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審問
「快走,磨嘰什麼?」
一個紅小兵不耐煩的推了丁香一把,丁香隻得忍著噁心繼續前進。
她怨毒的掃過祝卿歌,都是你這個小婊砸,你要是不躲,這噁心的黃痰也吐不到我身上,我也不會被推。
祝卿歌對她的怨毒視而不見,繼續前進。
走出村莊,隻剩下一些半大孩子還跟在他們身邊,時不時的往他們身上扔些土塊石子樹葉子。
直到走出村莊一段距離,這群半大孩子也不再跟著,隊伍隻剩下那幾個委員和那一隊紅小兵,還有祝卿歌和常家那一家子。
一路上,不斷有紅小兵催促推搡,「快走,難道想要走慢些喂狼嗎?」
夜色漸漸暗下來,紅小兵催促的更加頻繁和不耐煩。
他們頂著空肚子趕回到鎮上,就得大半夜了,誰會脾氣好。
祝卿歌照常走著,常家人也知道走山路的危險,沒有人偷懶慢走。
那樣,運氣不好,遇到什麼大的動物,危險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就這樣,一群人在餓著肚子的半夜裡行走著,直到月上樹梢,終於到達鎮上的委員會。
他們把祝卿歌和常家那一家子關進一個黑漆漆的屋子,鎖上房門,就不見蹤影。
祝卿歌聽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知道那些人是真的走遠了,估計都是去找吃的填肚子去了。
她也餓了,她剛要找個角落坐下休息,常家一家子人就都圍了過來。
黑黑的屋子裡,誰都看不清楚誰,隻剩下粗喘的呼吸聲格外明顯。
「祝卿歌,都是你!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胡說八道,我們一家子也不會被帶到這鎮上的委員會接受再調查。
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我們,你這個害人精。」
祝卿歌雙臂抱兇,一副閑散的樣子,打量著眼前的常家一家子人,冷嗤:
「怎麼?你兒子沒有想要猥褻我的心思,還是你男人沒有?你敢發誓嗎?
我敢發誓,他們要是心思純正,我就不得好死。
他們但凡有一點壞心思,你們一家子就不得好死。
你發誓吧!」
丁香眼神閃躲的說:「你這是封建迷信,我一會兒就去舉報你。」
祝卿歌毫不客氣的戳穿她,「心虛就心虛,發誓都不敢,還不能說明問題。」
丁香狡辯:「你還害我被那個老妖婆吐了一口噁心的黃痰。
我長這麼大都沒有像今天這麼被噁心過。」
祝卿歌冷冷的說:
「丁香,你今天不就有了。
自己無能,就把過錯推卸到別人身上。
你有能耐你倒是躲過去呀?
你看,我不是躲過去了。
不然,你去找往你臉上吐痰的也行。
你唯獨怪罪不到我頭上,卻是把過錯全都歸咎給我,無非覺得我最好欺負罷了。
你還真是,柿子就撿軟的捏。
怎麼?
你們這一家子是準備報復了嗎?
來吧。」
祝卿歌話落,對著近前的常家人就開始無差別攻擊,她專挑他們身上隱蔽的地方下手。
屋子裡瞬間一片鬼哭狼嚎。
「祝卿歌,你這個小婊砸!」
「賤人,你住手,我打死你。」
「祝卿歌,這裡是委員會,你怎麼敢?」
「祝卿歌,我要上報給委員,讓他們知道你的真實嘴臉。」
打到最後,隻剩下常家一家人有氣無力的求饒聲。
「祝卿歌,求求你,我們知道錯了,再不亂說話了。」
「祝卿歌,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祝卿歌,我保證,我們再也不敢有什麼不好的心思。」
……
一聲聲求饒,祝卿歌充耳不聞,隻管打。
打夠了,她才停下手,對著常家一家子人說:「想要告狀,等人來了,可以繼續。」
「不敢,不敢。」常家人連連搖頭。
祝卿歌笑意盈盈的說:「沒事的,你們可以去告的。
不過,我敢保證,最後最慘的一定會是你們。
歡迎去實踐。」
常家人再次連連搖頭,剛才他們可是從她身上感覺到了一股很可怕的氣息,像是索命的閻王。
笑話,他們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祝卿歌,是真的不好惹。
她要是不好了,在此之前,她一定能先把他們一家子人弄沒。
惹不起,暫時不惹了,以後再想辦法。
祝卿歌打夠了,找個角落坐下來,常家人找個離祝卿歌最遠的角落擠在一起。
屋子裡恢復平靜,安靜的隻剩下幾個人的呼吸聲。
沒過多久,有人打開房間的門,在門口喊道:「祝卿歌,出來。」
祝卿歌聽到聲音,站起身,往外走去。
在臨門一腳時,她回頭,停頓了一下,一眼掃過常家那邊。
然後,走出屋子。
常家人感覺到她的動作,全都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謹慎的看著她。
直到她走出房間,他們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鬆懈下來。
祝卿歌被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裡。
被安排在一個固定的椅子上,手腳都被綁著。
面前的桌子前坐著兩個人,他們眼睛死死的盯著祝卿歌,就像是在看什麼十惡不赦的犯人。
「祝卿歌,你老實交代,最近幾天你是否離開過山裡村?
是否見過哪些人?」
祝卿歌淡淡的說:「你們不是都調查清楚了嗎?」
其中一個人聲色俱厲的說:「祝卿歌,你別冥頑不靈的。
據我們最新的了解,賈道德在離開前的一天晚上,帶著你,去到了老爺嶺。
見到了你的爺爺和奶奶,也就是大資本家祝允之和黎清煦。
你私自離開山裡村的行為本身就是違法的,你現在還不承認,更是罪上加罪。」
「你們都知道了,那也一定知道這一切都是賈道德安排的,你們找他去啊。」
「祝卿歌,現在是我們問話,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我們不需要你教我們要怎麼做。
說,你見祝允之和黎清煦,都說了什麼?
是否說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有哪些危害國家和人民的行為?
都給我們老實交代。」
祝卿歌面色淡淡的,冷淡的說:「既然你們都知道我見過我爺爺奶奶了。
難道那晚門口那個守門的人沒說我們沒有停留多久,隻說幾句話就離開了嗎?」
「我現在是在問你,你隻要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就是。別的,不是你該操心和關心的。」
「好,我就是和爺爺奶奶說了一些想念的話,說了賈道德的好,別的,就沒有了。」
祝卿歌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不過,他們的確是單獨和賈道德說了一些話,至於說的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你們要是想知道,去問賈道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