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借錢
阮三郎雙臂抱兇,眉頭皺了皺,溫傾城這才突然想起來,在大齊王朝,人們不是按平方算,好像是按什麼平方尺的,還有按畝。
「你們家後院那幾間作坊我見過,三個大間,我估計拆除費得有10兩左右,不就那些設備嗎,還拆牆嗎?」
「得拆一個隔牆,那個太舊了,打算重新砌。」
「屋頂你要是自己買瓦,隻支付日工就可以,或者你想省勁,直接交給他們,讓他們買材料,然後做防水,修繕。一套算算多少錢,到時候他們要出幾個人讓他們自己去算的吧。」
溫傾城點點頭,她對這些其實不是很了解,如果能全交託出去,自己確實省心不少,也會避免請很多工人,磨洋工的情況。
「這事還得麻煩你,我們一家子都是些女人,對蓋房這些事不是很懂。我不會白麻煩你的,到時候我給你封個1兩銀子的紅包。」
阮三郎嗤的一聲笑了,「跟我你還談錢。我那兩日聽村裡的幾個老婆在說初一兄弟回來了?」
溫傾城摸了摸鼻子,她就知道家裡來了兩個大活人,在月牙村是瞞不住。「是啊,來看看我們,然後又走了,他回京都自己的家了。」
阮三郎見溫傾城情緒一時有些低落,忙轉移了話題。「你什麼時候開始拆除,我馬上就能給你叫人,都是咱們自己村的,隨時到。」
「明天吧,你找的人,我沒有不放心的,拆除就按你說的,10兩包給他們,五個人乾的話,每人2兩銀子,兩三天就能拆完,包清除垃圾,他們搶著幹。具體的,都是一個村,凡事都好說話。」
溫家又開始動工的事,很快在村裡傳開了,趙春花從外面河灘洗衣服的時候就聽說了這事,心中正納悶呢,家裡人又不多,傻子都跑了,兩個大人兩個小孩,兩層的房子還不夠住嗎,還要整修後院,純粹吃飽了撐的。
村裡的女人沒有和趙春花搭夥兒的,她隻是遠遠聽了一耳朵,便快速回家去了。
「老三。哎呀,這個味兒,跟你說多少次了,又在屋裡抽煙!」
溫老三這幾日手頭沒錢,已經很長時間沒賭錢了,就知道在家捲煙抽。趙春花一開門,屋裡雲裡霧裡的,嗆的她咳嗽。
「你個死娘們兒瞎咋呼啥,這是老子家老子想在哪抽在哪抽!」溫老三皺著眉,不耐煩地說。他現在沒錢出去賭,也沒啥事兒幹,就靠抽煙打發時間呢。
「你瞧瞧你那點出息,錢錢掙不來,地裡的活也不幹。你二嫂家又要收拾後院的作坊了!」
溫老三停下抽煙的動作,沉默了幾秒,隨即說道:「折騰去吧,誰知道當時老三給他們留了多少錢,咱娘可是一分沒撈著。」
趙春花坐過去,聲音不自覺放低了些:「哎,我聽說溫傾城那丫頭考出初級製藥師了,你說會不會是想收拾出來製藥啊。」
溫老三冷笑道:「不可能,製藥師多少人考了半輩子都考不上,就憑溫傾城,都沒人教她,她自學就能考過了?別整天聽那些老婆嚼舌頭,她要是能考過,我天天吃屎。」
「呸呸呸,快別亂說,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他們又要重裝後院作坊,想來是真的。」
溫老三不以為意地撇撇嘴,「就憑她們兩個女人還想開製藥坊?做夢吧,想的太簡單了,要是她們兩個女人能幹起來,那月牙村誰都能幹了。」
「咱二嫂手裡有錢,聽說工錢給的挺高的,好多人打聽著想去幹,也不招了,是阮三郎給她找的人,旁人誰都不用。」趙春花道。
溫老三聞言,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有了謀劃。附到趙春花耳邊耳語一陣。趙春花,哎呀一聲,「你出的什麼餿主意,讓宋嬌幫我們借錢,你咋想的,就算借了,你不得還?」
溫老三最近手癢的很,又沒有錢去賭,最近感覺左眼皮老跳,想著若是趁著現在交好運賭一把,肯定能把以前輸的錢全贏回來。
打算讓趙春花假裝因為欠了外債的事和他鬧和離,問溫卓家借錢,都是一家子,抹不開面子肯定就借了,要借就多借一些,宋嬌家沒那麼多錢,再唆使她去找葉秀英借。
「你個娘們懂什麼!到時候還不還,什麼時候還,主動權在我們這,反正是宋嬌找葉秀英借的錢,與咱們不相幹。」
「宋嬌他們要是來要呢?」趙春花倒不怕宋嬌,她是怕宋嬌的公公,也就是三叔公。他可是溫家的族長,他發起威來,可不是開玩笑的,以後家裡有個紅白喜事還得指望他主持呢。
「她要是來要賬,就說咱們有了錢直接還給二嫂。若是咱不還,二嫂也找不著咱啥事,畢竟又不是咱去借的她錢。讓葉秀英和宋嬌去掰扯的吧。」溫老三道。
趙春花想了想,最近日子確實快揭不開鍋了,她家老三不爭氣,輸了那麼多錢,現在全家的吃喝都靠溫老大一家,所以才被張素芬時不時地陰陽兩句,她早就受夠了,這才答應去溫卓家找宋嬌試試。
......
三叔公家的大門敞開著,趙春花摸到門口,悄悄探頭往大院子裡看。早就暗中觀察過,三叔公去了徐裡正那,溫卓不在家,隻有宋嬌自己在。
不出所料,宋嬌從屋裡出來,趙春花立馬在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哭著進去了。「他小嬸在嗎?」
宋嬌擡眼看去,見是趙春花來,很是意外。「這不是三嫂嗎?」
「哎呀,弟妹,救命啊。」趙春花說著一屁股癱軟在地上,手裡捏著帕子哭起來。
「哎呀三嫂,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有話好好說。」宋嬌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溫老太婆死了,忙將趙春花扶起來。
趙春花肥肥地大屁股蹲在地上怎麼也拽不起她來,哭嚎著:「弟妹,不瞞你說,我真想一死了之,就是舍不下寶龍。」
「三嫂!你說你這人,要死要活的,也不說什麼事兒,讓人聽得雲裡霧裡。」宋嬌平日與趙春花有些處不來,但畢竟是妯娌,雖不是一個公婆,好在都是一家子不出五福,這才耐著性子聽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