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密謀
祝卿歌在賈家吃完了晚飯,拒絕了賈家人的再三挽留,出了賈家後,直奔祝家老宅。
她走到祝家老宅門前,大門上貼著泛白的封條,透過門縫,看到院子裡已經長出一些野草,看上去滿目凄涼。
有陌生人路過,對著她滿眼打量。她趕忙收回目光,快步離開。
她拐到祝家後院牆,打量一下四周沒有人路過,她一個跳躍,跳到院牆上,又從院牆跳下去,進到院子裡。
進到院子裡,她發現,果然如她所料,院子裡不知道被犁了幾茬,原本好好的花草全都乾枯的躺在地上,隻有新長出來的野草。
鋪在路上的青石闆也被挖起來,丟的東一塊,西一塊。
院子裡被挖的左一個大坑,右一個大坑,早就看不出院子原來的模樣,全都面目全非。
祝卿歌又進到屋子裡,發現屋子又被翻找過,有些牆也被挖開。
她埋在密室的地雷全都炸開來,房子的牆體也跟著坍塌下來。
這棟院子,要想住人,除非花大價錢和大量的人力維修,否則,已經沒有辦法住人。
這樣,就很好,這就是她當初埋雷的初衷,就是不想有人住進祝家這棟老宅。
畢竟,當初,她埋下那些地雷的時候,就計算過爆破所產生的衝擊力,會對房子造成怎麼樣的傷害。
至於人,她是沒有考慮過的,畢竟能來祝家挖寶的,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這是他們貪婪的因果。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被炸死的,被炸傷和被炸殘那是一定的。
嗯,有時間,要打聽一下,一定會有很多有意思的故事的。
至於老宅,祝家將來有機會收回,再花大價錢修復回來就是。收不回來,就這樣荒廢著,也很好。
她靜靜的走在祝家老宅裡,偶爾撫摸著斑駁的牆壁,再次回憶著往昔的一點一滴,還是那麼清晰。
天黑下來,她也把祝家逛了一個遍。
她隨意的坐在祝家主宅的院子,看著四周,發現隔壁瞿家一片漆黑。
她站起身,跳上和瞿家相連的院牆,發現瞿家非但沒有光亮,就連聲音也一點都沒有。
她跳下院牆,進到院子裡,發現瞿家的房門都鎖著,院子的青石闆路上的縫隙裡,已經長出了一些小草。
瞿家這是~逃走了?還是~也被下放了?
祝卿歌懷著好奇的心思,撬開了瞿家的房門。
門一開,她進到屋子裡,發現屋子裡的傢具都是好好的,完整整齊,沒有一點破壞的痕迹。
她伸出手指,輕抿過桌面,發現桌面上已經落下一層薄薄的灰塵。
看來,瞿家離開已經有些時日。
瞿家,這是已經逃走,委員會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動瞿家。
今天以後,有暫時的落腳點,就暫住瞿家。
天已經黑透了,祝卿歌再次悄無聲息的返回到賈家。
她看到賈家的書房還亮著燈,她貓著腰,躲到書房的院牆下。
她從空間裡拿出來一個隔牆偷聽擴音器,一邊貼在牆上,一邊貼在耳朵上。
一下子,屋子裡說話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裡。
「你是說,到你回來前,部隊去往山裡村的官員,也沒有查到關於你大哥死亡的一點新線索?」
「是的。」
「那他們有沒有說,有什麼懷疑方向嗎?」
「沒有。而且,在我回來前,他們也撤離了。爸,你在電話裡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咱們家也?」
「唉——」賈紅旗長嘆一聲,滿是無奈的說:「道仁,如今你大哥不在了,你以後就相當於家裡的長子了。
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
因為前委員長江一朗的牽連,我被迫停職,也是送出了你妹妹慧慧,我也才勉強保住自己。
但是,復職恐怕真的是遙遙無期了。
而且,咱們家有可能還被其它的勢力盯上了。
你妹妹慧慧的失蹤,就是最好的事實,她絕對不是被什麼二流子給抓走了。
所以,你一定要死死的抓住祝卿歌,明天你就和她去把結婚證領了。
讓她儘快的對你信任,咱們也好儘快拿到祝家的錢財,辦理偷渡事宜。」
賈道仁猶疑著問:「爸,大哥當初騙了她,沒有和她領結婚證,隻辦了一張假證。
這件事情,已經隨著大哥的死被揭穿,祝卿歌已經知道了。
這次,祝卿歌真的會再毫無保留的和我領證,把祝家的錢財交出來嗎?」
賈紅旗滿臉算計的說:「她不和你領證,過了時間,她就得返回白龍江,繼續去下放。
這個結婚證,他想和你領也得領,不想和你領她也得領,她沒有選擇。
這一點,你儘管放心。
還有,至於你說的她交不交出祝家錢財。
呵呵!
這一兩天,我就安排兩場事件,讓她主動找咱們,交出祝家錢財,求著咱們帶著她跑路。
不過,你還是要對她用心些,好盡量消除她對咱們的猜忌。」
賈道仁恭敬的說:「是,我都聽爸你的。」
「不過,你妹妹慧慧的事情,就別和你媽說了。
你也看到了,這些日子,她已經瘦了很多,精神也不是很好,就不要再讓慧慧的事情煩擾她了。
一會兒,回到房間,叮囑一下你弟弟道禮,別叫他說露了嘴。」
賈道仁欲言又止:「爸,那慧慧……」
賈紅旗嘆息一聲,說:「不好說。看造化吧。」
屋子裡沉默片刻,又聽賈紅旗問:「道仁,你去了這麼久,發沒發現你大哥有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
「沒有,我找遍了他居住的牛棚附近,什麼記號都沒有發現。
而且,他的東西都和他一起,被那場面大火燒的一乾二淨了。
爸,我覺得祝卿歌可能沒有大哥以前說的那麼信任他。」
「怎麼說?」
「大哥死了,按理說,她應該很傷心才是。可是,我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她的傷心。」
屋子裡沉默片刻,又聽賈紅旗說:「道仁,有沒有可能,她已經麻木了。
先是高高在上的祝家大小姐,一朝淪為下放勞改犯,她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欺辱和打擊。
再是下鄉後爺爺和奶奶相繼死了,這個對她打擊一定是最大的。
接著是她大伯一家和小姑一家的失蹤。
最後祝家隻剩下她一個人,你覺得你大哥和她的這些家人比,誰更重要?」
「家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