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找到許甜
程知微離開徐家,走得很快。
周霖拉住她。有些無奈,「生氣了?」
溫永安明顯的不喜歡程知微,她生氣是應該的。
「我要去找許甜。」程知微現在滿心都是找到許甜,至於誰討厭她誰喜歡她,她不在乎。
周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就覺得自己還真是小看了程知微。
她的心態很好。
「我們現在就去。」他道。
程知微不想耽誤時間,上了車,他們一起去了賀家。
晚上十一點,賀家的門被敲開。
程知微神情冰冷的站在客廳裡,環顧四周,對上匆匆下樓來的賀母。
賀母笑容溫和,主動握住程知微的手:「程小姐怎麼來了?」
「甜甜呢?」程知微甩開她的手,沒給面子,面無表情的問。
賀母朝樓上看了眼,「這麼晚了,她已經休息了,你要是找她有事的話,明天再來吧。」
「我現在就要見她。」程知微不緊不慢的開腔,態度卻是堅決。
她來這裡就是為了許甜。
賀母為難的道:「已經這麼晚了,她帶著孩子睡了,如果沒有急事的話,就等明吧。」
「我有重要的事。」
「你告訴我,我轉告她。」
賀母如此阻攔,如果說許甜沒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程知微推開賀母,自己上樓一間房一間房的找,「許甜,你在哪裡?」
「許甜?」
「甜甜?」
賀母心驚膽戰追上去,「程知微,誰允許你這樣做的,趕緊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周霖慢條斯理的笑:「阿姨,要是我,絕對不會在這種敏感的時候做這種事。」
賀母一僵,轉身看著周霖,語氣卑微的哀求:「阿霖,你和蘭芝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他是犯了錯,可是你也不能趕盡殺絕啊。」
周霖擡眸看向二樓,「我給過他很多機會,可是他都不珍惜。」
「周霖,你斷了他兩條腿,難道還不夠嗎?」賀母忍無可忍的質問道,提高了音量,「他當初那樣做,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徐珍珍,他是為了幫你,你怎麼能這樣對他。」
周霖面無表情,對於賀母歇斯底裡的質問,完全無動於衷。
程知微在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後,終於找到了許甜。
她狼狽的倒在床上,被柔軟的布條綁著。
看到程知微,她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知微,你終於來了。」
程知微忙給她解開,問道:「他們把你綁在這裡的?賀煜明呢?」
許甜撐著程知微的手臂站起來,眼淚全部化為憤恨的情緒,「賀煜明……」
她拉著程知微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賀煜明在賀蘭芝那裡。」
隨著她話音的落下,對面的門被推開。
賀蘭芝坐在輪椅上,神情陰鷙的掃過程知微和許甜,「誰允許你出來的。」
「賀煜明呢。」許甜咬牙切齒的問他,賀蘭芝的輪椅堵在門口,她進不去房間。
「他睡了。」賀蘭芝難得的露出幾分溫柔來,雖然賀煜明不喜歡他,可是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慢慢的看到了賀煜明的好。
再說他坐在輪椅上,對於賀煜明這種鮮活的樣子,覺得格外的羨慕。
許甜憤恨的指著賀蘭芝,「賀蘭芝,我告訴你,這次我和你沒完。」
她狠狠的一推,賀蘭芝的輪椅便滑開撞在牆上。
許甜進了房間,立刻看到了床上睡著的賀煜明。
他穿著睡衣,正躲在被子裡。
小小的眼眸裡都是恐懼。
看到許甜的時候,沒有立刻撲上去,而是害怕的催促許甜離開,「媽媽,你快走,不然被爸爸發現了,他會傷害你的。」
「程阿姨來了,我們沒事了。」許甜張開雙臂,心疼的道。
賀煜明立刻撲進許甜懷裡,哇哇大哭的揪緊她的衣服,「媽媽。」
他真的害怕,特別是賀蘭芝總說要是他不聽話,就不讓他見媽媽。
所以這幾天,他真的努力聽話了。
「沒事了,我們離開這裡。」許甜把賀煜明抱了起來,往外走去。
賀蘭芝攔住了他們。
「許甜,你不能走。」
許甜抱緊了賀煜明,冷著的神色裡都是恨意,那種明確不需要任何掩飾的恨意。
「我告訴你,賀蘭芝,我不僅要離婚,還要你和你媽為綁架我付出代價。」她說話擲地有聲,決不妥協。
賀家為了不離婚,將她騙過來關在房間裡,她試圖逃出去,他們便把她綁起來,又試圖用賀煜明來威脅她拿出那些錢來。
這樣的侮辱,她不能原諒。
賀蘭芝手上因為握緊了輪椅的把手而青筋暴起,他陰沉的面容透露著無力的怨恨,「許甜,可以離婚,但是孩子你得留下。」
「你沒資格。」
「許甜。」賀母已經趕了上來,看到她,笑容勉強,「有什麼事我們好商量。」
「沒什麼好商量的,等著走法律程序吧。」許甜已經徹底的對他們死心了。
這一出,把她對賀家所有的情分都磨光了。
「許甜,冷靜點,我們好好談談。」
許甜根本不想再和她說一句話,目光看向周霖,「周總,這一個月的時間我也不要了,儘快讓他們破產吧。」
賀母瞪大了眼睛,「是你?是你讓周霖針對我們家的。」
本來是賀蘭芝的錯,但是賀母其實是不願意承認賀蘭芝有多不堪的,因為這樣,隻會讓人說她這個當母親的沒有教育好。
現在有了許甜的錯處,自然就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她身上來。
「許甜,我們家也對你不薄,你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賀母指責著。
許甜隻對周霖道:「周總,不需要一個月了,麻煩儘快讓他們家破產吧。」
她抱著賀煜明,頭也不回的走了。
賀母站在那裡先是臉色發白,最後破口大罵,「許甜,你這個白眼狼。」
許甜有多白眼狼沒人多少人知道,但是賀家第三天就破產了。
許甜看到消息的時候,笑了起來,可是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曾經也是把賀家當成避風港,當成家人的。
可是多少的真誠,都抵不過人家的血緣關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