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銘神經一跳,本能的想要沖進去看看看情況。可随即就想到一個問題,雖然他是這個工地的負責人,但卻沒有進入的權利。
湯名雅渾身一震,竟然躲到朔銘身後。
最為淡定的還要數鳳舞珍與苗紅。鳳舞珍饒有興趣的看了眼湯名雅,對苗紅淡淡一笑:“我們現在外面等着,不知道是什麼情況最好不要妄動。”
“鳳姐,我們不進去拿一手資料?”苗紅非常有職業素養,第一時間要進行拍攝。
鳳舞珍說:“我請教過一個老前輩,他說這種情況下最好是征求考古隊的意見,貿然進去真會發生意外。畢竟這些古墓很多有防盜措施,有可能有些機關沒被觸發,現在還有用也說不好。”
朔銘一向是個冷靜的人,隻是當時一愣就回過神,聽了鳳舞珍的話也比較贊同,拉着湯名雅站到右邊。
洞外幾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沖過來,并沒有貿然進去,而是站在外面對着了裡面喊話:“裡面什麼情況?”
“外面發現了一點東西,好像是陪葬品。”裡面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向外吼,朔銘聽聲音足有三四十米。朔銘奇怪,古代生産力低下,墓葬能建這麼大嗎?如果真有這麼大這個墓主人的地位絕對不一般。
年紀比較大的幾個工作人員這才快步走進去,随即裡面就傳來笑聲。鳳舞珍說:“苗紅,我們進去看看。”
可他們還沒進去就被從裡面出來的一個老頭攔住:“鳳記者。你們最好不要此時進入,可以拍攝的時候我會告訴你。”
在土坑裡的人就變成熱鍋上的螞蟻了。鳳舞珍急切的看着洞口,也隻能搖着頭望洞興歎。
湯名雅給朔銘遞過來一瓶水,朔銘一口氣喝了。幾個人找地方坐下,朔銘說:“我估計是出現什麼好東西了,不然裡面不會這麼興奮。”
“會不會是金銀财寶啊?”苗紅開玩笑說:“以前我聽說過,這種古代的東西随便一點就價值連城,尤其是能說出從哪個墓葬出來的或者是某個名人用過的東西就更值錢了。”
朔銘笑着說:“那慈禧太後的馬桶也值錢喽?”
“那是當然。”苗紅說:“你想想啊,慈禧太後坐過的,能不值錢嗎?哎,姐夫,你知不知道,慈禧太後的墓被孫殿英炸掉之後屁塞都賣了個天價。”
“屁塞是什麼?”朔銘不明白。
鳳舞珍與苗紅一起笑,湯名雅紅着臉說:“你還真是沒見識,屁塞我倒是聽說過。”
“是什麼?該不會是塞屁股的吧?”朔銘聯想到某網絡交易平台暢銷的一些情緒小玩意,以前隻是翻着看看,也會聯想那些人是怎麼使用。
“上朝的時候是不允許放屁的,慈禧太後也不例外。為了保證皇家顔面就要弄個屁塞塞住。好像是這樣。”湯名雅看向鳳舞珍,通過後者的笑容,估計是知道屁塞的用處。
鳳舞珍說:“好像是有這種說法,具體是不是這樣我也不知道。不過慈禧太後屍體上确實有屁塞這個東西,而且還是價值連城的玉石。”
“靠。”朔銘罵了一句:“管天管地還管得着拉屎放屁?當個太後也不容易,菊花也要被這麼摧殘。”
“姐夫,你好污哦。”苗紅嘻嘻笑着,兩個酒窩格外的漂亮。
幾人聊了好一會,大多都是些沒用的廢話。一個多小時,洞裡才出來兩個人,擡着一個很精美的箱子。
鳳舞珍與苗紅立即起身,拿着裝也設備準備拍攝。
湯名雅是六汪鎮的負責人,考古這種有苦又累的營生就安排給他值守了,上面沒來什麼大領導。考古隊的一切需求也都會找湯名雅,所以湯名雅在一旁看着誰也沒說什麼,至于朔銘是什麼身份誰也沒關注。
箱子打開,迎着即将落日的餘晖朔銘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金燦燦的一整箱黃金。
“我地乖乖,這的有幾十斤吧。”朔銘驚訝的說:“這得多少錢啊?”
“就知道錢。”湯名雅說:“現在黃金便宜的很。交易價格三百左右。一公斤才三十萬。幾十斤也就幾百萬吧。”
如果擡出幾百萬的現金朔銘可能沒這麼大的反應,黃金就不同了,尤其是古代的黃金,估計價格要大于黃金本身的價值。
“這些黃金為什麼要做成這種形狀?”朔銘伸着頭仔細瞧瞧,奇怪這些黃金為什麼像牛屎一樣全都成餅狀。
鬧哄哄的拍攝一小會,一個老頭接受了鳳舞珍的采訪,說了一段很官方的話。幾個工作人員就把黃金箱子擡走了。
朔銘目送沉重的箱子離開,悠悠說:“你說這兩個哥們半路會不會往自己口袋裡塞點?”
“你當誰都像你一樣。”湯名雅覺得好笑,以前沒發現朔銘愛财竟然到這種地步。
天漸漸黑了,朔銘拉着湯名雅鳳舞珍三女回六汪鎮。說哦名從後視鏡看了眼在後座上跟湯名雅叽叽喳喳說個不停的苗紅,問鳳舞珍:“苗紅晚上住哪?”
“我們那不是兩個房間嗎?他住一間。”鳳舞珍漫不經心的毀了一句,正在回放這一天拍攝的東西,估計是在琢磨怎麼剪輯。
“跟我們住在一起?”朔銘奇怪的扭過頭,看着副駕駛的鳳舞珍:“這是不是有些不方便啊?”
“人家沒覺得不方便你倒是嫌棄别人了。”鳳舞珍偷偷伸過頭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對朔銘小聲說:“沒事,都是成年人,晚上聽點動靜也沒啥。他男朋友可是個練健美的壯男,以前一起住過,吵得我我幾乎一夜沒睡覺。”
“你……這……”朔銘很意外,如果不是确定跟自己發生關系的時候還是原裝的,朔銘肯定以為鳳舞珍也是那種玩得開的女人。
“你們這窮鄉僻壤的思想保守。”鳳舞珍說:“我們都是成年人好不好,都是有需求的,你情我願誰又需要誰負責呢?隻藥保護好自己不受傷害,其他的有什麼所謂。”
朔銘搖搖頭表示不能理解,把車開到宿舍樓下,湯名雅說:“我去定幾個菜,算是為朔銘接風怎麼樣?”
“也好。”鳳舞珍說:“也可以把昨天那半瓶紅酒喝了。”
“接風?我才離開兩天好不好,用得着嗎?好像我多髒似的。”朔銘樂呵呵的說。不過幾人的表現讓朔銘還是很欣慰的,鳳舞珍與湯名雅的關系緩和了,不像最初湯名雅對鳳舞珍不冷不熱的而且還充滿了敵意。
湯名雅在她經常去的那家飯館定了菜,服務員一會就會送來然後把前一天的盤子帶走。鳳舞珍說:“真沒想到,湯鎮長還珍藏了幾瓶紅酒,真心不錯。”
“你們什麼時候成為朋友的?”朔銘奇怪,女人還真是難以理解。
鳳舞珍說:“要說她對我的态度轉變就要從那天吃飯說起,她問我跟你是什麼關系,我就說算是情人。然後她對我的态度就變好了。”
“情人?”朔銘問。
“對啊,難道不是嗎?”鳳舞珍說:“你不會傻到以為我會嫁給你吧?我們兩個世界觀完全不同,現在這種關系最好,如果真要生活在一起肯定不行。”
朔銘也沒想着要娶鳳舞珍,她能這麼想最好。
朔銘說:“那晚上怎麼睡啊?”
與鳳舞珍堂而皇之的睡在一起,旁邊屋還有一個苗紅。朔銘總覺得像是在偷人,雖然本質上就是在偷人,卻有種被人發現的感覺,心裡怪怪的。
“你想怎麼睡?”鳳舞珍笑着說。
朔銘無言以為,隻能吃完飯再說吧,實在不行硬着頭皮與鳳舞珍鑽被窩越沒啥,苗紅已經交朔銘姐夫了,他與鳳舞珍的關系自然也是清楚的。
湯名雅定好餐從自己房間裡拿了半瓶酒過來,說飯店會安排人把菜一會送來。
朔銘就問這幾天自己不再時的情況。苗紅來了已經兩天了,也就是說朔銘剛剛離開苗紅就來了。朔銘不在的時候湯名雅都是過來與鳳舞珍兩人湊着一起吃飯,這樣還熱鬧些。
朔銘說:“就這半瓶酒夠誰喝啊。湯鎮長不會隻剩下這半瓶了吧。”朔銘開玩笑說。朔銘不喜歡喝紅酒,有些場合為了裝X沒辦法,紅酒隻不過是葡萄酒罷了,反正也能喝醉人,至于什麼價位品質如何朔銘喝不出來。而且他喝紅酒是典型的酒桌喝法,一口一杯豪不啰嗦,一口也是難喝,兩口也是喝。
湯名雅說:“這酒是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上次給你喝你不喝,現在沒你的份。”
鳳舞珍也與湯名雅一夥,拿出三個杯子倒上半杯酒,看瓶子裡還整下一半,估計是每人兩杯,還真沒有朔銘的份。
朔銘喝過不少酒,但卻是一個不喜歡喝酒的人,酒場上沒什麼辦法,自己在家從來不喝。幾個女人和也不在乎。
沒過多久,飯店就把飯送來了,湯名雅付過錢幾個人就開始吃。
朔銘一直糾結着要不要提一句晚上怎麼睡。想想還是算了,真這麼說了不就證明晚上有行動嗎?這得讓人多尴尬。
吃過飯,湯名雅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朔銘,對苗紅說:“我有點事想問問你,今天你跟我去睡吧。”
都知道她這話裡是什麼意思,是給鳳舞珍與朔銘騰地方,朔銘也不好點破,鳳舞珍則送他們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