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也剛好將身上印記擋住了
宋白初這句話嚇了在場眾人一跳,在蕭承廷還沒反應過來時,她難受地想將臉埋在抱著她的人懷裡蹭一蹭。
側臉就被大手擋住了。
蕭承廷對視上沈硯安森冷的目光,嚇得鬆了手。
宋白初就被沈硯安抱住了。
宋白初在沈硯安懷中蹭了蹭,囈語呢喃,「老公……好難受……」
沈硯安凝視著宋白初被酒精熏紅的小臉,在心裡無奈地輕嘆,抱起宋白初朝外走。
呂清辭怵倒是怵沈硯安,卻擋在了他面前,「你既然把她從那麼多人手裡搶到手,就不能對她好點嗎?」
「你們才剛結婚呀。」
「就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
「那個女人是比宋小姐漂亮嗎?比她有本事嗎?你是後悔了娶她,還是你本就想把人娶回來,然後在外面亂搞?」
「你是料定了,自己有權有勢,你把人娶回來她就跑不掉了。」
「沒你這麼欺負人的,你根本在欺負她沒娘家,沒人疼。」
這事要換作她呂清辭試試,結婚頭天就和女人拉拉扯扯,不用她動手,她爸她媽她弟弟非把對方家掀翻了不可。
沈硯安蹙眉,看著呂清辭。
「清辭?」蕭承廷拉了拉呂清辭的手臂,「別說了。」
沈硯安看了兩人一眼,「為承廷抱打不平?」
「是啊,承廷不知比你好多少倍!」呂清辭微微擡高了音量,「宋小姐真是瞎了眼,沒選承廷選了你。」
蕭承廷站在一旁扶額,心想呂清辭是不是也喝醉了,這是在說什麼?
她很希望自己被小初選走嗎?
他現在不是她的男朋友嗎?
沈硯安不看呂清辭,寒眸輕掃蕭承廷,看得蕭承廷背脊發涼。
蕭承廷將呂清辭拉開了。
沈硯安抱著宋白初走出別墅,上了車後座。
宋白初酒量不好,喝酒後就會鬧騰,在沈硯安懷中一個勁地蹭。
沈硯安坐在那兒,目光冷冰冰的,任宋白初扯著他的襯領蹭來蹭去,聽著她不舒服地嘟囔。
「老公……難受……」
車子停在了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司機下去了。
沈硯安扣住了宋白初亂蹭的緋色小臉,用了點力氣地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睜開茫然的猩紅雙眼。
沈硯安聲音沙啞,低又沉,「在叫誰老公?」
宋白初頭暈腦脹,不舒服地去掰扯沈硯安捏著她的手,身子軟趴趴的,聲音又嬌又沙啞,無辜神態,「疼……疼……」
「老公……」
「我是誰?」
「在喊誰老公?」
沈硯安不罷休地質問宋白初。
宋白初觸及沈硯安冷沉的語氣,惱火的神態,委屈地嘟囔,「沈硯安,是沈硯安……」
沈硯安鬆開捏緊她下巴的手,手指順著她的下頜線撫摸,突然聽她迷糊地繼續嘟囔。
「壞蛋!」
「沈硯安……壞蛋!」
沈硯安微怔。
宋白初的小臉從沈硯安大手滑落在他兇前,小臉埋在沈硯安懷中。
雙肩輕顫,不一會兒他兇前的襯衫就被眼淚滲透了。
宋白初嗚嗚地哭,越哭越大聲,連日來的委屈全部發洩出來似的嚎啕大哭。
沈硯安抱著宋白初,將她的小臉擡起來,伸手給她擦淚。
他知道她喝醉了,也隻有這時候,他才和她講道理。
「我怎麼成壞蛋的?」
「讓你信我,就是不信,胡思亂想。」
「承廷抱你,你還喊他老公,我對你發脾氣了嗎?說你壞嗎?」
「上次保證過不喝酒,扭頭就忘到腦後了。」
「夜不歸宿。」
沈硯安垂在她腰間的手,滑到她臀部,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宋白初,你這是造反。」
「還敢不敢了?」
宋白初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嗓子都冒煙了,眼淚斷不了地滾下來,被沈硯安打了兩下,更是嚎得撕心裂肺。
沈硯安觸及宋白初發紅的眼眶,委屈至極的小臉,輕輕一嘆,伸手輕撫她後背。
心軟了,就是對她太心軟了。
他怕人哭壞了,將人抱在懷中,大手捧著宋白初的小臉,將她的臉捧在面前,「別哭了。」
「老婆,」沈硯安深情地呢喃,低頭親吻宋白初的眼睛,吻掉她的眼淚,「乖了,乖了,眼睛哭壞了。」
宋白初一句話都沒聽進去,腦海不斷回放的是沈硯安與陸靜晚三番兩次接觸的畫面,酒精將她的情緒無數倍放大,心口難受的厲害。
她捂住了心口。
沈硯安看著宋白初這個動作,目光瞬間陰鬱,將宋白初緊緊摟在懷中,性感的唇貼在她耳邊,「老婆,我不見她了,好不好?」
「乖,緩一緩,深呼吸。」
宋白初根本停不下來,一句話都聽不進去。
沈硯安目光越發陰鬱,手落在她後頸,掐暈了她。
宋白初軟倒在沈硯安懷中,小臉布滿淚痕。
沈硯安給宋白初擦淚,手觸及柔軟的肌膚,停留在她臉側,傷感從他目光中滲透出來。
他抱著她從地下室回到病房,看到仍然停留在病房門口的陸靜晚。
沈硯安微蹙眉,抱著宋白初走入病房,將她放到病床上。
陸靜晚就站在他背後。
「局座,我擔心因為我讓夫人誤會,所以才留下來想和夫人解釋。」陸靜晚說。
沈硯安置若罔聞。
他伸手為宋白初蓋被,大手擡起她的腦袋,將她的長發捋到一側,將她的腦袋放好,又輕捋了捋她淩亂的碎發。
陸靜晚看著沈硯安細緻地安置宋白初,心緒說不出的複雜。
既羨慕又錯愕,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酸澀。
陸靜晚從趙東口中聽了許多埋怨。
宋白初三天兩頭與局座翻臉,吵吵鬧鬧的。
離家出走,幾乎家常便飯。
宋白初沒受過挫折,沉不住氣。
陸靜晚幾乎確定,她隻要不斷施壓。
宋白初自己就會跑了。
今晚她出現在這裡,接了沈硯安的電話。
果不其然,宋白初醉酒,夜不歸宿。
陸靜晚那時,覺得沈硯安神色冷沉,拖著病體去找宋白初,她以為他已經生氣了。
陸靜晚等在這裡,以為會見到他們劇烈爭吵……
她想不到沈硯安會這麼包容宋白初。
陸靜晚回神,沈硯安已坐在床邊的沙發,觸及他凝視的目光。
陸靜晚心頭小鹿撞了撞,小臉亦有幾分溫熱。
她回國之前,並沒有想過現在和宋白初爭。
她什麼都沒做,隻是順理成章出現在沈硯安身邊罷了。
可想不到宋白初反應這麼激烈,不顧體面,不顧沈家以及局座的顏面,居然打了局座一個耳光……
而局座沒有生氣!
陸靜晚昨晚回去沉思了一晚上。
局座可以為宋白初擋槍子,可以為她連命都不要……
陸靜晚深知自己的價值,就是3D心臟實驗室。
如果哪一天宋白初沒了,或者3D列印心臟成功了。
她對於沈硯安而言也沒有價值了。
那時候,她想接近沈硯安,隻會更加困難。
她隻能在手裡有籌碼的時候,沈硯安會顧忌她的能力的時候,出手了。
所以她今晚出現在病房,看到沈硯安手機來電顯示了『羞澀小姐』,她知道是宋白初的號碼,三年前就是這個號碼。
她接了電話。
宋白初也如她所願,她醉酒,夜不歸宿,開始鬧了。
隻是,她沒料到沈硯安的反應。
她幾乎撼動不了沈硯安半分。
但她可以另闢蹊徑……
宋白初的病例,陸靜晚非常清楚。
十分困難的情況下,還是生了第二個女兒。
她一直以為第二個女兒是沈硯安的。
她想不到,念惜居然不是沈硯安的女兒。
沈硯安當時為了保他們母女平安,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幾乎把全世界最知名的心兇外科醫生都請過去了,包括了陸靜晚的恩師。
宋白初不能生育了。
生育的話,心臟必會停跳,或許根本熬不到生產,孕後期因為子宮擴張,擠壓心臟,心臟就會停跳。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堅持把她娶回家了。
陸靜晚幾乎被沈硯安對宋白初的愛撼動了。
可轉念……
她可以對不起任何人,不能對不起自己。
她這輩子再也遇不到像沈硯安這樣的男人了。
優秀如她,仍然多如牛毛。
而沈硯安,隻有一個。
沈硯安娶宋白初,幾乎選擇了絕後。
沈家父母接受得了嗎?
如果這時候有人為沈硯安生呢?
如果,她要為沈硯安生呢?
得不到沈硯安的心,如果得到沈硯安的人,那她的未來,她孩子的未來,將是怎樣的輝煌。
得到沈硯安的人,得到沈硯安的孩子之後……
想到這,陸靜晚目光變得執著。
今晚穿著一襲香檳色的掛脖長裙,細腳高跟鞋襯得她的身材更加修長,棗栗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五官立挺,濃顏的長相,精緻美艷的一張臉。
陸靜晚欲言又止地上前了一步,含情目光在沈硯安淡然英俊的臉龐留戀,嬌媚聲音婉轉低吟,「局座,實在對不起,擅自接聽了您的電話。」
「讓夫人誤會了。」
沈硯安淡漠的目光凝視著陸靜晚,沒有什麼情緒的開口,「回西雅圖吧。」
「局座,我在這邊還有幾個會診。」陸靜晚低聲解釋,「您不是要就職了嘛?我也想留下來恭喜您。」
沈硯安淡眸泛起冷意,「想要什麼?」
「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名譽地位錢,覺得不夠的話?」沈硯安神色淡無邊際,「還可以給你。」
六年前,她還是一名籍籍無名的心兇外科醫生,空有天賦。
遇見沈硯安,命運開始轉折。
她所發表的文獻,不會再被人冒名頂替。
她不會被無止盡地傭使,其他同學還在科室裡被奴役,她已經一躍成為主任醫師。
後來,更是聲名大噪,成為了知名的心兇外科專家。
她不是成為了知名的心兇外科專家遇見沈硯安的,而是遇見沈硯安之後,被他一手捧起來的。
她的名利,全部來源於他。
而他隻有一個要求,創造出人工心臟。
他在找到她之前,接洽過其他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的科研所,但他們的進度明顯滿足不了他的需求。
他則轉向在人工心臟方面有研究的心兇外科醫生,在裡面選擇適當的人選。
非常多的人才被他網羅,擠滿了實驗室。
那時,他的考驗非常的殘酷。
他把所有人關在實驗室關了整整三個月,直到……有了結果……
他從其他科研所買來了他們現有的成果,讓這些人才,在前人的肩膀上站起來。
隻有她站起來了。
她列印出了第一顆可以跳動的心臟。
得到了他的青睞。
那時,她就像一個灰姑娘突然被白馬王子眷顧了。
三年前,他帶來了1號病例。
後來,1號病例源源不斷被更新。
陸靜晚才意識到,科研所是為了1號病人存在的。
後來,沈硯安結婚了。
她慢慢猜測出來,1號病人就是他的妻子。
也慢慢地從齊治等人口中知道一些婚姻的真相。
齊治他們那時還以為,他們結合隻是恰逢其時的閃婚。
殊不知,這可能是沈硯安盼了很久的。
她意識到她不是什麼灰姑娘,而沈硯安則是別人的王子。
她不過是他愛情裡的附屬品。
撞了大運的附屬品。
她本該感激1號病人,可長年累月地和沈硯安接觸,她不知不覺地愛上了這個男人。
怎麼可能不愛他。
回國這幾天,她發現自己更愛沈硯安了,無可救藥地愛他。
愛他的完美無缺,也愛他對宋白初的執著付出。
特別是知道念惜並非他的孩子之後。
「局座,我是有事才在國內耽擱,過幾天我就回西雅圖,盯緊3D心臟的臨床試驗。」陸靜晚聽到沈硯安的話,有些慌張。
她心底明知,除了她,沈硯安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了。
可,還是有點擔心。
「既然還有幾天,你好好想想,還想要什麼。」沈硯安起身,親自為陸靜晚拉開了病房門,「想好了,給齊治打電話。」
「以後,有什麼需要和齊治聯繫。」
「局座?」
陸靜婉錯愕地睜大狐狸眼,「您的意思是?」
沈硯安目光冰冷,失去了所有耐心,他怕吵醒宋白初,低聲朝外道,「齊治?」
齊治立刻進來,「陸醫生,局座和夫人要休息了,我送你回酒店。」
陸靜晚隻好走出了病房,回頭時,病房門已經被關上。
她突然心慌意亂,覺得這一次見面,說不定是最後一次了。
但怎麼可能呢?
沒有她,3D心臟不會有將來。
一份文件突然交到了她懷中,她詫異翻開來,越翻越急,看到了幾十個男人的簡歷,驀然看向齊治,茫然而不解。
「陸醫生,點到為止吧。」
「把夫人氣跑了,你擔待不起。」
「局座許諾你,裡面的男人,你隨便挑。」齊治說。
話音落,陸靜婉幾乎懵掉了,「什麼?」
「你回去好好看看,打算一個個見過再決定也可以。」齊治聲音冷冰冰,將陸靜晚送到了電梯口。
他看著仍然回不過神來的陸靜晚,嘆了一口氣,「我原以為你是清醒而理智的人。」
「你今晚把局座對你能力的最後一點欣賞耗盡了。」
「你今天和實驗室聯繫過嗎?」
「另外兩名心兇外科科研專家已經抵達西雅圖接替你的職務了。」
「什麼?」陸靜晚錯愕,「你在說什麼?」
她的手機掉進海裡,還在維修中,根本沒有和實驗室聯繫。
「從裡面挑一個結婚。」齊治蹙眉。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這兩天就挑好。」
齊治為陸靜晚按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陸靜晚回不過神來。
就因為她惹宋白初不高興了,她直接被沈硯安當成了棄子?
不,不可能的。
科研實驗室,沒有她怎麼能運轉得下去。
陸靜晚慌了,趕回了酒店,修好的手機已經送過來。
她立刻聯絡實驗室,可不止助手不接聽她的電話,連實驗室的電話,她都打不進去了。
她突然想到,當初她能列印出心臟,也是因為沈硯安買來的半成品。
如今,沈硯安照樣可以在她的成果上,讓其他人接替她繼續科研。
而在心兇外科領域,人才如雨後春筍般不斷湧出來。
這兩天接洽的兩位心兇外科科研專家,天賦不亞於她。
她徹底地慌了。
她給齊治打電話。
「陸醫生,是挑好了嗎?」
「齊秘書,麻煩你替我告訴局座,我不會再做出一些讓夫人誤會的事了,請局座……」
「陸醫生,你為局座辦事六年了。」
「你該清楚,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現在,在你面前隻有兩個選擇。」齊治毫不留情地說,「挑一個人結婚,回西雅圖去。」
「第二……不要再聯絡我了。」
陸靜晚還想開口,手機已經被掛斷了。
她聽著一陣忙音,倒在大床上,害怕地全身發抖。
而這時,酒店的房門被敲響了。
陸靜晚透過貓眼看到了顧雲深。
…
宋白初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頭昏腦漲。
幾縷陽光灑在宋白初身上,她驀然轉向窗檯,視線對上坐在窗邊沙發上的沈硯安。
他目光沉靜,凝著她。
彷彿已經看了她很久了。
淩亂的記憶,洶湧出腦海。
宋白初下意識拉起被子遮住了半張臉,可想了想,她好像沒做錯什麼,又裝作若無其事地掀開被子。
隨後,尖叫聲充斥了整個房間。
宋白初縮進了被子裡,悶頭髮火,「沈硯安,你趁人之危!」
被子突然被掀開。
冰涼的空氣襲來,宋白初怔怔地看著沈硯安欺身而來。
「沈太太,你把話重新說一遍?」
沈硯安雙手撐在宋白初雙肩上,直直看她,目光可算不上太溫和。
宋白初穿著白色絲綢弔帶裙,襯得她的肌膚似牛奶般白嫩柔軟,隻可惜露在外面的大片雪白肌膚印滿了吻痕,就像被打了烙印。
她既羞又惱地抱兇看他,又不敢看他,垂眸,嘀咕,「我說錯了。」
「可我喝醉了,你沒得我同意……你就……」
「就什麼?」
沈硯安伸手捏著宋白初的下巴,將她的臉擡起來,仔細地凝視著她,見她小臉因為他的親近越來越紅,一雙眼睛因為羞澀左轉右轉,弦長的眼睫毛輕顫不停。
沈硯安溫熱的氣息撩過宋白初的唇,宋白初輕顫,繃緊了身體。
她傲嬌樣的聲音,低了下去,「就……亂來……」
惹來沈硯安一陣輕笑,便見她回眸瞪他,他說,「可沈太太又哭又鬧,抱著我又要……」
宋白初睜大雙眼,臉頰似朝霞般發紅,伸手推沈硯安,「怎麼可能呢?」
手就被沈硯安握住,扣在了頭頂,他低下頭親吻她,「事實如此。」
宋白初被沈硯安吻得暈頭轉向,不可能呀,怎麼可能?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身體也沒什麼不舒服。
喝醉了,沒什麼感覺嗎?
倒是後頸好像被人劈了似的,有點疼。
直到被沈硯安放開,被他抱在懷裡,宋白初還在努力地回憶,可對此完全沒印象。
倒是想起來自己喝醉了,給沈硯安打電話,被陸靜晚接了,她賭氣跟呂清辭回家了。
她怎麼來醫院了?
沈硯安看著宋白初傻兮兮的樣子,捏了捏她的臉蛋,「去換衣服。」
想起陸靜晚,宋白初心裡就不舒坦。
她進了洗手間,發現洗手台上面摺疊著白襯衫和牛仔褲是她的尺碼。
也剛好將身上痕迹擋住了。
宋白初出來時,就見齊治手裡拿著一封紅色請帖。
「局座,夫人,陸醫生明天訂婚,送來了請帖。」
宋白初錯愕地眨了眨眼,見齊治把請帖遞給她,她便伸手接過,翻開來,「魏傑?也是一位醫生。」
準新郎的名字。
陸靜晚有男朋友的?而且馬上訂婚了?
難道,一直是她誤會了陸靜晚嗎?
可是,舉行婚禮的時候,陸靜晚拿著手機,說裡面是她的病例,說她死期將至,看上去就像是為了阻止她嫁給沈硯安而不擇手段呀。
宋白初想不明白,小心翼翼地看了沈硯安一眼,觸及他平靜無波的目光,又心虛垂眸,看著地面。
要是真誤會了……
她可把兩人都打了呀!
看了半晌,等了她半晌的沈硯安等不下去了,起身走向宋白初,強勢地摟住她的細腰。
「去,去哪?」
「出院了。」沈硯安摟著宋白初出門。
宋白初詫異,「這麼快就好了?」
「回家療養。」沈硯安在宋白初耳邊壓低了聲音,「你要照顧我嗎?」
昨天,是一整天都不出現。
他娶了老婆,娶了一個寂寞。
「哦,好。」
宋白初現在覺得自己特別理虧,沈硯安說什麼都是好。
回到香公館,念惜和航航已經被送去學校了。
沈硯安就把宋白初抓上了床。
「昨晚,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
沈硯安笑聲在宋白初唇邊溢出,「老婆,不是和你說過醫院隔音不好嗎?」
「哦哦。」
宋白初輕應的聲音,被沈硯安吞掉。
纏綿悱惻的曖昧在屋內蔓延。
沈硯安將宋白初兩手扣在頭頂,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肢,循序漸進,找到她的節奏。
宋白初嬌軟的身子像蔓藤一樣纏著沈硯安,被熏成了粉色,羞紅的小臉埋在沈硯安懷中閃躲,被他捏著下巴擡起來。
沈硯安嗓音熏染了欲妄,低磁沙啞,淺淺地問,「舒服嗎?」
他蠱惑的聲音落入她耳內,熏得她小臉更燙了,目光都似被燙化了,伸手去推他的手。
「別這樣。」
她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
每次幹點什麼,他總喜歡扣著她,又非要看她的變化,讓她……就很羞……承受不住他凝視……又被他逼得,不得不回望。
「不舒服嗎?」
沈硯安問得分外認真,目光燎著星火,嗓音又低了幾分,「換動作,試試?」
…
此時,咖啡廳。
陸靜晚等來了林晚秋,將十幾份病例放到了林晚秋面前。
靜靜地等著林晚秋看完後,開了口,「伯母,我願意為局座生一個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