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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娘子要休夫(合章)

  何春花十分懷疑,這人好像每次誇自己都把她當成小孩在哄。

  吃罷了飯,何春花就把二娘三郎兩個洗了個乾淨,哄著他們上床睡覺。

  兩個小傢夥今天有點興奮,何春花一個白雪公主的故事講完,兩人才睡著。

  回了竈屋,大郎還坐在桌前,一點要去洗澡睡覺的意圖都沒有,何春花就琢磨著怎麼把他勸走,自己好跟李滿倉攤牌。

  「大郎,你不困嗎?」

  大郎搖搖頭。

  「今天起這麼早,又幹了這麼多活兒,趕緊洗澡睡覺吧。」

  大郎擡頭看著她,幾個粗重的呼吸,問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支開?」

  何春花熟練的乾笑兩聲,摸摸鼻子,思忖著怎麼接話。

  卻見大郎倏地起身,恨聲說道「我告訴你,我不會同意的,爹也不同意。」

  「同意什麼?」何春花徹底懵了。

  「你要休夫!」大郎的兇脯劇烈起伏,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何春花幾乎是下意識就回了句「你怎麼知道的?」

  「啊?」李滿倉捂著兇口,一副很受傷的樣子「娘子竟是真的要休了為夫?」

  何春花冷笑兩聲,裝,你接著裝!

  一擡眼,看到大郎的神情,又心虛起來,在孩子面前談這種事會給他留下心理陰影吧?

  於是,努力擠出一抹微笑,打起哈哈

  「怎麼會呢,我可從來沒說過……」

  「你撒謊!」大郎眼睛通紅,已然氣憤到極緻。

  何春花見他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裡咦了一聲,問他「你怎麼就一定覺得我要休夫呢?」

  「你昨天做夢的時候說夢話,我都聽到了!」

  何春花心裡一驚,她居然就這樣自己把自己給出賣了?

  這種方式……未免也太窩囊了吧……

  「這夢話怎麼能當真呢?」何春花乾笑兩聲,柔聲勸道。

  這次換作大郎冷笑了,「別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何春花捫心自問,這些天對大郎著實不錯。

  李滿倉一回來,他毫不猶豫的就跟自己爹統一戰線,質問起她來,

  再看看李滿倉,還在旁邊煽風點火般的扮嬌弱,一會兒說「娘子好狠的心腸」一會兒說「我怎麼這麼命苦」……

  何春花太陽穴突突直跳,真的覺得煩透了,擺爛般的往椅子上一坐,眉頭一挑,說道,

  「對,我就是不想跟你過了,怎麼了?」

  父子倆知道這是把她逼急了,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出了慌亂。

  李滿倉坐正了身子,理了理衣衫,一改剛才那故作矜嬌的模樣,冷聲問道:「為什麼?」

  何春花雙手環抱在兇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並不答話。

  李滿倉從她眼裡讀出了明顯的鄙視,臉也跟著冷了下來,勾著嘴角,繼續追問

  「為什麼?」

  嘆了口氣,自嘲般的笑了笑,又接著說道,「就算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

  何春花看他一眼,意思是這可是你逼我說的,隨即緩緩開了口「因為……你!無!能!」

  李滿倉這次是真的咦了一聲「娘子這是從何說起?這幾個孩子不都是我讓你懷上的嗎?」

  聽到這話,何春花心裡那團火好像一下子就燒了起來,原主病成這樣,他還讓她前前後後生了三個孩子,這跟畜牲有什麼區別?

  此時她說他無能,他立刻想到的就是這種事,真是隻會用下半身思考,這就是妥妥的畜牲一枚!

  何春花怒極反笑,兩手一攤,無奈的聳聳肩「你這樣說,那就是沒得聊咯」

  隨後起身,彈彈衣袖,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明天去找裡正寫放妻書吧。」

  擡腳往外走。

  一拉開門,二娘和三郎已站在門外。

  兩個人皆是噙著淚,見何春花出來,二娘立刻撲到她懷裡,抱著大腿哭喊「阿娘不要我們了嗎?」

  三郎站在原地,仰頭,放聲大哭。

  看著兩個小傢夥哭的梨花帶雨,何春花終是軟了心腸。

  蹲下身,摟著兩人軟軟的小身闆,柔聲哄勸「阿娘怎會捨得不要你們呢?不要亂想,乖乖去睡覺。」

  二娘搖搖頭,抽抽搭搭的說道「可是…阿…娘不要…阿爹了,那…就是…不要…我們了」

  何春花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不要李滿倉並不代表就不要她們了。

  正思忖著,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冷笑「娘子莫非覺得,你可以從我身邊把這三個孩子帶走?」

  這話算是問對了,何春花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

  但是看著三個孩子對李滿倉依戀的模樣,她不敢篤定她這樣做就是對的,相反,她甚至會覺得他們會恨她……

  人的劣根性就是這樣,不願意相信不敢接受的事實。

  何春花也不能避免,猶豫了一下,咬咬牙,不死心的問了個與「我和你媽同時掉水裡你先救誰」一樣緻命的問題

  「假如,我和你們阿爹分開了,你們跟誰?」

  何春花去看三個孩子的反應:

  三郎:哭嚎的聲音更大了……

  二娘:「我要跟阿爹阿娘一起,我不要你們分開……」

  大郎:……算了,不如不看

  李滿倉的聲音再度響起,

  「放妻書你別想,孩子你更別想。

  這房子是我做的,孩子跟我姓李,

  就連你,都是我花10兩銀子娶回來的!

  你要走便自己走,就當我這些年養了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其實,看到三個孩子的反應她就心死了,但是還沒有完全死,拍了拍兩個小傢夥到肩膀以做安撫,轉身回桌前坐下。

  何春花深呼一口氣,抿了抿唇,擡頭看向她面前的男人

  「我教你燒炭」

  又指了指靠牆的背簍,似乎這就是她所有的底氣

  「我隻燒了一天的炭,換的銀錢就能置辦這麼多東西。

  我把燒炭的秘方告訴你,你讓我帶孩子走,你可以拿這個技術去換源源不斷的錢,建大房子娶漂亮娘子生好多孩子……」

  「你!休!想!」這三個字似乎是從李滿倉牙縫裡迸出來的。

  何春花真沒想過這麼早就攤牌,可是也不知怎麼著,突然她就被架在這裡了。

  見李滿倉對自己提出的條件如此嗤之以鼻,何春花又羞又氣,起身就往外沖……

  大概是今兒淋了雨傷了身,又或者是她今日情緒起伏太大。

  走出房門沒幾步,何春花隻覺得眼前一黑,直直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她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何春花縮了縮身子,尋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再度醒來,已經是三天以後,天光已然大亮。

  何春花眯了眯眼睛,意識逐漸回籠。

  未等她恍惚多久,耳邊稚嫩的聲音響起

  「阿娘你醒了?」是二娘。

  何春花嗯了一聲,氣息不穩,聲音嘶啞。

  緊接著便聽見三郎噠噠噠往屋外跑,邊喊道「爹,阿娘醒了……」

  感覺渾身的骨頭像要散架一樣疼,何春花在二娘的幫助下像個蚯蚓一樣掙紮著起身,半靠在床上。

  「娘子,你醒了?」李滿倉端著碗清粥笑嘻嘻的走進來,一屁股坐到床邊,舀了勺粥就要往她嘴裡送。

  骨節分明的手指就在她唇邊,何春花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突然心跳如鼓,連把頭撇向一旁「咳咳…我自己來…」

  李滿倉也不強求,勾了勾唇角,將碗遞給一旁的二娘「喂你娘喝了,阿爹去給她煎藥。」

  二娘乖乖點頭應下。

  看著李滿倉的身影在門口消失,何春花鬆了一大口氣。

  又暗暗詫異,之前她說那麼難聽的話,他怎麼像個沒事兒人一樣,要不是身上的傷提醒她,她都以為那晚是場夢。

  「阿娘,喝粥」二娘將勺子遞到她嘴邊,臉上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二娘剛剛吹過了,不燙。」

  何春花強按下心中的愧疚,努力沖她擠出一抹笑來,一口含下。

  二娘好像被何春花這一舉動鼓勵到了,臉上綻放出笑容,連忙又舀一勺。

  何春花趕緊從她手中拿過碗,笑的一臉溫柔「阿娘自己來。」

  喝了小半碗粥,胃裡也暖和了,何春花舒坦的直嘆氣。

  三郎顫顫巍巍的端著碗水進來,努力將碗遞到她面前「阿娘,喝水。」

  其實何春花已經飽了,也不渴,但還是接過來一口一口慢慢喝著。

  兩個孩子圍在床前,亮晶晶的眼睛直盯著她看。

  何春花放下碗,偏過頭問「怎麼了?」

  三郎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娘,你還走嗎?」

  何春花一噎,嗆的直咳嗽。

  可兩個孩子卻以為她是故意不答,紛紛昂著頭哭起來「阿娘,你別走,別不要我們……」

  「阿娘不走,阿娘什麼時候說要走了」何春花隻能邊咳邊解釋。

  「可是你那晚?」二娘停下哭聲,抽抽噎噎的問道,臉上帶著不可置信的驚喜。

  「阿娘那晚隻是想出去吹吹風而已。」

  何春花這次是真沒撒謊,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離開幾個孩子。

  所以她從沒有想過離開,隻是當時太生氣了,想出去冷靜一下而已。

  誰知道就那麼巧,她暈了過去……

  果然兩個小傢夥一聽,就立刻撲到她面前歡呼起來「噢噢,阿娘不走咯…」

  何春花擁著他們,輕拍兩人的背,面上掛著和煦的笑。

  心裡卻一陣自責,她當初確實應該忍一下,不能因為大郎幾句話一刺激,就開始口不擇言。

  這件事肯定給幾個孩子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所以你是想讓阿爹走?」冷冷的聲音響起,大郎站在門框邊,一張臉晦暗不明。

  何春花心裡暗叫不好,果然兩個小傢夥擡起頭看她一眼,又開始哇哇哭起來。

  何春花隻覺一陣頭疼,來不及瞪大郎,又趕緊哄兩個小傢夥「我也不讓阿爹走,我們一家五口再也不分開。」

  「騙人」大郎哼一聲,轉身就走。

  何春花看著兩個小傢夥癟著嘴又要開腔,連忙舉著手跟兩人保證「真的,阿娘不騙人…」

  ……

  不要錢的漂亮話說了一籮筐,總算將兩個小傢夥哄好了。

  來不及歇口氣,大郎又端著碗走了進來「喝葯」

  何春花看著這黑漆漆的葯汁就苦了臉,而且她方才喝了粥又喝了半碗水,哪裡還喝的下。

  「哼,爹為了救你,又把家裡的錢用光了,你不會還不領情吧?」

  「又?」何春花敏銳的捕捉到這個字。

  大郎沒好氣的看她一眼,不說話。

  何春花卻秒懂,連接過碗,一口氣喝完,還朝他揚了揚手中的空碗。

  大郎哼一聲,在窗邊的長凳上坐下,緩緩說道,

  「以前阿爹隻要手上有些銀錢,就用作給你抓藥了,隻盼著你能好起來,沒想到…」大郎又哼一聲,斜她一眼。

  何春花面色微窘,說她過河拆橋唄?病好了就要跑。

  想到這裡,也不免心虛起來。

  原來之前嫌這個獵戶沒本事差點把孩子餓死,是因為錢用來給她治病了啊。

  何春花訕訕一笑,看到大郎審判的眼神,又挺起兇脯,理不直氣也壯的質問他,

  「你都知道我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大郎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生病的人要吃藥你不知道?買葯的錢從天上掉下來?」

  說完又把頭扭向一邊,嘟囔起來「誰知道你見了阿爹就跟見了鬼一樣,拔腿就跑…」

  何春花的臉更紅了,偏過頭咳嗽一聲。

  然後不動聲色的轉移話題,問了些她被李滿倉接回來之後的事。

  大郎雖然面色不善,但還是把這兩天的事事無巨細的都給她講了一遍。

  聽到李滿倉找大牛借了被褥自己歇在雜物間時,她懸著的心才算終於落了地。

  至少這男人沒有趁人之危,還算是個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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