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一點也不怕他
這著實讓人驚掉下巴,畢竟昨天,他們還是一副端著的姿態。
因為錄音筆事件需要保密,所以在代表團看來,就是時櫻隻花了一晚上的時間,讓漢斯貓態度大變樣。
這怎麼可能!
接下來,更讓他們驚掉下巴子就來了。
大鬍子先是承認了昨天犯下的錯誤,真誠道歉過後,表示願意重新簽訂合約。
把旁邊的瑞國代表團看的一愣一愣的。
搞什麼?他們兩個國家哪個不比華國有實力,是來秀優越感的,怎麼一天之內換了副嘴臉。
瑞國代表團試探了幾次,漢斯方代表團當然不能傻乎乎的全說了,隻是若有似無地暗示了幾下。
這下好了,中午午飯後,瑞國代表團重新商討。
下午再談時,瑞方表明,願意贈送給華國五台儀器。
這個驚喜把眾人砸懵了。
畢竟當時是時櫻這個年輕姑娘帶團,他們還怕鎮不住場,遭人笑話。
結果現在呢,不但本額目標完成,還有了額外的收穫。
這樣的成果報了上去,整個團隊都受到了表彰。
孫亞男忍了一早上,終於是沒忍住問時櫻:「時團長,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了?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時櫻想起昨天的經歷,也有些唏噓:「可能是運氣好。」
這話落到旁邊豎起耳朵偷聽的團員耳中,那就換了層意味。
運氣?
什麼運氣,都隻是謙虛。
要麼時櫻背後有人,要麼時櫻靠的是墳裡的人。
在時櫻本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謠言越傳越邪乎。
有了醫藥代表團打頭陣,簽署協議後,領導高度表揚了時櫻的團隊,並且直接給每人都獎勵了兩斤精肉。
還可以選擇讓廚師幫忙做成菜。
醫藥代表團每人出了半斤肉,拜託廚師做了大鍋菜。
時櫻貢獻出宿舍裡的零食。
「我們吃好喝好,合作愉快!」
……
醫藥代表團的任務結束,時櫻又開始跟著機械代表團工作。
季陶君這邊又有所不同。
一共十二個隊員,時櫻之前不在,再除去季陶君後,正好兩兩組隊。
時櫻沒來之前,何曉白和蔣鳴軒是一組,兩人湊在一起研究資料,看起來歲月靜好。
何曉白今天紮了半批發,罕見的戴了珍珠耳釘,顯得她極為溫柔。
她來後,蔣鳴軒主動邀請:「櫻櫻,你可以加入我們的小組。」
時櫻對上何曉白的視線,沉默了一陣:「蔣大哥,我一個人一組吧,我可以。」
蔣鳴軒自然而然的道:「那我和你一組,曉白,時櫻剛進團,有很多沒搞明的地方,需要我幫忙。」
「你一個人一組,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問蘇老師。」
何曉白立刻感受到了參差。
和蔣鳴軒組隊,還是她努力表現的結果。
到了時櫻這,他還上趕著了。
「蔣大哥,老師顧不上我,我想和你一組……」
蔣鳴軒推了下眼鏡,平靜的說:「何曉白,我已經教了你三天時間……」
那目光,像是在問,三天時間你還學不會嗎?
何曉白無言以對。
季陶君抽空擡起頭,看見時櫻抱著資料杵在那,擡手叫她:「櫻櫻,過來,你跟我一組。」
時櫻向蔣鳴軒點點頭:「我先跟著老師學習。」
蔣鳴軒也沒再說什麼。
早上剛過。
因為來的比較晚,團隊中的人各司其職,這也導緻時櫻沒活可做。
她的工作很清閑,就是幫著團裡收拾整理資料。
到了中午,時櫻想出去透透氣,於是主動提出幫大家帶飯。
拿著飯票來到食堂。
午飯主食是一半紅薯,一半糙米的乾飯,配著的四個菜油水很足。
有酸辣白菜,京醬肉絲,京醬肉絲切的細細的,混入了一半杏鮑菇,看起來和肉絲也沒有什麼差別。
炒肝油汪汪的,焦溜丸子裹滿醬汁,區別於正宗的做法,這道菜含肉量最多隻有一半。
時櫻一個人打了十二份飯,打飯的大娘擔心的問:
「這麼多東西,你拿得動嗎?」
時櫻原本也是想找一個工作人員和她一起擡回去,斜方突然插進一道聲音:「時同志,我來幫你。」
時櫻擡頭一看,來人正是姚津年。
時櫻一向對不熟的人有警惕心,她禮貌地回絕道:
「姚同志的時間不要浪費在這種小事上,我找其他人幫我。」
姚津年卻未退縮,快步上前,拎起時櫻手中的幾個飯盒:
「不用客氣,我正好也沒什麼事。」
打飯的大娘嘿了一聲:「好了,有人幫忙就不要擋著後面的人了。」
時櫻一囧,連忙跟著姚津年離開窗口。
路上,時櫻也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不遠不近的保持距離。
姚津年過分精緻的狐狸眼上挑,小麥色的膚色,並不顯得娘氣。
「時同志,軍事技術代表團有軍事演練,你有興趣來看嗎?」
時櫻想了起來,邵承聿好像也在軍事技術代表團裡。
這個演練,本身就是具有表演性質的,展現國力的一種方法。
全國的尖刀能將都在軍事技術代表團裡,隻等一展身手。
時櫻:「如果有時間,我可能會去看看我哥。」
姚津年心想繼兄算哪門子的哥。
「邵承聿嗎?」
時櫻點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來到會議室樓前,時櫻總算鬆了口氣:「姚同志,麻煩把飯盒給我吧,辛苦你了。」
姚津年說要幫時櫻送到會議室門口。
將盒飯一一發放後,時櫻準備洗手吃飯。
拉開會議室大門,她發現,姚津年靠在會議室旁邊的牆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姚同志,你還有什麼事嗎?」
姚津年擡眸,時櫻發現了他胳膊邊門框上凸出來的釘子,於是伸手拉了一把。
「嘶——」
時櫻手背上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姚津年瞳孔猛的一縮,抓住她的手,用指腹按住傷口。
疼的時櫻吸氣,抽出手。
「你幹嘛?」
時櫻臉上盛滿震驚,往常隻遇到過關心上藥的,這還是頭一次鑒往傷口上撒鹽的。
姚津年啞著嗓子開口:「我見不了血,抱歉。」
時櫻更覺得他無理取鬧:「那你不捂你眼睛,按我傷口乾什麼?」
姚津年:「……」
時櫻懶得管他,趕緊用水沖了下傷口,再用帕子裹住。
盯著時櫻離去的背影,姚津年盯著指腹上的血珠。
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將血珠捲入唇舌。
一點也不怕他。
真有意思。
殊不知,走廊盡頭拐角處,有人一直的看著這邊。
眸色幽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