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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千九百七十七章 神祇

修練從簡化功法開始 陳斐 12628 2025-11-05 10:22

  玄羽界生靈的大規模撤離,導緻玄羽界本源大損,天道意志陷入了極度的虛弱狀态。而破滅尊在玄羽界内,又早已沒有了任何像樣的競争對手。

  在蒼畫影的幫助下,破滅尊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完成了對玄羽界天道核心的初步侵蝕與掌控。

  雖然距離完全煉化、成為真正的界主,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水磨工夫,但這種初步煉化帶來的反饋,已經讓破滅尊受益匪淺。

  蒼畫影擡頭,目光仿佛穿透了黑煞城重重的魔氣屏障,望向了遠方那片被炎陽仙朝力量籠罩的天空。

  那裡,正是天海關的方向。

  蒼畫影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而殘忍的笑容,道:

  “剛得到消息,三日之後,天海關的那些家夥,在黑風峽一帶,有一場例行的巡防。”

  蒼畫影的眼神中,閃爍着一種發現獵物般的興奮光芒:“有沒有興趣跟着一起去看看?”

  “說不定還能提前會一會,那些剛從你手底下溜走的蝼蟻呢?哈哈哈!”

  蒼畫影的笑聲,充滿了戲谑與殺意。

  天海關營地,北區。

  一道身影,在其他玄羽界主宰境紛紛化作流光散去之後,卻并未直接返回自己的營房,而是悄然停下腳步,一個轉身,再次走向了天玄尊者所在的營房。

  正是陳斐。

  “吱呀!”

  沉重的金屬房門被輕輕推開,營房内,天玄尊者正盤膝坐于石床的蒲團之上,聽到動靜,他緩緩睜開雙眼,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目光落在去而複返的陳斐身上,天玄尊者溫和道:“陳斐?可是還有什麼事嗎?”

  盡管,因為破界玉髓之力,所有玄羽界生靈關于撤離的記憶都已被模糊、篡改,但天玄尊者對于陳斐這位在玄羽界時便展現出絕世天資的後輩,依舊抱有極大的欣賞與期許。

  陳斐步入營房,随手将房門掩上。

  營房内那座基礎的遮掩陣法自動激發,隔絕了内外的聲響與尋常探查。

  陳斐沒有過多的寒暄與客套,看向天玄尊者,沉聲道:

  “尊者,晚輩這裡,有一些偶然所得的道晶,或許對您恢複傷勢,能有些許助益。”

  話音落下,陳斐右手輕輕一翻。

  一個儲物袋出現,袋口散發出柔和卻無比純粹的光芒,一塊晶石從袋口中飛出。

  這晶石,通體呈現出一種溫潤的乳白色,内部仿佛有無數細微的、如同星沙般的光點在緩緩流轉、生滅。

  一股精純到了極緻,遠遠超越玄羽界最高品質玄晶的磅礴靈韻與大道氣息,瞬間彌漫在了整個狹小的營房之内。

  呼吸之間,都讓人感覺神魂清明,周身元力隐隐有雀躍之感。

  “這是……”

  天玄尊者的瞳孔,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縮,臉上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驚訝之色。

  身為玄羽界至尊,他竟然從未見過如此神異的晶石。

  陳斐看着天玄尊者臉上的驚容,松開手掌,整個儲物袋緩緩飛到了天玄尊者的面前。

  “尊者,請收下!”

  陳斐之所以拿出道晶,并非一時沖動。

  天玄尊者,是如今整個玄羽界逃亡隊伍中修為最高,也是唯一有希望在短期内沖擊十六階太蒼境的存在。

  三日之後,他們就要踏上黑煞邊線,若是天玄尊者因為傷勢過重,在戰場上不幸殒落,那對于整個玄羽界的幸存者而言,都将是一場巨大的打擊。

  反之,如果天玄尊者能夠盡快恢複部分實力,哪怕隻是恢複到能夠自保的程度,并且在未來有機會突破到十六階,那麼所有玄羽界生靈,都算有了一個相對穩固的靠山。

  十六階太蒼境,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分水嶺。

  一旦天玄尊者突破成功,即便依舊需要為炎陽仙朝效力,但至少可以擁有更高的權限與資源調配能力。

  屆時,天玄尊者便有能力,在這殘酷的原初大陸,為玄羽界生靈争取到更多的生存空間與發展機會。

  這與現在這種人人如同浮萍相比,區别太大。

  因此,幫助天玄尊者盡快恢複,對于陳斐而言,對于整個玄羽界而言,都是當前極為重要的事情。

  “當中共有六萬份道晶!”

  陳斐看着懸浮在天玄尊者面前的儲物袋,輕聲道:“應當能讓尊者在三日之内,恢複部分元氣,至于具體能恢複幾成戰力,晚輩也難以預估。”

  天玄尊者的傷勢,陳斐之前有所感知,那是傷及了根本,絕非尋常資源能夠輕易治愈的。

  這道晶,能否對天玄尊者這等層次的道傷起到關鍵性的作用,陳斐心中也并無十足把握。

  那團散發着光輝的道晶,就靜靜地懸浮在天玄尊者的面前。

  其中散發出的每一縷氣息,都讓天玄尊者那受損的神魂與道基,産生一種本能的波動。

  天玄尊者能清晰地感覺到,若是煉化這些道晶,絕對能極大地緩解他如今傷勢帶來的虛弱,讓他恢複一部分的戰力,絕不至于像現在這樣,連自保都成問題。

  然而,正因為清楚這道晶的珍貴與罕見,天玄尊者反而猶豫了。

  他身為前輩,非但未能給予後輩庇護,反而要接受後輩如此厚重的饋贈,這讓他心中頗為不安。

  看着天玄尊者臉上的遲疑與推拒之色,陳斐反而露出了一抹真誠的笑容,道:

  “尊者,在玄羽界時,天玄宗對晚輩的支持與庇護,晚輩一直銘記于心。”

  陳斐的話并非客套,而是發自内心。

  天玄宗當初對待他,猶如對待自家親傳弟子,資源傾斜,毫不吝啬。

  陳斐頓了頓,語氣變得輕松了一些,甚至帶着一絲玩笑的意味,道:“尊者若是實在覺得過意不去,不如等日後尊者突破到那十六階太蒼境,再多照拂一下晚輩便是了。”

  這最後一句玩笑話,瞬間沖淡了營房内有些凝重的氣氛。

  陳斐行事,向來恩怨分明。

  天玄宗待他不薄,此刻他有能力回報一二,自然不會吝啬。更何況,這還關乎着整個玄羽界生靈的未來。

  “哈哈哈,好!”

  聽到陳斐這番話,天玄尊者不由得放聲大笑起來,心中那一抹顧慮與尴尬,頓時煙消雲散。

  天玄尊者不再推辭,伸出手掌,鄭重地将那儲物袋收入了袖中。

  “那晚輩先告辭!”

  見天玄尊者收下道晶,陳斐便不再多留,拱手行了一禮,轉身推開營房門,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營地北區略顯昏暗的光線中。

  營房内,重歸寂靜。

  天玄尊者看着陳斐離去的方向,久久無言。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的袖口處,那裡六萬份珍貴無比的道晶正靜靜地躺着。天玄尊者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陳斐這個年輕人身上,實在有太多的秘密了,這種連他都未曾見過的道晶,也不知他是從何處得來。

  難道與那位路過的十六階大能有關?還是另有奇遇?

  但最終,天玄尊者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将這些疑問壓在了心底。

  他沒有當場問,也不打算去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與秘密,追問根底,非但不智,更可能會破壞彼此之間這份難得的信任與情誼。

  如今最重要的,是利用好這些道晶,盡快恢複實力。這才是對陳斐這份厚禮最好的回報,也是對所有玄羽界生靈最大的擔當。

  片刻之後。

  陳斐回到了自己那間簡陋的營房。

  關上房門,激發了牆壁上那座唯一算得上精良的遮掩警戒陣法,頓時,一股微弱的波動籠罩了整個營房,将内外徹底隔絕開來。

  陳斐沒有絲毫停歇,心念一動,身形便悄然消失在原地,下一瞬,已然出現在歸墟界内。

  陳斐盤膝坐于虛空之中,緩緩攤開了右手。

  掌心之内,一枚造型古樸、非金非玉、上面銘刻着無數細密到肉眼難辨的神秘符文的鑰匙,悄然浮現而出。

  正是那枚可以通往諸天萬界演武場的信标鑰匙。

  此刻,這枚信标鑰匙,正散發着一種柔和卻持續的微光,光芒明滅不定。且鑰匙本身,也傳來一種微弱卻清晰的溫熱感。

  陳斐的神識,仔細地感知着信标鑰匙的變化。

  陳斐發現,此刻的信标鑰匙,不僅僅能夠像往常一樣,感應到通往諸天萬界演武場的路徑,而且還多出了一道極其微弱、卻異常堅韌的空間坐标感應。

  “隻要距離合适,再布置傳送法陣,應該可以直接到達玄羽界的周圍。”

  陳斐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這種變化,比在玄羽界的時候,還要更進一步。

  之前在玄羽界内的時候,陳斐以為信标鑰匙最多讓自己感應到玄羽界坐标罷了。

  陳斐靜靜地感知了片刻,便将這散發着微光的信标鑰匙,重新收了起來,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想要返回玄羽界,或是諸天萬界演武場的意圖。

  此刻的玄羽界,大概率已經被破滅尊初步煉化,陳斐若是現在回去,面對的将是一位實力可能比全盛時期更勝一籌,并且掌控了部分位面權柄的恐怖敵人。

  以陳斐如今主宰境中期的修為回去,與送死無異。

  至于諸天萬界演武場,根據營地規定,所有修士,每月隻有一次前往諸天萬界演武場的機會,時限半日。

  且在每次征戰任務開始前的十日内,嚴禁任何修士前往諸天萬界演武場,違令者一經發現,無論緣由,立斬不赦!

  而三日之後,他們就要出征,正好處于這“戰前十日”的禁令期内。

  “這規定倒是有些意思。”陳斐心中暗自思忖。

  他大緻能猜到天海關高層,或者炎陽仙朝為何會制定這樣的規則,這很可能是一種妥協後的結果。

  按理說,像他們這些與天海關簽訂了“服役”契約的修士,性命已經算是“賣”給了天海關。

  若是頻繁前往諸天萬界演武場那種生死搏殺之地,萬一不幸隕落其中,對于天海關而言,便是直接的戰力損失。

  從上位者的角度來看,最好是完全禁止前往。

  但問題在于“諸天萬界演武場”的存在,太過超然。

  它的規則,淩駕于諸多位面之上,任何修士,隻要擁有信标,并且身處相對安全、無人幹擾的環境下,布置一個簡單的接引陣法,便可直接溝通演武場,進行傳送。

  這種傳送,是基于演武場本身的無上偉力,幾乎不可阻擋。

  除非天海關願意花費巨大代價,在整個營房内都布置下強大到足以幹擾演武場傳送規則的禁制,且不說能否做到,即便能做到,那也是對諸天萬界演武場的一種挑釁。

  因此,完全禁止,是不可能的。

  那麼,能否利用演武場來逃避與天海關的契約呢?比如,一直躲在演武場裡不回來?

  身份玉牌中明确記載,一旦天海關方面發現有修士試圖利用演武場長期逃避服役義務,便可憑借其留在營地内的身份烙印,直接前往諸天萬界演武場。

  而演武場的規則在這一點上,是支持像天海關這樣的雇傭一方的。

  它會根據契約内容,強制将該修士驅逐出演武場,所以想靠演武場“賴賬”根本行不通。

  同樣的,若是在野外與敵人交戰時,試圖躲進演武場來逃避戰鬥也是絕無可能。

  諸天萬界演武場本就鼓勵生死搏殺,它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成為臨陣脫逃的避風港。

  因此,諸天萬界演武場在接引的時候,可以直接感應到傳送者的狀态,會直接拒絕接引。

  諸天萬界演武場的這些規則,或許就是炎陽仙朝最終妥協,允許每月一次的根本原因。

  将關于信标鑰匙和演武場規則的思緒暫時壓下,陳斐分出一縷心神,沉入了手中那枚身份玉牌之中,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玉牌内記錄的那兩門功法之上。

  盡管,陳斐已經凝聚了堪稱完美根基的天元道基,自身的修煉體系也已經成型,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就會故步自封。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隻要位面靈機跟得上,修煉其他功法,無非就是多花費一些時間與精力罷了。

  三日光陰,如同指間流沙,轉瞬即逝。

  這一日,清晨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天海關營地上空,便驟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号角聲。

  “嗚!”

  “咚!咚!咚!”

  低沉而蒼涼的号角,混合着沉重如雷鳴般的戰鼓之聲,如同滾滾潮水,瞬間席卷了營地的每一個角落。

  聲音中蘊含着一股肅殺、緊迫的力量,穿透營房的牆壁與陣法,直接敲擊在每一位修士的神魂深處。

  “來了!”

  營房内,正在靜修的陳斐,猛然睜開了雙眼,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腰間那枚身份玉牌,正發出輕微卻急促的震顫與溫熱,這是集結的信号。

  沒有絲毫猶豫,陳斐身形一動,已然化作一道流光,沖出營房,朝着營地中央那片巨大的校場方向疾馳而去。

  此刻,整個營地,仿佛一頭從沉睡中蘇醒的洪荒巨獸。

  無數道流光,自營地的東、西、北三個區域沖天而起,如同一場逆流的流星雨,劃破黎明前的昏暗,彙聚向校場。

  不過眨眼之間,原本空曠的校場之上,已然是黑壓壓一片,望不到邊際。

  陳斐的身影,落在了校場中後方,屬于十五階修士的方陣區域。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四周,身旁是天玄尊者等數十位玄羽界的主宰境,他們的臉上,都帶着凝重與肅穆之色。

  當陳斐将神識向着更遠處蔓延開去時,即便以他如今的心性,心中也不由得微微一震。

  太多了!

  十五階修士的數量,實在太多了!

  僅僅是陳斐眼簾所覆蓋的範圍内,聚集的十五階氣息,便已超過十幾萬之衆。

  而他們玄羽界這七十六位十五階,在這龐大到令人窒息的數字面前,簡直就像是投入大海中的一把沙礫,渺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這一刻,所有來自玄羽界的十五階修士,都深切地、直觀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沖擊與震撼。

  在玄羽界時,他們是屹立于億萬萬生靈之巅的主宰,是一言可決億萬生死的至尊。

  然而此刻,站在這天海關的校場之上,周圍是十幾萬同階,甚至氣息比他們更為凝練雄厚的存在。

  他們突然想起三日之前,那位接引使谷裡信,為何對待他們是那般的淡漠。

  并非他刻意傲慢,而是在這原初大陸,在這炎陽仙朝的邊關,像他們這樣十五階修士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特别之處!

  就在玄羽界衆人心潮起伏、難以平靜之時……

  “轟!”

  浩瀚如星空的恐怖氣勢,驟然從校場的最前方沖天而起。

  數千道散發着璀璨光芒,如同一輪輪恒星般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然懸浮在了校場的點将台上空。

  每一道身影散發出的氣息,都如同深淵般不可測,數千道這樣的氣息連接在一起,仿佛化作了一堵無形的、橫亘在天地之間的溝壑。

  在這股恐怖威壓面前,下方校場上,那十幾萬十五階,以及數量更為龐大的十四階修士所散發出的氣息,瞬間被壓制。

  質的差距,這是生命層次上的本質差别!

  陳斐擡頭,仰望着高空中那數千道如同神隻般的身影,他的心髒,在這一刻,也微微加速了跳動。

  不是恐懼,而是一種面對真正浩瀚力量時的本能敬畏與興奮。

  雖然,陳斐早已在諸天萬界演武場中,見識過來自原初大陸的天驕,甚至親手斬殺過衆多的魔修強者,但那畢竟是在演武場特殊的規則之下的同階較量。

  而且,陳斐所進入的諸天萬界演武場,隻是演武場無盡空間中的一個微小分區,陳斐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看見過絕巅強者。

  而此刻,陳斐是真真切切地站在了原初大陸的土地上,親身感受着這個世界真正的底蘊與磅礴。

  這裡僅僅是炎陽仙朝的一個邊關重鎮,天海關。

  “而且這,恐怕還不是天海關真正的全部力量吧……”

  陳斐心中暗自思忖,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校場更遠方,那座巍峨聳立、如同巨龍般盤踞在血色海洋與漆黑山脈之間的巨大關城。

  那裡是天海關的主體,必然還有更多、更強的存在坐鎮。

  一個邊關,便有如此氣象。

  那整個炎陽仙朝呢?那與仙朝征戰不休的魔修勢力呢?那浩瀚無垠的原初大陸呢?

  這方天地究竟廣闊到了何種地步?又隐藏着多少驚天動地的秘密與強者?

  一股強烈的、對于力量的渴望,對于探索這片廣闊天地的向往,在陳斐的心底悄然滋生。

  就在下方無數修士心旌搖曳之際,點将台上空,那數千道太蒼境強者身影的最前方,一道身着樸素灰袍的身影顯現而出。

  他沒有散發出任何驚天動地的氣勢,甚至連面容都顯得有些模糊,但就在他出現的刹那。

  整個喧嚣的校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所有的喘息聲仿佛都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硬生生地扼住。

  一種難以形容的、仿佛源自靈魂本源的壓抑感,籠罩了所有人,就連高空中那數千名太蒼境強者,都微微低下了頭,表示着恭敬。

  接着,一道淡漠、平靜,卻蘊含着無上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

  “匡葉舟,你領一部人馬執行今日黑風峽一線的巡防任務。”

  “末将領命!”

  一道肅穆而铿锵的聲音,立刻從太蒼境強者的隊列中響起,隻見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剛毅的将領,猛然踏前一步,躬身應諾。

  下一刹那,以匡葉舟為首,足足有數百道太蒼境的流光,如同離弦之箭般,猛然從點将台上空激射而出,直沖雲霄。

  朝着營地之外,那片彌漫着血色與煞氣的邊境線方向疾馳而去。

  幾乎在同時,校場上諸多十四階、十五階修士腰間的身份玉牌,驟然爆發出炙熱與劇烈的震顫,一條明确的指令信息,瞬間傳入了他們的腦海。

  “快,跟上!”

  不敢有絲毫的遲疑,校場之上,被玉牌選中的上萬名十五階修士,以及十數萬十四階修士,紛紛化作一道道流光,如同決堤的洪流般,緊随着前方那數百道太蒼境的身影沖天而起。

  陳斐、天玄尊者等所有玄羽界的修士,赫然全部在此次巡防的名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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