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鈴連忙摟緊被子,臉紅紅的,將整個身子又往裡藏了藏,連頭都覆蓋了進去。
陸雲嘆了口氣,心道:
「哎呀,這還是個小刺蝟,不好吃。」
她在被子裡悶了好一會兒,感覺有些呼吸困難,偷偷的又將小腦袋探了出來。
映入眼簾的,是陸雲著了火的眸子,裡面充滿了深邃,危險和慾念。
這下終於被陸雲抓到了機會,於是霸道的一吻貼了上去。
風鈴有點應接不暇,隻能被動承受,接下來隻剩下喘息的份兒。
輾轉纏綿間,風鈴隻覺唇間漾起的酥麻感,瞬間傳遍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直到快缺氧時,陸雲才結束一吻,還貼心的將她臉頰淩亂的髮絲,順向耳後。
不知何時,她連白色的褻衣都不知所蹤。
因為緊張,她用力咬著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發出一點點羞赧的聲音。
她突然想起,在三界海域的那幾個夜晚。
甚至有些羨慕湘玥,最起碼她可以無所顧忌,盡情的釋放自己。
「要是疼,就和我說!」
是他溫柔的關懷。
她緊張的點點頭,因為緊張,全身都在發抖。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坦誠相待,陸雲霸道中帶了些許溫柔,怕她不適應。
早上陸雲醒來時,風鈴已換好衣服。
不知為何,今天一改往日的風格,換了一身紅色的袍子,看起來十分喜慶。
身上除了成熟女性的魅力,還散發著矜貴的氣質。
「怎麼起這麼早?」
陸雲關心的問道。
呂風鈴想起了昨夜的瘋狂,又害羞的低下頭,低聲道:
「睡不著了。」
「還疼嗎?」
陸雲坐起來,拉著她的手,關切的問道。
呂風鈴緊張的搖了搖頭,順勢整個人靠進他懷裡。
陸雲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替她捋了捋頭髮,輕聲安慰道:
「放心吧,有我呢。」
說著起身拉著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來到大殿時,原來的陣法隊伍,加上替補的,合計一百零七人,已全部到齊。
就連跟著陳誠走了的三十多人,也都一個不差的坐在下面。
隻差陸宏和陳誠,這兩人肯定是不會再出現。
呂風鈴有些驚訝,不敢相信的看著陸雲。
陸雲淡淡一笑,道:
「這還不到時候,你要相信人性,昨天晚上鬧出那麼大動靜,無法宗的格局已被改變,他們隻會順從強者。」
陸雲看了台下一眼,沒有說話,而是拉起呂風鈴就向外走去。
呂風鈴一臉疑惑:
「去哪?」
陸雲低聲道:
「沒吃飽,又饞了!」
呂風鈴雙腿一緊,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嘴上沒說話,但堅決不邁步。
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但陸雲也不慣著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將她攔腰抱起,向外走去。
後面傳來一片噓聲。
呂風鈴雙腿原本就酸軟無力,瞬間被陸雲的雄性氣息籠罩,更是渾身酥麻,像是要從陸雲身上摔下來。
突然,她想起了昨晚,但那時兩條腿,都被他托舉著。
於是連忙摟緊了陸雲脖子。
兩人走了一會兒,呂風鈴居然沒要求下來,她很享受現在這種,被他抱著的愜意。
這一幕自己幻想了很多年,但那僅僅是幻想,現在一切變的都如此真實:
「陸雲,我不是在做夢吧?」
呂風鈴不敢相信的問道。
「如果是夢,那我們就做一輩子。」
陸雲甜膩的回道。
呂風鈴滿臉都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這好像不是回屋的路吧?」
走了很久,呂風鈴才反應過來,詫異的問道。
陸雲笑了笑,用充滿曖昧的語氣問道:
「大白天你想幹什麼?我是帶你去辦一件大事。」
聰明的呂風鈴,意識到中了陸雲語言的圈套,嬌羞的用手狠狠掐向他的腰。
「這是去宗主府的路。」
呂風鈴發現了端倪,不由的道。
法陣酒仙雖然輩分高,在宗門內很受尊重,但自己表現的卻很低調。
他們的區域,在無法宗最偏僻的角落。
陸雲點點頭,人越來越多,已經進入其他殿的區域,這才把她放下,認真的道:
「你多承蒙無法宗關照,我們也不能不知恩圖報。」
在一群弟子的指引下,陸雲拉著呂風鈴來到一處豪華別院。
前面自發的出現了一些引路弟子。
令陸雲好奇的是,這些弟子對他既尊重,又敬畏。
敬畏陸雲能理解,畢竟昨晚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整個無法宗都害怕自己。
但是他們的尊重,自己難以理解,陸雲能看出來,這種尊重,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完全不似做作。
因為有人通報,一個躺在榻上的俊俏男子,早已做好準備。
陸雲進去時,他正笑吟吟的等著陸雲。
一見面,沒有說話,一直在笑。
他笑的很無力,但不勉強。
男子臉色蒼白,唇上沒有一點血色,若非擠出了一絲勉強的笑,看起來和死人無異。
「見過少宗主。」
陸雲行了一個拱手禮,很認真的看向秦舟。
眼前之人,正是無法宗的少宗主秦舟,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他身旁還有一名絕色女子,正雙目含淚的站在旁邊,面色平靜,看不到一絲情緒波動,是秦妙。
是無法宗宗主秦炎的女兒,樊浩的妻子。
秦舟身上沒有力氣,隻能艱難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他又回頭看向秦妙,艱難的道:
「姐姐,你先下去吧。」
秦妙帶著下人離開,轉眼,大殿隻剩下他們三人。
還未等陸雲說話,秦舟先開口了,他艱難的吐出三個字:
「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