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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風波(合章)

  第242章風波(合章)

  何春花看一眼李滿倉,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隨後走上前朝為首的官兵盈盈一拜,

  「官爺,我們都是平民老百姓,並沒有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當然,我也知道你們是職責所在,所以我們便跟您走一趟,隻是不用把我們綁起來吧?」

  都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所以這時候乖乖配合就好了,她們又不是什麼江洋大盜,難不成還經不起盤查?

  隻不過眼下她們這處的動靜已經引來許多人圍觀,要是再被官兵綁著招搖過市,那她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再者說,她還要去賣酒的,到時候那些買家發現自己是惹上官司的,想必也會頗有微詞,這樣也影響自己酒的銷量。

  在網路時代活了這麼久,何春花清楚的知道輿論的影響力有多大,品牌形象有多麼重要。

  所以,這時候硬剛對她是一點好處沒有。

  領頭的官兵看著跟何春花差不多年紀,又高又壯,而且也是皮膚黝黑。

  如果黃師傅像黑熊精,他就是大黑熊精。

  此時何春花的話剛說完,這漢子就將她上下打量一番,隨後點點頭,「你還算個懂規矩的,那就走吧。」

  「多謝官爺。」何春花拱手行了一禮,隨後又朝嚇得臉色發白的李長喜幾人說道:「你們別慌,這隻是一點誤會,等咱們去官府跟縣令大人說清楚就好了。」

  隨後,何春花一行人就被七八個官兵圍住,一起穿街過巷到了縣衙。

  路上自然有許多人跟著,想一起去縣衙裡看熱鬧,所以何春花就算是想低調,依然上了今日宜安縣城的「熱搜」榜。

  等到了縣衙,何春花與李滿倉幾人並著牛車和馬匹一起入了府衙的大門。

  守城官兵和衙門捕快雖然都歸縣令管,但因著職責不同,所以不像宜安縣衙的捕快那樣,好些人上次已經見過李滿倉與何春花。

  特別是孫捕快,他上次送何春花回去,還在何春花家裡吃過飯。

  所以一眼就把她們兩口子認了出來,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好與何春花私下說什麼,便趕緊跑到領頭的官兵面前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兩人蛐蛐幾句,就聽到孫捕快一聲驚嘆,

  「通敵?你沒搞錯吧?」

  正說著,見著公堂上鄭縣令已經走了出來,端坐於太師椅上。

  孫捕快立刻噤了聲,與其他捕快一起在院內站定。

  而何春花更是摸不著頭腦,她好好進個城怎麼就成了通敵了?

  於是,鄭縣令看清楚堂下站的是誰時,一個臉上寫的震驚,一個臉上是懵。

  正在她愣神之際,身旁的李滿倉輕輕拽了下她的衣袖,這讓何春花很快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草民/民婦,拜見縣令大人……」

  良久,才聽到上頭的鄭縣令「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沒有得到鄭縣令的首肯,何春花不能起身,依然隻能跪伏在地上,青石闆又冷又硬,硌的人膝蓋生疼。

  其實,上邊的鄭縣令此時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方才上堂之前,就已經聽來人報了,說抓到一夥通敵犯,這讓他十分震驚。

  可是發現所謂的「通敵犯」是何春花等人之後,他心裡就起了疑影兒,這裡面估摸著是有什麼誤會。

  何春花可是他親自點頭認可的裡正,若她是通敵犯,那自己成什麼了?

  按理說,守城的士兵把罪犯交給衙門就可以離開了。

  但是為首的那頭大黑熊近日剛被提拔上來,所以便想在縣令面前露個臉賣個乖,而且要是這次立了功他也能在下邊的兄弟面前逞逞威風,所以此時並沒有離去。

  於是,鄭縣令看他一眼,便問道:「何長順,你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縣令……」何長順一拱手,上前說道:

  「先前這兩口便十分形跡可疑,她們到了城門口卻遲遲不進城,在城門外的麵攤子上逗留幾個時辰,而且期間還多次像賣面的夫妻打聽城內的消息。

  那時候小人就注意到他們了,隻是怕打草驚蛇所以並未上前詢問。

  沒成想,功夫不負有心人,小人終於等到了他們下一步動作,他們與同夥匯合一起進城,小民在查驗他們的車輛時,發現裡面居然裝的都是西域的美酒!」

  何春花聽得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這黑熊精還挺會編故事,憑隻言片語就能腦補出這麼多。

  鄭縣令聽完皺了下眉頭,瞟一眼何春花,又讓旁邊的師爺把牛車上的酒取過來。

  等他細細驗過,這才對何春花說道,「我們與西域已有二十多年不通商,從去年起更是有劍拔弩張之勢,你告訴我,這西域特有的葡萄美酒從何而來?」

  「縣令大人如何判定這就是葡萄酒?」

  何春花擡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鄭縣令。

  這眼神倒是讓鄭縣令想起他們初見的時候,他問何春花是否與陳正勾結,這婦人也是這般眼神,錯愕中帶著點怒意,這倒是讓鄭縣令有點心虛,其實他也是有些不信這人能做出通敵的事來。

  於是,便緩了聲調問她,「你這酒色紅如血,當真不是葡萄酒?」

  「不是,我這是桑葚酒。」

  「桑葚也能釀酒?」鄭縣令聽得一愣,其實心裡倒是大鬆一口氣,要真是桑葚酒那就證明他選出來的裡正沒問題,自己也不會麻煩纏身了。

  「葡萄都能釀酒,桑葚為何不能?還有山楂、桃子等等各種水果,其實都可以用來釀酒……」

  這句話一出來,確實提醒了鄭縣令,當初孫、張兩位捕快回來的時候,也跟他說過,他們在何春花家裡喝過山楂釀的酒,當時還把他的饞蟲勾出來好些天。

  何長順在一旁瞧著鄭縣令的反應,見他臉色已經緩和許多,心裡便是咯噔一下,自己這次怕是真誤會了。

  不過,沒到最後一刻他仍舊不死心,於是擡袖擦了把額頭沁出來的冷汗,質問何春花,

  「那你在城門口逗留這麼久遲遲不進城,還向賣面的攤主打聽城內的消息又是什麼道理?」

  沒完沒了了是吧?

  何春花頗有些煩躁,她今天淋著雨趕路本就乏的很,來了還被誤會抓進府衙,解釋了別人還不信,她找誰說理去?

  何春花不動聲色的揉揉發麻的膝蓋,看著鄭縣令答道:

  「我在城門口逗留,是因為在等我這些同伴,他們趕牛車走的慢。

  至於為何找賣麵條的老闆打聽城內情況,不過是因為民婦許久未來宜安縣城,自然得探聽清楚裡面的情況,民婦過來做生意先問清楚市場與行情又有什麼錯?」

  「賣個酒而已,你們兩口子來就行了,需要叫上這麼多人?」何長順哼了一聲,雖說心裡慌得不行,但此時依然要嘴硬。

  張春生雖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慌了神,不過因為一來就莫名其妙被冤枉也惹出些火氣,此時便不管不顧的擡起頭來回道:

  「這酒是我們裡正釀的,桑葚是村裡人一起採的,我們裡正說了賣了酒掙了錢村裡人一起分,到時候我們就有錢買糧食吃了。怎麼到你們這些狗官嘴裡就變成這般模樣了,我們沒進過城,她在城門口等著,把我們領進去有什麼錯?趕牛車是不需要這麼多人,可這是村裡的酒,裡正讓我們一起來做個見證又有什麼錯?」

  何春花倒是沒想到,這個張春生居然這麼有氣性,等他說完才裝模作樣的斥罵道:「放肆,不可對官爺無理。」

  說完,又趕緊向鄭縣令賠罪,「大人恕罪,這是我們李家村的村民,平日裡隻和土地打交道,粗俗慣了,您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而鄭縣令卻並未生氣,甚至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上次就聽說,這何春花捉了頭小野豬,讓村裡一起喂,這樣過年也能吃上肉。

  這次又是帶村裡人一起釀酒掙錢,若是每個裡正都像她這樣,那他這縣令也能少操不少心啊。

  鄭縣令嘆了口氣,隨後朝何春花一擡手,說道:

  「罷了,你們起來回話吧,別跪著了。」

  何春花等人從地上起身,待謝過鄭縣令之後,又繼續說道:

  「我知道縣令大人對我的酒存疑,桑葚酒從外觀上看起來確實與葡萄酒相似,但是隻要喝過就會發現味道大不相同,

  我這酒裡剛釀出不久,正是桑葚那甜膩的香氣最濃的時候,縣令大人大可以多安排幾人,一起嘗一嘗便知曉。」

  她這樣說,一來是打消鄭縣令的疑慮,更多的是想藉此機會把自己的酒宣揚出去。

  此時衙門外還站著許多看熱鬧的人,倒是免了她走街串巷的吆喝。

  再者說,還有誰比縣令大人更適合做她的代言人呢?這可是活招牌,還是免費的那種,大好機會不用白不用。

  鄭縣令此時可沒猜到何春花肚子裡居然有這麼多彎彎繞。

  他起初打開酒罈就被這撲鼻的香味兒勾的垂涎欲滴,隻是礙於在公堂之上生生忍住了。

  此時何春花提出來讓他嘗一嘗,他正好就坡下驢。

  於是便趕緊接話到:「你說的對,還是要嘗過才能分辨出來。」

  旁邊的師爺十分有眼力見兒,忙不疊的退到後堂去拿來一疊茶碗。

  鄭縣令端著碗喝了一口,這才朝堂下的何長順還有其他幾個官兵捕快招手,

  「來,你們也嘗嘗,免得說我偏頗別人。」

  何長順觀縣令這表情,就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鬧了個大誤會,一時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特別是師爺將酒遞給他的時候,他伸出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可等他一碗酒下肚,心中已是有了主意。

  於是趕緊說道:「這酒不僅色澤鮮艷,還香氣撲鼻、回甘悠長,著實是好酒。」

  鄭縣令睨他一眼,哼聲道:「我是讓你品酒的嗎?是讓你辯一辯這到底是葡萄酒還是桑葚酒!」

  「是桑葚酒,我已經嘗出來了……」何長順點頭如搗蒜,又趕緊朝何春花嘿嘿一笑,拱手說道:

  「今日是我的不是,沒有查問清楚就胡亂猜測,害你受了好大的冤枉,這樣吧你這酒怎麼賣的,我拼上兩個月的俸祿不算,買上些許,就當是我賠罪了……」

  跟他一起來的幾位官兵都愣了,自己老大這是在賠禮道歉?還能這樣賠禮的?

  不過,老大犯錯就是他們犯錯,他們自然是要擡莊的,於是也趕緊說道:「對,我們也買點,你這酒多少錢?」

  「放肆!」鄭縣令一拍驚堂木,直把幾人嚇的渾身一顫,「這是縣衙大堂,不是菜市場。你們還買起酒來了?」

  鄭縣令掃一眼呆若木雞的眾人,又看向何春花道:「今日著實是讓你受了委屈,你可要什麼補償?」

  何春花笑著搖頭,「回大人,民婦不覺委屈,有誤會說開就好了,算不得什麼的……」

  何春花這話倒真不是作假於她而言不過是耽誤了些時間罷了並沒有什麼損失。

  而且,她可不想就此跟守城的官兵結下樑子。

  俗話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這些守城的官兵雖說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人家守著宜安縣的大門,要是把他們得罪了,以後她再想進城,怕是有數不清的麻煩,她可不想來一次被抓一次。

  鄭縣令本以為她會揪住這事兒不放,沒想到是這樣輕飄飄的揭過了,不由得又高看她幾分。

  於是斥責何長順幾句,就讓何春花等人帶著車馬從側門離去。

  何春花雖然有些疑惑,來的時候是從大門進的,走的時候卻要從側門出,整得像她見不得光似的。

  不過此時能脫身,就已經很好了,所以她也並沒有多問,迷迷糊糊跟著帶路的捕快出了側門。

  從縣衙一出來,幾人都是大鬆一口氣,特別是李長喜,直接不顧形象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朝何春花連連擺手,

  「裡正,眼下就算時間再緊急,你也得讓我歇口氣,我感覺我這一顆心都要跳出來了。」

  王小江也靠著他坐下,大呼一口氣接話道:「可不是,難得進一次城,還沒來得及好好逛逛,就被抓了進去,我這幼小的心靈著實遭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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