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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很快就能再見。」

心癢難耐 秦棠張賀年 5217 2025-08-05 00:41

  

  片刻後,秦棠被他從浴室抱上床。

  床上用品都是一次性的,不怕不幹凈,又在床上直接來了一次。

  男人那方面要起來沒完沒了的,根本不知疲倦。

  秦棠不是他的對手,每次都是一樣。

  再次結束後,她掙紮要起來,又被他撈住腰身壓回去,烏黑的青絲鋪滿枕,他細細啄吻她的下頜,問她:「去幹什麼?」

  「口渴。」她覺得都被他吸光了,快脫水了。

  「我去倒,你躺著。」

  張賀年起身,扯過薄被蓋在她的身上,堪堪擋住遍布在細膩肌膚上的痕迹,還有個原因是冷氣開得低,免得著涼。

  秦棠蜷縮在床上看見他後背上的撓痕,角度刁鑽,要特定的角度才抓得出來,好像下手重了點。

  不止後背,還有肩膀手臂,或輕或重,還有牙印。

  從薄被伸出手來,指甲不長,怎麼撓起來撓那麼狠。

  張賀年不覺得疼,還笑她的力氣都拿來撓他了。

  房間裡的礦泉水沒了,張賀年翻出長褲套上,說:「我出去拿礦泉水,你等我會。」

  「你記得穿……」秦棠聲線發啞,還沒說完,張賀年已經開門出去了。

  哪知道張賀年一出門就碰上叼著煙的方維。

  方維也住這一層,他剛忙完回來,就看到張賀年裸著上半身從房間出來,他怔了一下,說:「還沒睡?」

  張賀年,「沒。房間沒水,去樓下買水。」

  飲水機在一樓公共區域,還有冰櫃售賣飲料的。

  方維視線突然定住,看到張賀年身上的抓痕,不用想,一看就是女人抓的,方維嘴角微彎,調侃起來:「出了不少汗吧?」

  張賀年沒搭理他,下樓買了礦泉水上來,方維還在,環抱著雙臂,嘖嘖說:「我就說剛剛好像聽到什麼動靜,感情是你搞出來的。」

  張賀年後背和肩膀的痕迹也不少。

  「不是,戰況激烈啊。」

  張賀年一頓,臉色沉了沉,「你聽見了?」

  「不小心聽到的,我沒偷聽的癖好,還不是你會折騰。」

  「除了你還有人麼?」

  「沒了,這一層就我住,平時房間留來招待親朋好友的,一般人不住這,你放心。」

  張賀年嚴肅起來,不是開玩笑的,「把剛剛聽到的都忘了。」

  他自己倒是沒什麼所謂,但秦棠是女人,她臉皮薄,要是知道,多半不敢見人。

  方維比了個ok的手勢。

  其實沒聽到多少,房間隔音還是不錯的,他是故意調侃的,看張賀年認真嚴肅樣,他見好就收,沒再調侃。

  ……

  回到房間,秦棠裹著薄被坐起來,有些擔心望著他:「怎麼去了那麼久。」

  「樓下遇到方維聊了幾句。」

  張賀年坐在床邊,擰開瓶蓋,遞給她,「拿穩了。」

  秦棠喝了幾口,伸手跟他要瓶蓋,他沒給,接過她的礦泉水,不嫌棄她喝過,直接將剩下大半瓶喝了。

  他也脫水了。

  秦棠腦子裡浮現亂七八糟的東西。

  視線往下,他沒穿上衣,身下是一條黑色褲子,露出緊緻的腹肌,腰帶位置有點低,腹肌線條延伸處,能看見黑色的絨毛,又欲又野。

  讓人臉紅心跳。

  「你剛剛沒穿衣服,豈不是被方維看見了?」秦棠突然想到。

  「看見什麼?」

  「身、身上的痕迹。」

  「沒事,都是男人,明白怎麼回事。」

  秦棠的臉漲得通紅,「……」

  張賀年勾了勾她的下巴,忍俊不禁道:「我們倆都住一間房了,難不成是蓋被子純睡覺局?」

  「剛剛動靜,他不會聽見了吧?」秦棠隻是想想都覺得丟人。

  畢竟是在陌生的地方,她不是很放得開,有控制不要發出聲音,卻還是忍不住瀉了幾聲。

  「不會,別自己嚇自己。」

  張賀年安撫她,「沒事的,睡吧。」

  「嗯。」

  張賀年起身關燈,房間瞬間陷入黑暗,人體聽覺被無限放大,一陣窸窸窣窣後,秦棠感覺張賀年上了床,她很自然而然往他懷裡鑽,勻出一半被子蓋在他身上。

  沒安靜一會,被子下,他的身體貼過來,又吻了上去,落在她腰上的手掌往上挪了幾寸,握住那團輕攏慢撚,彼此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呼吸又一次灼熱起來。

  「不是睡覺麼?」秦棠好不容易找到自己聲音問他。

  張賀年嗯了聲,理直氣壯:「你睡你的,我等會睡。」

  秦棠,「……」

  很快,被子被拿開,秦棠感覺自己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最後還是在他身下婉轉低吟。

  ……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秦棠被手機聲音吵醒,從被子伸出手找手機,突然手臂被抓緊,她費勁睜開眼,對上張賀年帶著笑意的眼眸,她懵了下,意識回攏,「幾點了?」

  「還早,你再睡會。」張賀年吻了吻她的額頭,「再睡會,我會叫你起來。」

  昨晚鬧得有點晚,她隻怕累得不行。

  秦棠喃喃問:「你怎麼沒起來?」

  「我都跑了五公裡回來了。」

  「今天不用回部隊嗎?」

  「嗯,不用。」

  秦棠實在困,眼皮沉重,緩緩闔上,長發被他撥到耳後,露出乾淨漂亮的臉蛋,他洗過澡,身上一股沐浴露的味道,跟哄小孩似得,說:「睡吧。」

  「你別走……」

  「不走,乖,放心睡。」

  秦棠下意識抱住他的腰,沉沉睡去。

  等秦棠醒過來,快中午了。

  肚子發出一聲咕嚕,被張賀年聽見了,他將人抱起來進了浴室,將人放在洗手池坐著,他拿來牙膏和牙刷,擠好了牙膏遞給她,「刷牙,等會去吃飯。」

  秦棠徹底清醒了,臉一紅,從洗手池上下來,微微彎著腰,身上穿著他的黑色T恤充當的睡衣,裡面空蕩蕩的,她沒察覺哪裡不對,反倒是站在旁邊的張賀年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沉。

  她從鏡子裡察覺到張賀年的視線,兇口一軟,扯了扯衣擺,說:「你先出去,我要上洗手間。」

  有過那麼多次,她太熟悉他的眼神了。

  那眼神就是想吃了她。

  張賀年勾了勾唇,非但不,往前一步,直接貼了上去,手掌掐她的腰,「棠寶。」

  秦棠全身緊繃,昨晚的記憶湧上腦海,昨晚太過度,以至於現在很不舒服,走動時格外明顯,又酸又痛。

  「別,張賀年……」她小聲撒嬌。

  「肌肉酸痛?」

  她點點頭。

  「我幫你按會摩。」

  那還得了,她趕緊拒絕:「不用!」

  張賀年撩開她的頭髮,露出漂亮的天鵝頸,說:「不碰你,說真的,幫你按一會,按完吃飯。」

  秦棠將信將疑。

  有時候男人的話不能相信。

  尤其是跟那事沾邊的。

  昨晚他說最後一次,結果呢,一次又一次。

  簡直跟吃了葯一樣。

  從浴室出來,秦棠穿戴好,平躺在床上,他坐在床邊,握住她的膝蓋擡起來,隔著薄薄的一層裙子布料輕輕按摩,手法力度都剛好,位置也找得準,知道她哪裡不舒服。

  秦棠瞬間紅了臉,伸手擋住眼睛,莫名的羞恥。

  即便這人是發生過很多次親密關係的張賀年。

  她還是會不不好意思。

  過了會,酸痛緩和了些。

  她出聲,「好了,不用按了。」

  全程她沒敢睜開眼和張賀年對上視線。

  感覺他的手離開身體後,還幫她將裙子整理好,她換了幾口氣才睜開眼,聽到咔嚓一聲,張賀年點了根煙靜靜抽著。

  似乎在冷靜。

  秦棠坐起來,頭髮有些亂,拿了根繩子紮起來,脖子上沒有痕迹,他昨晚特地避開了,但脖子以下就慘不忍睹了。

  張賀年冷靜好了,緩緩開口,聲音還是有些啞:「走吧,去吃飯。」

  秦棠應了聲。

  乖乖跟在他身後。

  到了地方,方維沒出現,秦棠問了問,張賀年往她懷裡撥了幾塊糖醋裡脊,說:「他安排車去了。」

  他早上找的方維,還是儘快安排秦棠去州城好一點,不然他不放心。

  「什麼車?」

  「送你去州城的車。」

  秦棠一頓,「這麼快?」

  「棠寶,我沒辦法和你交代那麼清楚,我能和你保證,等事結束,我去接你。」

  秦棠低頭不語。

  「棠寶,抱歉,別不高興。」

  秦棠抿緊唇,忍下心裡的情緒,乖巧開口:「我沒有不高興,我聽你的。」

  分別是遲早的事。

  何況她留在這裡,確實會影響到他。

  隻是她可能去的不是州城。

  張賀年伸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等忙完這陣子,你想幹什麼我都陪你,對了,到了州城,你想做什麼可以跟老爺子說,我們家沒出過醫生,培養個醫生老爺子應該很感興趣。」

  「……」

  秦棠緊張了下:「我們的事,你爺爺知道了?」

  「沒說。我告訴他你被我牽連,會有麻煩,去他那躲躲。」

  張賀年特地和老爺子交代過,誰去找秦棠都不給見,尤其是張家人,除非他本人過去。

  老爺子還吐槽他一句『你就不姓張了』。

  他厚臉皮說『此張非彼張』。

  把老爺子逗樂了。

  張賀年說:「你被我搞得工作都沒了,我總要對你負責到底,老爺子一聽就沒說什麼了。」

  秦棠瞬間沒了胃口,心臟劇烈跳動著,「好,我知道了。」

  但她沒說什麼『等你過來』之類的話。

  什麼都沒有說。

  還以為能多和他待幾天,結果還是不行。

  張賀年又給她碗裡放了塊肉,「多吃點。」

  秦棠乖乖往嘴裡塞,卻如同嚼蠟。

  彷彿失去味覺,沒有滋味。

  方維是一點多回來的,張賀年將秦棠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證件都在張夫人那裡,沒有拿回來,張賀年跟秦棠交代,到了州城重新補辦。

  秦棠還以為張賀年知道她的證件被張夫人拿去辦出國用了,還好不知道,她嚇了一跳。

  之所以安排專車過去,是她的證件不在身上,補辦需要時間,坐專車也有好處,直接送到州城老爺子家門口,比較安全。

  誰知道張夫人那邊會有什麼動靜。

  方維安排的人很可靠。

  秦棠站在張賀年身後,看他給司機遞煙,客客氣氣請司機一路照顧,有什麼事隨時聯繫他,交換手機號,好像家長不放心遠行的孩子,啰裡啰嗦,要交代的事情一堆。

  方維在旁邊戳了戳秦棠的肩膀,一臉嫌棄,「你不覺得他很長氣?」(長氣:啰嗦)

  秦棠維護張賀年:「別這樣說他……」

  「得,我忘了你們倆公婆一條戰線。」

  秦棠:「……」

  怎麼就兩公婆了!

  秦棠面紅耳赤。

  張賀年說完回來,掃了一眼方維,「你又跟秦棠說什麼?」

  「沒啊,我什麼都沒說,秦棠都要走了,你有什麼要和她說的快說,我們迴避。」

  方維給司機使了個眼色走開。

  要是順利,可能幾個月就回來了,要是不順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見。

  等人走後,秦棠看著張賀年,心裡在無聲道別。

  張賀年摸了摸她的頭髮,鄭重其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很快就能再見。」

  「嗯。」

  張賀年察覺她情緒低落,柔聲哄她:「想我就給我電話,隻要我可以接,絕對不會不接你的電話。」

  「……好。」

  「棠寶,乖,過去後就當是自己家,想做什麼做什麼,就是出門要和老爺子說一聲,免得他找不著你。」

  秦棠點頭,死死攥著手指,眼眶不受控制泛著酸澀,她死咽下來,說:「你要注意安全,別受傷了。」

  「好。」張賀年答應她,看出她眸中隱忍的水霧,心頭一緊,「早知道當初不管怎麼樣就該帶你去北城。」

  是他一時心軟,那會秦棠又抗拒的厲害,哭成淚人,彷彿他對她做了罪惡滔天的事。

  不過說什麼都晚了。

  他的眼睛定在她臉上,漆黑,沉默。

  她揚起唇,對他微笑,「你別忘了,照顧好自己。」

  張賀年勾起她的下巴,低頭用力親了上去。

  唇齒相貼的一瞬間,張賀年似乎看到有淚光閃過,指尖濕濡,是秦棠的眼淚,她不想被他看見,用盡自己的力氣吻回去,緊緊抱著他的脖子,手指摸到他後頸微微凸出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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