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
下次去集市,還是自己去比較方便,能把東西放空間裡。
東西規整好,林曉晴去水井挑水,有空間的靈泉她不需要吃外面的水,但是樣子還是要做的。
林曉晴讓大爺給做一條扁擔,下次去拿,這次先借的劉小蘭家的。
挑來的水,林曉晴全用來洗涮了,水裡的土和沙子太多,最後林曉晴又用靈泉水洗了一遍。
好在靈泉水怎麼用都是這麼多,不然她真捨不得。
簡單的吃了個午飯,林曉晴去挑了幾擔子黃土,借了木磚模具,她要壘一個廁所。
人的糞便是肥地的好東西,家家戶戶都會留下來漚成廢料,用來澆地。
所以,家家戶戶院子裡或者屋外面都有個旱廁。
院子夠大,左右又有鄰居,林曉晴隻能在院子裡建。
不過,漚肥的糞坑要弄在外面,不然滿院子都會有味道。
在老家,土坯子要加稻草,這邊沒有,林曉晴找了些雜草剁碎加了進去。
空間裡有稻草,但是不好拿出來。
將水、泥、草混合後,踩踏霍勻,將軟硬適中的磚泥填到木磚模具裡,壓實、磨平,脫模晾曬乾。
林曉晴接連幹了三天,除了廁所的磚,她還打算在院子裡圍一個小菜園,平時洗手洗臉的水不浪費,可以用來澆地。
剩下的黃泥,她又把兩邊的院牆給加高加固了一下。
劉小蘭看著裡裡外外忙活的林曉晴心想秦營長真是娶了個勤快的好媳婦,真是能幹。
當初秦營長拒絕長相水靈的城裡文藝兵時,大家還惋惜,覺得他眼光太高。
現在想想,細胳膊細腿的文藝兵能有力氣踩泥、做磚、壘茅廁嗎?
更別說在這鳥不拉屎,吃水都要挑的地方隨軍了。
夏季的太陽強烈,臉上戴著頭巾沒什麼事,林曉晴的手卻被曬傷了。
她遺傳了王鳳英,天生皮膚白,不容易曬黑,但卻會曬紅曬傷。
她每天晚上弄一盆靈泉水浸泡三十分鐘,連泡了三天,才把手上的褪皮和泛紅泡好。
從空間裡找出一件舊衣服,給自己縫了兩個防曬的手套。
別家的旱廁都是挖個坑,兩邊墊幾塊土磚或石頭,林曉晴覺得這樣太不衛生,就找了破水缸底,修了一下,放到了中間,兩邊放腳的地方,則找來了幾塊石頭,壘了踏腳石,這樣即使下雨天,也不會泥濘。
廁所下面鋪了一層草木灰,上廁所也不會有異味。
劉小蘭見了,說她真是細緻,不愧是南邊來的。
月中的時候,營地供銷社上了貨,林曉晴把秦謹行這個月分的口糧全都買了。
張團長讓人把口糧票據都給了她,還有這個月的工資加津貼,一共九十來塊錢,也在她手上。
林曉晴不知道他的工資都是怎麼分配的,除了置辦家用其他不打算動,等他回來的時候交給他。
院子和廁所弄好了,林曉晴開始糊牆。
胡大虎給她拿了許多報紙,報紙在這時候是好東西。
糊牆糊窗當廁紙,引火擦桌練大字。
胡大虎以秦營長家屬的名頭,才給她找了兩沓。
報紙不夠,林曉晴打算先糊卧室。
除了頂上,四周都被她糊了報紙。
其實頂上最容易落灰,可報紙不夠了,上面高度她也夠不著,隻好暫時放棄。
這兩天下了場大雨,林曉晴切實的體會了一場大風沙塵暴的滋味,出門連眼睛都睜不開,小石子,土坷垃,打到臉上生疼。
暴雨更是兇猛,落在黃土地上很快形成一條條渾濁的溪流。
好在她沒什麼必須要乾的事情,在家裡等天晴了才出門。
趁著這功夫,把空間裡該收的作物收了收,又重新播了種子。
讓她驚喜的是,她從山上移栽的櫻桃樹,竟然長了果子,紅彤彤的,林曉晴摘了一顆,特別甜。
比山上又酸又小的野櫻桃大許多。
河灣大隊後山上的野果樹不少,可惜許多野果要麼口感不太好,要麼個頭太小。
好在她抱著走過路過不錯過的心態,把找到的野果樹都給移栽了一棵。
空間裡除了野櫻桃,還有野葡萄,野柿子,野山栗,酸棗和野山楂。
目前成熟的隻有櫻桃,野葡萄的果子還青著,其他的果樹還在瘋狂的長枝幹和樹葉。
坐在堂屋門旁,吃著櫻桃,看著外面的大雨,林曉晴感到少有的悠閑。
大雨讓下午的天和傍晚一樣黑暗,脫磚坯的疲乏後知後覺地襲來,林曉晴很早就躺床上睡了。
第二天一早,天氣放晴,才九點鐘,大太陽就十分刺眼。
她起來檢查廁所和院牆,土磚並沒有被大雨衝垮,林曉晴放了心。
隔壁劉小蘭誇她脫得土坯結實,她家另一邊的圍牆都被大雨沖刷地矮了幾公分。
「新打的磚坯罷了,等時間一長,都一樣。」
「你這話我愛聽,不然顯得我弄得太差了。」
不過,在林曉晴的帶領下,她打算也弄點磚坯,把另一側土牆給加高加固一下。
劉小蘭抱怨井裡的水渾濁的沒法喝,後悔沒在下雨前先打兩缸水。
「不過,家裡隻有一個水缸,人多,根本用不了兩天。還是你聰明,一口氣買了兩個水缸。」
林曉晴笑笑,水缸多,是她不經常打水的借口,「水裡的沙子多,最好沉澱個一兩天再吃,兩個水缸方便。」
「還是你想的周到,等地幹了,我也去買個水缸。」
這些天,林曉晴幹活的時候,劉小蘭經常抱著小女兒來找她聊天,兩人熟悉了許多。
但另一邊的王來順的家屬,很少出門,但是她婆婆來過林曉晴家兩次。
跟查戶口本似的,問了許多。
當聽到林曉晴家有六個孩子時,臉上又嫉妒又羨慕的樣子,讓人記憶深刻。
「你媽可真會生,」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兩眼林曉晴的腰身,「你就不太行了,肯定沒遺傳到你媽,腰太細,孩子不好落根。」
王家老太婆走後,劉小蘭哼了一聲,「別聽她胡說,她就是嫉妒,自己沒抱上大孫子,也希望別人生不了。」
說完,她瞅了眼林曉晴的兇脯和屁股,笑的意味深長,「我覺得呀,你肯定能生。」
林曉晴嗔了她一眼,瞅了眼地上玩耍的孩子,「別亂說,孩子在呢。」
她能不能生不重要,重要的是秦謹行不能生。
但是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她肯定不會對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