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冷暴力三年,離婚時他卻慌了

結局——我要臉幹嘛,要你就行唄

  季文璟表情有些不自然,他點了點頭:「嗯呢,今天上午剛到,收拾了一下,就過來看他了。」

  阮初看了眼季文璟那不自在的臉,又打量了眼病床上的人,若有所思。

  「哦~你們還真是親兄弟,這麼惦記他的死活。」

  下一秒,阮初把手裡的花重重地砸向病床。

  「沈聿淮!」

  「你給我滾起來!」

  病床上的沈聿淮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季文璟也忍不住了,笑得彎下腰去。

  阮初過去揪住沈聿淮的耳朵,猛抽了他幾下:「你丫竟然是裝的!虧我還天天難過,你居然又耍這種把戲騙我!」

  也是在那一瞬間,眼淚猝不及防地奪眶而出,阮初看著沈聿淮那張有點帥的賤臉嚎啕大哭起來。

  沈聿淮連忙抱住她的腰柔聲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我也是今天中午才醒,不信你問醫生,文璟也能作證。」

  今天這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好在腦子還算清醒。

  阮初指著沈聿淮的鼻子:「那你說,剛才你倆是不是在這兒商量著怎麼矇混過去,然後博同情讓我答應跟你複合?」

  沈聿淮心虛地笑了笑。

  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季文璟說道:「你倆先聊,我去買點吃的喝的。」

  一年前,沈聿淮把阮初和陸祁安推下樓後,將蘇子儀撲進屋裡。

  原本他也以為自己要死在那兒了。

  是蘇子儀用來綁阮初和沈今悅的麻繩救了他。

  小木屋的後窗旁邊有根柱子,大概是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他在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裡用麻繩把蘇子儀綁在了柱子上,隨後跳窗而逃。

  一套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但由於他剛跳出來炸彈便爆炸了,導緻他受了嚴重的傷。

  當時醫生說,沈聿淮有很大概率醒不過來了。

  阮初不相信,身體還沒恢復好時就日日來守著沈聿淮。

  後來,時間越來越久,她心中的希望也越來越小。

  前不久她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已經在心裡一遍一遍地給自己做脫敏訓練。

  她告訴自己,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聽到沈聿淮的聲音,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的笑臉。

  但今天走進病房,看到季文璟一臉心虛的表情,再看看沈聿淮雖然面無表情但微微翹起的眉梢,她心中的火焰瞬間燃起。

  他醒了。

  沈聿淮醒了。

  一周後,沈聿淮出院。

  昏迷的這一年裡,他的身體恢復得出奇的好,但出院之後還需要好好調養。

  季文璟出國這天,阮初陪沈聿淮一起,去機場送他。

  深秋溫度下降不少,沈聿淮這個病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當初方子銘離開沒多久,他就出事了。

  這是方子銘去世之後,他第一次走這條路,心中五味雜陳。

  機場裡,沈聿淮和季文璟在登機口告別。

  「真準備在那邊定居了?」

  季文璟點了點頭:「雲初完成學業之後就在那邊工作了,我就跟她留在那兒唄,」他拍了拍沈聿淮的肩,「再說了,你小子這樣以後恐怕也是玩不動了。朗清調任海城,一家子都過去了。子銘...」他忽然鼻子一酸,聲音頓了頓,「子銘他,也不在了,我還呆在這幹嘛。」

  季文璟用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行,走就走吧,哥們是孤家寡人了。」沈聿淮眼眶發紅,看向別處,「你們都不要我,唉,孤家寡人啊。」

  季文璟笑了:「這不是還有小初,怎麼,有小初陪著你,還不夠?」他對阮初說,「既然這樣的話,小初你要不跟我一塊走?正好雲初想你呢。」

  「哎哎哎,怎麼還挖牆腳呢?」沈聿淮往前推了季文璟一把,「不原諒我歸不原諒的,趕緊走吧您!」

  「真玩不起。」季文璟轉過身揮了揮手,「走了!」

  季文璟過完安檢,背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阮初突然想起一年前他離開京市時的模樣。

  那時她剛出院,沈聿淮昏迷不醒。

  她替沈聿淮來送他。

  該怎麼形容那時的季文璟。

  單薄、落寞,彷彿整座城市都背叛了他。

  先是被朋友利用,後來身邊最好的兄弟一個離世一個生死未蔔,他整日在這座最熟悉的城市遊盪,卻像個沒有歸屬的流浪漢。

  最終他決定跟隨伴侶離開這座城。

  回去的路上,阮初突然想起蘇子儀。

  她是個極扭曲的人。

  阮初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做過的那些事。

  買兇殺人、賣色弄權......數都數不清。

  她從很小的時候便開始利用沈今悅。

  為了能在沈聿淮身邊有個「自己人」,高中時對季文璟的初戀親手製造了一場霸淩,來換得季文璟的人情。

  後來她發現程忱似乎對阮初別有心思,於是一直利用程忱,直至他被繩之以法。

  在國外時,在她得知林靜婉的存在後,便開始操控她來達到目的,直到林靜婉自殺。

  沈今悅在香港的那個男友也是她的一個棋子,萬幸那人沒死,親自指認了她。

  最後的綁架,蘇父蘇母為了獨善其身,堅持咬定不知情,甚至為了撇清關係往蘇子儀身上潑了不少髒水。

  新聞上那張照片,蘇父蘇母抱頭痛哭,他們說,像花兒一樣養大的女兒,沒想到出了趟國變得蛇蠍心腸。

  他們憤怒。

  他們痛心。

  他們惋惜。

  蘇子儀明明,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車子駛入城區,周圍的建築開始變得密集。

  沈聿淮突然賤兮兮地問道:「哎,當時我都差不多是個死了的狀態了,你怎麼沒跟陸祁安在一起?」

  阮初白了他一眼:「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關你屁事。」

  「哎呦,你快點說,到底為什麼?」

  阮初知道他想聽什麼,故意吊著不說。

  「陸祁安現在還沒找對象呢,既然你都醒了,那我去找他了。」

  「怎麼還有這麼聊天的!」

  阮初推了他一把,怒瞪著他:「那你是怎麼聊天的?」

  「好好好,我錯了,」沈聿淮伸手抱住她,「我這不是想聽你親口說你愛我,聽你說你離不開我放不下我嘛。」

  「沈聿淮,你是真不要臉。」

  「我要臉幹嘛,要你就行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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