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宗的人也不甘落後,立即將融炎搶走。但融炎也沒好到哪去,陷入了深度昏迷。
司徒東也快步走到陸雲身邊,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他認真查看了陸雲的傷勢。
雖然身受重傷,但幸運的是,他還活著。
火神宗首戰失利,他們沒想到會碰到陸雲,會碰到如此強勁的對手。
一名副宗主見勢不妙,知道再繼續下去,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於是下令撤退。
火神宗的弟子們聽到命令後,紛紛轉身逃竄。
陸雲的屬下和水神宗的人,並沒有追擊。他們知道,這場戰鬥雖然取勝,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火神宗隻是首戰失利,核心力量並未受到打擊。
「這次多虧了各位朋友的幫忙,否則我水神宗可就危險了。」司徒東感激地對陸雲的屬下說道。
劍塵微微搖頭,「司徒公子客氣了,我們是來尋求合作的,本就該共同進退。隻是希望公子信守承諾,為我等引薦水寒宗主。」
現在陸雲已經無法出面,劍塵無論是從實力,還是威望,都是不二人選。
司徒東神色肅穆的點點頭,陸雲已經昏迷不醒,但他們並未慌亂,反而要趁機繼續尋求合作。
這讓他對自己這位好友更加欽佩起來,不僅他自身實力出眾,連團隊的戰力值都如此強,還如此團結。
幾人交談著,很快便來到水神宗。
水神宗的宗門氣勢恢宏,建築古樸典雅,周圍靈氣濃郁,宛如仙境一般。在司徒東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一座大殿前。
「你們在此等候,我去通報宗主。」司徒東向劍塵和火蝴蝶等人告罪一聲,將他們帶入一個偏殿,便走進了大殿。
片刻後,司徒東從大殿中走了出來,尷尬的搖了搖頭,「宗主的意思,靈石礦脈依舊歸我水神宗,不合作。」
在水神宗偏殿之中,劍塵長老、火蝴蝶、霸斧等人面面相覷,他們彷彿被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
殿內的光線透過雕花窗欞灑下,卻未能驅散瀰漫在空氣中的沉重與失落。
司徒東一臉愧疚地站在他們面前,雙手不自覺地搓動著,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歉意。
「諸位,實在對不住,我師父他……他心意已決,此番怕是難以更改了。」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在空曠的殿內顯得格外單薄。
霸斧的臉上瞬間湧起一層怒色,他那原本就寬闊的兇膛劇烈起伏著,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哼!這算什麼事?公子為了幫你們保住靈石礦脈,身負重傷,昏迷不醒。」
「我們等來的,是你們宗主連面都懶得露一下,直接拒絕合作,這還有沒有半點道義可言?」
他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在殿內回蕩,震得殿內的幾案都微微顫動。
劍塵長老輕輕嘆了口氣,擡手示意霸斧稍安勿躁。
他的目光平靜而深邃,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讓人難以捉摸其中的情緒。
「司徒公子,我們也知道此事為難你了。隻是,我家公子對此次合作寄予厚望。」
「如今為了保護礦脈,他又落得這般田地,我們實在難以接受如此草率的決定。不知水寒宗主可否說明拒絕的緣由?」
他的話語平和有禮,卻隱隱帶著一絲質問的意味。
司徒東苦笑著搖搖頭,「劍塵長老,實不相瞞,師父他並未過多解釋。隻說宗門事務繁雜,眼下不宜與外界有過多牽扯,還望諒解。」
他說著,微微低下頭,不敢直視眾人的目光,彷彿在為師尊的決定而感到羞愧。
火蝴蝶一直靜靜站在一旁,她那絕美的容顏,此刻也布滿了寒霜,宛如一朵被冰雪覆蓋的寒梅。
「諒解?說得倒是輕巧。公子為了你們水神宗,連命都差點丟了,現在你們卻一句『不宜牽扯』就想打發我們走?」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此刻卻帶著幾分尖銳與憤怒。
霸斧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雙手握拳,身上的肌肉緊繃。
彷彿下一秒就要揮出那威力巨大的一擊。
「不行,我今天非得找那水寒理論理論不可,他要是不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我這把斧頭可不會答應!」
說著,他便要往殿外衝去。
劍塵長老見狀,連忙身形一閃,擋在了霸斧面前。他的速度極快,宛如一道幻影,讓人幾乎看不清他的動作。
「霸斧,不可魯莽!這裡是水神宗,不是我們隋族,切不可衝動行事。」他的語氣嚴厲,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霸斧被劍塵長老攔住,心中的怒火卻依舊熊熊燃燒。
他雙眼通紅,死死盯著劍塵長老,彷彿要將心中的不滿都發洩在他身上。
「劍塵長老,你為何總是阻攔我?公子身負重傷,生死難料,難道我們就這麼咽下這口氣,灰溜溜的滾蛋?」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顯然是被憤怒和委屈沖昏了頭腦。
劍塵長老看著霸斧,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心疼。他拍了拍霸斧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霸斧,我又何嘗不想為族長討回公道?隻是如今族長重傷昏迷,我們首要的任務是將他安全帶回家。」
「若是我們在這裡與水神宗起衝突,陸宗主怎麼辦?隋族和北雲又該如何應對?」
他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霸斧心中的部分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