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疤臉男子在力量不足的情況下,強行施展虛神級秘術,也遭到了不小的反噬。
還沒走到陸雲面前,就一口鮮血噴出,癱倒在了地上。
"第四個。"
陸雲服下兩枚療傷的丹藥,掙紮著站了起來。
大漢:「嗯?這也算?」
不等大漢反應,陸雲的金色刀芒再次襲來。
大漢自知不敵,虛晃一斧,身形急速後撤。但他的舉動,卻將一名侏儒徹底暴露在陸雲刀下。
銅丹境五重的大漢都擋不住陸雲一擊,銅丹境四重的侏儒哪是陸雲的對手?
這一刀硬接下來,侏儒男子必死無疑!
千鈞一髮之際,那沉默寡言的侏儒突然開口了:
「老子本就不滿意這個軀體,隻不過是情急之下為了活命,無奈的選中,現在正好拉你當墊背的!」
「他要自爆丹田?」
陸雲剛剛反應過來,爆炸氣浪已將他又掀飛數十丈。
陸雲乾咳兩聲,「這些亡魂果然個個都有絕技!」
他勉強以刀拄地,又站了起來。卻發現除了大漢之外的另一人正在結印。
"血魔掌!"男子大喝一聲,天地靈氣瘋狂匯聚,形成遮天蔽日的血色手掌。
「這都是什麼邪魔歪道?」
對方的「血魔掌」還未施展出來,陸雲就感覺到了難以承受的威壓。
「噗!」一口鮮血噴出,他剛剛好了一點的內傷再次複發。
生死關頭,陸雲調集所有力量,全部集中到鳴鴻刀上,刀身的金紋全部亮起。
"破!"刀光衝天而起,竟將血掌從中劈開。
餘波將男子震得經脈盡斷,而陸雲也單膝跪地,刀身插入地面三寸才穩住身形。
顯然對方的實力也遠遠沒有達到,是在強行施展,否則絕不會如此輕易被陸雲破開。
戰鬥節奏快得驚人,短短一盞茶功夫,七名邪修就已經倒下五個半!
男子的"血魔掌"被陸雲撕破後,身負重傷,面色慘白。眼中恐懼之色再也難以掩飾。
"逃……快逃!"他聲音顫抖,歇斯底裡的喊著,轉身就要遁走。
"想走?"陸雲冷笑一聲,手中鳴鴻刀猛然斬出!
"嗖——!"
刀罡如流星,瞬間貫穿男子的護體罡氣,又從他的兇前紮了出來!
"噗!"
壯漢低頭看著兇口透出的刀鋒,滿臉絕望,最終重重倒地。
"第六個。"
陸雲目光冰冷地看向最後一名用雙斧的壯漢。
"現在,輪到你了。"
那壯漢渾身顫抖,終於崩潰,直接跪倒在地,瘋狂磕頭求饒:"饒命!饒命啊!我隻是被那女人蠱惑,我……"
"晚了。"
陸雲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刀光一閃,壯漢的頭顱直接飛起!
"第七個。"
戰鬥,結束。
七名通過奪舍重生的亡魂,全部伏誅!
陸雲收起鳴鴻刀,緩緩轉身,看向被捆住的女子。
此刻,女子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駭。她怎麼也沒想到,陸雲竟然能以一敵七,而且……如此輕鬆!
"不好意思,姑娘。"陸雲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帶著一絲譏諷的笑意,"他們陪你玩不成了。"
"如果想找男人滿足,我可以把你送到紫星宮去。"他語氣戲謔,"那裡的玩兒客,非富即貴,體力還好。"
女子渾身一顫,眼中終於浮現出恐懼。
「你要是不想被千人騎,萬人跨,就老實交代吧,你身後的人到底是誰?」
陸雲封了她身上的靈力,用手掐著她的下巴,冷冷的問道。
他可以斷定,這個女子肯定不是和拓跋家族一夥的。他必須要知道她的幕後主使。
對敵人,他從來不會隻被動的防備,而是要主動出擊。畢竟沒有千日防賊的,防也防不住!
女子染血的唇角,揚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眼睛中沒有一點恐懼之色,而是完全被憤恨填滿。
"縱使你抽魂煉魄,也休想從我口中得到主人的半點消息!"
她一字一句道,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銀針。
陸雲眸中寒芒驟盛,冷冷一笑,「那你可以試試,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手段硬!」
"呵……"女子突然低笑出聲,染血的青絲垂落在蒼白臉頰旁。
她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露出一絲冷笑,「小子,你不就是想找那兩個姑娘嗎?」
「什麼?你知道?」陸雲的心突然被揪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希望的光芒。
「不要著急嘛,你要是放了我,再把邪魔還魂草給我,我就告訴你她們的下落!」
她故意拖長語調,「怎麼樣,交易一下?」
陸雲咬咬牙,邪魔還魂草雖然重要,但也不過是用來討好師姐,給她當見面禮的。
和呂風鈴、青蘿兩人的生命比較起來,真的不算什麼。而且這草無論誰拿到,最終都會到秦雪師姐手裡。
「希望你說話算數,否則我真的會把你抽魂煉魄的!」
陸雲一邊說著,一邊咬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玉盒,邪魔還魂草在月光下泛著妖異的紫光。
女子染血的手指突然抽搐,眼中迸發出駭人的精光。
她幾乎是撲上來搶過玉盒,當指尖觸到草葉的剎那,她渾身劇顫,喉間發出近乎嗚咽的喘息。
「現在可以說了吧?」陸雲看到女子毫無透露的意思,一把扣住她腕脈,著急的催促道。
女子冷冷一笑,「兩個條件中的第一個,是你放我走!」
這個笑容讓陸雲脊背發涼,就像獵人看著踏入陷阱的野獸。
陸雲嚴厲警告道,「你知道我的速度比你快,你是逃不掉的!」
他剛剛解開女子的靈力,卻見女子袖中突然炸開一張金色符篆。
熾白光焰貼著鼻尖爆開,他不得不後撤三步,衣袖瞬間碳化成灰。好在有護體罡氣的保護,他才沒有受傷。
煙塵中傳來女子痛苦的悶哼。
她右臂血肉模糊,卻借著爆炸衝擊力倒飛出去。
「夠狠!近距離催動金雷符,不惜自己受傷,也要騙到東西逃走!」
陸雲抹去臉上血漬,化作流光急追。鳴鴻刀在女子身後發出刺耳的尖嘯。
女子踉蹌著逃向山澗,髮髻散亂如瘋婦。就在刀鋒即將觸及她後心的剎那,天地間突然響起清脆的鈴音。
"叮……"
上百道白綾自空中垂落,結成天羅地網。
陸雲的刀芒斬碎十餘道白綾,威力卻被更多綾緞層層消解。
朦朧月色裡,無數白衣女子踏綾而來,手中皆執七弦古琴,琴弦震顫間結成音波大陣。
"恭迎主人!"
白衣侍女們突然分列兩側。
一頂素色的轎輦淩空飄落,轎簾上綉著的銀色的曇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
先前騙草的女子撲跪在轎前,高舉的玉盒還在滴血:"主人……奴婢……拿到了……"
轎中伸出的手比月光更冷。
當那根戴著冰晶護甲的手指挑起轎簾時,整座山澗的霧氣都凝結成霜。
「銀鈴,本宮說過,任務失敗,本宮並未怪你,你又何苦如此拚命?」
聲音像冰錐刺入耳膜,但又充滿溫暖。
跪地的銀鈴突然劇烈咳嗽,吐出一口血:「奴婢……奴婢為了主人,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嗯?」陸雲聽到高貴女子的聲音,瞳孔一縮。
這個聲音總感覺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裡聽過,但一時又沒想起來。
終於,他的聲音顫抖起來:「師……師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