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懷疑明年的今天應該就是自己的忌日。
都說太醫難做,古人誠不起欺我!
老太醫咬了咬牙,決定回去了就告老!
「這是幹什麼?」
身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的皇帝忽然出現,身旁跟著嫻靜端莊的皇後。
「見過皇上」
一院子的人跪了滿地。
皇帝擰眉看向太醫,「皇後不是讓你過來給太子請脈,怎麼還在這裡?」
皇後掃了眼緊閉的房門,眼裡帶著笑意。
「下官,下官......」
寒風刺骨的天裡,老太醫竟然出了一身的汗,他吭呲吭呲兩聲,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太子不見人,他也無法啊。
「開門」
皇帝可沒有那麼大的耐心,話音剛落,內侍總管魏江便走到門邊,喊了一聲太子殿下,不等裡面傳出聲音,便推開了房門。
皇帝邁步而入,皇後掃了兩個侍衛一眼,緊跟而上。
「誰」
裡面忽然飛出一物,魏江面色一變,大呼一聲「皇上小心」
便快如閃電般擋在皇帝面前,手一擡,捏著一物。
皇帝一看,竟然是太子的發冠。
「父皇?」
楚湛披著一件月白色長衣,一頭鴉黑的長發濕漉漉的披在身上,他面色蒼白,訝然看著皇帝。
似乎對皇帝的長驅直入,很是詫異。
皇後驚呼一聲背過身去。
「咳」
皇帝顯然也沒想到兒子正在沐浴,擺了擺手,屋內的人快速退了個乾淨。
見人都走了,皇帝這才皺起了「不是說身體好些了?怎麼面色還是如此蒼白?」
楚湛冷的打了個哆嗦,「回父皇,這不是前幾日......」
「衣服先穿上再說」
皇帝扯過一旁的衣裳,扔到楚湛的身上,「收拾好了再過來見我」
說完也邁步出了兒子的房間。
楚湛喊了丫鬟進來,重新換了衣服,這才去暖閣見皇帝。
此時屋內不少人,除了皇帝皇後,老太醫也被叫了進來。
「怎麼大白天的沐浴起來了?」
皇帝看了眼太醫,太醫低著頭走到楚湛身旁,楚湛會意的伸出了手。
他一邊看著太醫寧凝神把脈,一邊回皇帝的話,「之前躺了幾日,感覺身身體好了些,正想沐浴更衣後便去給父皇請安,沒想到父皇便先過來了」
皇後啜了口茶,輕輕放下茶盞,「我響午後便讓太醫過來了,沒想到這個時候才給太子請上脈,早知如此,我應該讓太醫晚點過來的」
皇後抽處絲帕拭了拭嘴角。
太醫,「......」
皇後阿,你想要給皇上上眼藥,那也不要扯上我阿!
果然是太醫難做啊!
老太醫收回手。
「如何?」
皇帝關切道。
太子自幼便身子不太好,元後去世那一年更是生了一場大病,原以為都要養不活了,好在總算平平安安長大成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