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經過情緒發洩,怒氣已經消了很多,但依舊帶著怒意:
「誰稀罕他的公主封號,雲錦本就是我的女人,沒封公主之前就是,誰也不可能拆散我們。」
「另外,我早就說過,陸尊者死,我和大禹王朝勢不兩立,這是他們的選擇,就別怪我了!」
陸奎見陸雲說的很認真,不似氣話,語氣嚴肅的道:「陸雲,你確定要反?」
陸雲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若是平時,反了又如何?隻是現在大敵當前,我對得起龍族,陸尊者這個仇先壓下來!」
氛圍頓時緊張起來。
外面的雲錦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居然自己走了進來。陸奎顯得有些尷尬。
「殿下,你勸勸他吧,這小子從小就一根筋。」
雲錦微微行禮,「陸雲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們夫妻一體!」
陸奎:「……」
陸秉不便說什麼,但陸奎終於忍無可忍,「龍族的存亡你不管了?你弟弟的死活你也不管了?」
……
父子二人的討論不歡而散。
陸雲感覺異常壓抑,整個下午都不在狀態,下午時分,他徑直起身去了雲竹城。
他不想看到這裡的一切,隻想逃。
彷彿這些像一座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他需要釋放自己。
甚至連雲錦都不想帶,看到她,隻會讓自己想起那個暴君。
陸雲到雲竹城時,天已經徹底黑下來。
月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下點點銀白的光影,在地上交織成一幅神秘的圖案。
他是先去敲的呂風鈴房門,一進門就將她抱在了懷裡。這是個情緒穩定的女人,和他在一起,才會讓自己情緒穩定下來。
果然,陸雲的動作很粗暴,但呂風鈴像嚇傻了一樣,溫柔的盯著他,沒有絲毫抗拒,也沒說話。
陸雲要釋放怒火。所有情緒醞釀到位,呂風鈴甚至被他扒的隻剩下最後一層。
「嗯,你這?」陸雲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
呂風鈴這才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我身體不太方便,恐怕還的兩天。」
「額……」陸雲有一種想吐血的衝動,心中的煩躁再次升騰起來。
他一時不知所措,平復了很久心情,突然看向窗外,「好久沒見師父了,我想去看看她……」
「啊?都這麼晚了?師父方便嗎?」
呂風鈴對陸雲的話有些驚訝,但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陸雲就已經從她眼前消失。
隻留下了冷冰冰的兩個字,「方便。」
呂風鈴:「……」
這師徒倆的感情,到了如此好的地步?
……
夜色如墨,濃稠地包裹著整個院落。
屋內,白露正在打坐,她的面容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長長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輕輕顫動著。
腦海中回味著無極劍法的每一個動作,隻是連古的一些特別的記憶,不時影響著她的神魂,有時候還面紅耳赤。
如果沒經過,也許隻是好奇;但是經歷了,有了感同身受的體會,就顯得更心癢難耐。
這讓她不自覺的想起陸雲,但是她堅信,她們是師徒,已經過去的就算過去了,決不能再錯上加錯!
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肆意地鋪散在肩上,宛如一幅絕美的畫卷。
身上隻穿著一件輕薄的睡袍,絲綢質地的睡袍貼合著她飽滿的身材。
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大片如雪般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泛著淡淡的光澤,甚至有些難以掩飾。
睡袍的裙擺隨意搭在腿上,露出白皙修長的小腿,彷彿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陸雲來到師父房間門口,「砰砰砰!」三下清脆的敲門聲。
「誰?」白露猛然睜開眼睛,顯得有些意外,滿臉的警覺。
「師父是我。」是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
白露聞言,眉頭一皺,臉一紅,糾結了一下,「睡了!」
「啊?」
「哦……那我明天再來吧。」
陸雲吃了個閉門羹,情緒有些失落,準備轉身離去。
「明天也不行,為師準備閉關!」
突然,屋內又傳來白露的補充。
「嗯?」陸雲感覺到了異樣,「師父,那你何時出關?」
「那……你準備何時走?」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嘿嘿……」陸雲哪裡還看不出,師父是在故意躲他,臉上露出一絲壞笑。
「何人敢在此造次?」他一邊自己喊著,一邊故意製造出一些打鬥的聲音。
遠處的衛兵看著陸雲一個人比劃著,滿臉震驚,「陸公子不會瘋了吧?」
「啊!小賊,敢傷我,我和你拼了!」
陸雲一邊演著,一邊壞壞的打量著門口。
突然,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傳入屋內。
那聲音就在窗外,兵器相交的聲音、還有陸雲痛苦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
白露本來不準備開門,但聽到有人偷襲,猛地睜開眼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她來不及多想,立刻起身,伸手抓起放在床邊的外衣,一邊慌亂地系著腰帶,一邊朝著門口跑去。
「誰?何人大膽,半夜找死?」
白露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透過門縫傳出來,顯得格外清晰。
她的手緊緊握著腰帶,外衣隻是隨意披在身上,並未完全穿好,領口敞開著,露出了裡面大片的春光。
睡袍的肩帶滑落下來,搭在手臂上,增添了幾分嫵媚動人的氣息。
頭髮淩亂地散落在肩後,幾縷髮絲貼在臉頰上,更顯楚楚動人。
白露果然上當,嘎吱一下,門打開。一陣涼風吹入,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