不行了。
她已經快速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理由,對姜保才說:“你不要誤會玉秀,她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出去,出去是為了找人,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她的朋友,那個朋友是個女同志。就是怕你誤會,才沒有告訴你。”
“你說的是真的。”
姜保才聽後才稍稍鎮定下來,可她還不怎麼相信。
“你說她去了哪裡,我去找她。”
“你不用找她,她自己會回來的。”
“你是害怕我去找她吧,所以你對我說謊了。”
“我沒有對你說謊,她,她去了新疆。”
“新疆!那麼遠!”
姜保才和沈玉慧異口同聲。
沈老太對姜保才說:“是啊,她那個朋友去那邊下放,如果告訴你了,以為你會怕受臉累不讓她去,所以就沒說。”
“她哪個朋友?我認識嗎?”
“你不認識,你要是認識就能猜到了。”
姜保才想了一下,決定過去看看。
“再跟我說她具體去了新疆哪個地方,她到現在都不回來,我很擔心她。你放心,我不會怕受連累的,我要去找她。”
“你要去?”
老太太又快速思考着辦法。
反正姜保才和沈玉秀是一條心的,如果姜保才知道了那件事,應該不會告訴沈玉慧。
總之隻要沈玉慧不親自過去就行。
她便把那個地址告訴了姜保才,正是之前革委會那個女同志查到的秦家人和鐘绾绾下放西北的地址。
“就在這個地方,你想去就去吧。”
姜保才知道那個地方十分荒涼,想了想還是決定過去。
下午回到廠裡,就跟領導請假。
廠裡稍微有點忙,領導不想批,他就軟磨硬泡。
沒有什麼比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更難受了,他想立刻就到了新疆,抓住沈玉秀和那個情郎,把那個情郎教訓上一頓,沈玉秀他也不會輕饒。
終于跟領導要了幾天的假期,家裡就剩她一個人了,收拾好了東西就趕去火車站。
等坐上了火車,他才稍稍冷靜下來,他才想起了前幾天家裡來的那兩個女同志。
那兩個人告訴他,沈玉秀向他們打聽秦姓家人下放的地址,原來告訴她是西北,後來才弄清楚是東北。
難道她是去找那家人?結果還給弄錯了。
但他依然不認為沈玉秀是去找女性朋友,大老遠的跑過去,私會情郎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但他心裡終究是擔心沈玉秀的,沈玉秀這麼久不回來,怕在那邊遇到了危險。
他先把沈玉秀找到,再告訴她那家人下放東北的消息,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此時,新疆伊犁
沈玉秀被困在一個狹小昏暗的屋子裡,已經好幾天了。
她呆呆地坐在床沿上,頭發淩亂,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幾天沒換髒的不成樣子。
然而,更髒的不是衣服,而是她的身上和身體裡。
那兩個臭男人,每天都要輪流折磨她幾遍,她稍有不順從,他們就對她又打又罵。還一直困着她不讓她離開這間屋子,他吃喝拉撒都要在這裡,簡直惡心的要命。
這幾天她一有機會就想逃走,努力的掙脫繩子,雙手的手腕都被繩子磨破了,也沒能掙脫開。
她在這裡簡直生不如死,好希望誰能來救救她。
她看向窗外,滿目的絕望。
“保才,大姐,還有姐夫。你們什麼時候才能知道我在這裡,才能過來救我。”
她因為逃不出去,也曾試過大聲呼救。
不過這裡真如那兩兄弟所說的,隻有這一戶人家,并且位置十分偏僻,就算她喊破喉嚨,都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她在這裡,更别提過來救她。
正在她想要有人過來救她的時候,那兩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進門就開始折騰她。
她掙紮了幾下。
“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啪!
一個有力的巴掌落到她的臉上,把她的嘴角打出了血,她立即噤了聲,半個求饒的字眼都不敢說了。
接着那兩個人也不管現在是不是大白天,就把她按上床,在她身上肆無忌憚起來。
姜保才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才到達了伊犁。
剛走出火車站,就有人過來搭讪,問他要去哪裡,他們有驢車可以送他一程。
姜保才正想找個車送自己去鄉下,詢問了對方價格,便決定乘坐這輛驢車去找沈玉秀。
這驢車上也是兩個,好巧不巧,正是當時擄走沈玉秀的那兩個人。
驢車走到半路,那兩人見他口渴,就遞上了的水,好在他水杯裡還有些從火車上接的水,暫時可以喝自己的水解渴。
可是驢車走的忒慢了,這裡的空氣又異常的幹燥,他水杯裡的水喝完了,漸漸的又渴的受不了,便喝了那兩人遞過來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