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思量
趙容與一臉無辜的看向趙老太太和趙鵬。
「繼奶奶,二叔,我不知道那裡是大資本家祝家啊!更不知道祝小姐是祝家的人。
在去祝家前,我隻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姓祝,住在三號院,別的我一概不知道。」
他坐直了身子,看向他們,滿臉都是不高興。
「還有,繼奶奶,你既然答應了給我付救命錢,是不是就該說到做到。說好了今天去感謝人家,並且還錢的。
二叔非但一分錢沒有拿去,還諷刺人家,這是瞧不起祝小姐,還是不想管我?
你們要是不想管我,就直說。我手裡雖然說沒有錢,但是我早就答應祝小姐,我要是沒有錢還,就拿這座宅子抵給她。
明天我就找她,和她過戶去,把這這座宅子抵給她。」
趙老太太點著拐杖,怒氣沖沖,指著他咒罵:「趙容與,你個不孝子孫,你把房子抵了,你讓我住哪裡?讓咱們這一大家子住哪裡?」
趙容與低著頭嘟囔:「可是,祝小姐的脾氣很不好,我還怕她收拾我呢。
當初,為了讓她答應救我,我可是簽了字據,她才肯救我的。到時候她收不到錢來收房,我就得給她。
不信,你問二叔。」
說著,他瞄了一眼趙鵬。
趙鵬回想起在三號院時的情景,尤其想到祝卿歌那個眼神,他的腿肚子還是軟的,他說:
「媽,那個姓祝的小丫頭片子,手裡有槍。看她今天拿槍的那個架勢,像是老手。
要不,咱們把錢湊湊?給她吧!」
趙老太太不確定的問:「你們倆今天去,她朝你們舉槍了?」
趙容與心裡幸災樂禍,臉上卻是滿是不滿的說:「確切的說,二叔說了不該說的話,惹怒了祝小姐,人家要拿槍崩了他。」
趙老太太不以為意,看著趙鵬,恨鐵不成鋼的說:「一個丫頭片子,拿把槍就把你嚇唬住了。
瞧你那點出息,難不成她還敢真的開槍不成,嚇唬嚇唬你罷了。」
趙鵬想到祝卿歌,滿臉都是怯意。
「媽,不是的,是真的很嚇人。怎麼說呢,那感覺就像她是殺過人的,還不止一個。
殺人對她來說,就像砍瓜切菜似的,總之,真的很可怕。」
趙容與附和:「嗯,是很嚇人。當初在下海漁村,她踢人都是一腳一個的,一腳人就飛出去老遠,爬都爬不起來。
幾十個人圍著,她就像耍著那些人似的,輕描淡寫的徒手就把人都打趴下,最後都嚇跑了。
去之前,我就交代過二叔,祝小姐不好惹,是他沒有當回事情的,惹怒了人家。
還有,你們要是不準備錢,也沒有關係。
我允諾祝小姐了,三日內必還她的錢,沒錢就拿這棟宅子抵。」
趙容與說完,就站起身,嘆息著說:「我這身體還是太虛,我要回去休息了。繼奶奶,二叔,你們聊。」
趙老太太和趙鵬就眼睜睜的看著趙容與走了。
等到人走沒有影子了,趙老太太不相信的問:「老二,你看,那個祝小姐真的是不好惹嗎?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怎麼樣?」
「不好惹,媽,你要是見了本人,你就知道了。」
「那救命的事情,你看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而且也真的簽了字據才是。」
趙老太太嘆息,「看趙容與這架勢,咱們要是不出錢,他是真有可能把房子抵給祝家那個小丫頭片子。
趙容與那個死德行,他從來都是說的出就做得出。」
趙鵬在那裡又懼又捨不得的糾結著,「媽,那這個錢,咱們真出啊?二十一萬塊呢!可不是一筆小錢。」
「出吧,不然趙容與那死小子就要把宅子抵給人家。
不過,老二,還是你陪著他去,一定要看到那個字據,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寫了那麼些錢。
我總覺得,按照趙容與那個死小子的尿性,這裡面怕是有詐。」
趙鵬聽趙老太太這麼說,滿臉都是退縮和不情願。
「媽,還是讓老三去吧。我今天得罪了祝家那個死丫頭片子,去了怕把事情搞砸了。」
趙老太太手指點著他的腦門,一臉的無奈又恨鐵不成鋼,「你呀你!什麼時候能成熟些?都這麼大的人了。」
趙鵬看著趙老太太,討好的說:「這不是有媽呢嗎?」
趙老太太警告:「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趙鵬立馬一臉笑意的說:「好嘞!都聽媽的。」
次日上午,吃完早飯,趙老太太叫住了趙容與。
「容與,昨天是奶奶還沒有準備出錢,才讓你和你二叔帶著禮品先去祝家道謝。
沒有想到,你把這麼點小事情都搞砸了。
今天,錢準備好了,我讓你三叔陪你去,再不能把事情搞砸了。」
趙容與乖順的應下:「好。」
趙家其他的人聽完趙老太太的話,全都滿是不高興。聽到趙容與應下,更是出口就是陰陽怪氣的。
「趙容與,不愧是趙家的長孫,這剛到,就花出去二十一萬。」
「就是,就他金貴值錢。」
「就那張白的跟個白紙似的臉,也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
趙容與看向趙家所有人,淡淡的說:「這些年,你們住著我名下的宅子,花著我名下店鋪的租金,是怎麼好意思在這裡指責我的。」
趙容與頭一轉,看向趙老太太,說:「繼奶奶,我讓你住在我的宅子裡,你是長輩,沒有問題,二叔和三叔也勉強可以。
但是,我不想讓這幾個弟弟妹妹住了,等我回來,就讓他們搬出去吧。
順便算算這些年他們幾個住在這裡的房租,還有那些店鋪的租金。
看我有沒有資格花這二十一萬元錢,這錢花的是他們的錢還是我自己的錢。」
趙老太太聽趙容與這麼說,對著幾個孫子孫女厲聲呵斥:「一個個的,都少說兩句。
你大哥花我點錢怎麼了?那也是花的著的。」
趙容與不想和他們這些人掰扯一些沒有用的,轉身就走。
趙老太太給趙達遞個眼色,他立馬拎起一個箱子,跟了出去。
等人走遠了,她看著他們,恨鐵不成鋼的說:「說你們多少次了,哄著他,哄著他。
你們可倒好,我說的話,你們左耳朵聽完右耳朵就忘。這樣下去,怎麼搞到他手裡的銀行存款和保險箱?」
幾個孫子孫女你一嘴我一嘴的反駁。
「咱們都安安靜靜這麼多年了,憑什麼他一來,家裡就得聽他的。」
「就是,二十一萬塊錢呢!我都沒有一次見這麼多錢。」
「還他的錢!那房子隻是寫的他的名字,還不都是趙家留下的,憑什麼他一個人獨佔著。
隻要讓他悄悄的死了,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我看也是。」
趙老太太指著他們,說:「一個個糊塗蛋,你們以為,你們爺爺的遺囑,律師那裡,是沒有年限的嗎?
隻要年限一到,趙容與那死小子不出現,自然就可以按照他死亡執行遺囑。
不然,你們以為我哄著他,是為什麼?」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