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她從來不擔心舒楹先的身份會連累她,不管大院兒裡其他的人怎麼說,她就是認定了舒楹。
現在說來,她們也算是有過過命的交情了,當舒楹把她從鬼門關裡拉回來的那一刻,她們就已經有著分不開的關聯。
舒楹臉上帶著笑意,她從小就是泡在蜜罐子裡長大的,原本以為父母其實之後她會消沉好一段時間,但是最後救她於水火之中,是黎青青。
任何關係可能都會被消遣,可是自己選擇的家人不會。
「你說的這樣義正辭嚴,讓我聽得都有些感動了,青青,謝謝你。」
黎青青沒好氣得看她,佯裝生氣。
「你總是動不動的就對我說謝謝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幫你多大的忙,可實際上分明是你對我的幫助比較多。」
她說完又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你和我之間不計較這些,隻是今天的事情我想來還是覺得心裡有些過不去,本來你出去幫忙是很好的事情,大家都能認識到你的優秀,可是傳著傳著這話就變了意思,說是因為你的成分問題,上面的好幾個領導都到你家裡找你談話,鬧得大家都擔心不已,這樣的風言風語,我用腳趾頭都是知道是誰傳出來的。」
那兩家人沒什麼別的本事,謠言傳的倒是快。
舒楹現在的重心一直都在想著如何搜集證據上,所以對於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語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她喝了一口水,整個喉嚨都舒服了一些,一隻手隨意的搭在了沙發的靠背上,臉上是很隨和的笑容。
「我們既管不住別人的嘴,也管不住別人怎麼去說,那乾脆就不要去聽,雖然有些事情是以訛傳訛,可是時間久了,我們行的端坐的,真相自然也就會水落石出,有些人搬起石頭來要砸自己的腳,我們也攔不住不是嗎?」
黎青青還是有些苦惱,她手裡拿著鉤針,最近她又研究了新的小動物樣式,配色漂亮,勾起來也簡單。
「我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有道理的,可是我還是氣不過,這造謠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闢謠的時候反而要跑斷腿,對我們實在是不公平,更何況本身你就什麼都沒有做,這段時間你又忙得很,她們覺得你不理她們,這謠言傳的就更加變本加厲了,今天說你的成分有問題,明天就指不定會說出什麼來,這樣的人心思陰暗,我是後怕。」
舒楹現在本來就已經有很多麻煩的事情了,倘若那些人不知足,三天兩頭的找麻煩,同樣也會讓人一個腦袋兩個大。
雖然他們說的那些話沒什麼攻擊力,可是做的這些事情就像是癩蛤蟆趴在腳面上,雖然不咬人但是卻噁心人。
謝明珠拿起水瓢,把旁邊的一桶靈泉水舀起來給院子裡的作物澆水。
最近這兩天天氣好,這裡的這些植物長勢也好,她把種出來的新鮮的小西紅柿洗乾淨放到了茶幾上。
「那些人不是不理會,是現在這些時候沒有必要,既然決定要抓住他們的錯誤,那乾脆我們就抓個大的,到時候讓她們永遠都翻不了身,否則現在這些小痛小癢的,她們來說根本就不成問題,有些人臉皮厚,如果不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痛處,是長不了記性的。」
舒楹贊同的給她豎起了大拇指,「看來姐姐最近看的那些書沒有白看,的確是有了長進,都知道要把人踩在泥裡之前,先要把她們捧上雲端,隻有站得越高到時候才會摔得越疼,我們現在不是不在意,隻是要在她們最得意的時候給他們緻命一擊。」
她說著,站起身來從冰箱裡拿了新買的北冰洋,一隻手熟練的打開了蓋子,在裡面插了一根吸管。
「外面的天氣熱,先喝一瓶汽水降降溫,等我忙過這段時間,有的是功夫收拾她們兩個人。」
黎青青接過了汽水兒,輕輕吸了一小口,冰冰涼涼的,帶著爽口的酸甜,是很好聞的橘子的味道。
「好喝哎,比紅糖水還要甜。」
雖然現在有手裡有了大把的閑錢,可是從前過過苦日子,黎青青還是不敢輕易的把這些錢全部都吃進嘴裡。
她想要手裡握著一些,到時候可以給團團更好的生活。
舒楹重新靠在沙發上,懷裡抱了抱枕。
「最近倒是沒有聽你說起來過那個鐘芸兒了,怎麼,她這兩天忽然消停了?」
自從瓜子出院以來,鍾芸兒有事沒事的就要在他的面前晃悠晃悠,刷刷存在感。
起初黎青青還會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時間長了也就這樣了。
段懷川手裡沒有握著多少錢,每個月的工資都會固定拿給她,隻要手裡握著資金,隨便他那個人的心在哪裡。
「你別說,我這兩天一直都在忙,還真的沒有怎麼注意到,起碼在家裡沒有見過她了,上次鬧開了之後,她也沒有再出現過門口,我乾脆也就眼不見為凈。」
隻是段懷川究竟有沒有和她來往,她就不清楚了。
舒楹抿嘴笑了笑,「我看她也是沒有別的招了,要麼就是為了段懷川忍辱負重,畢竟現在破壞軍婚是要付出代價的,她不敢讓自己再冒險,要麼就是外面有了別的靠山。」
黎青青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眼珠子轉了轉,最後搖了搖頭。
「不清楚她的動向,不過你分析的也沒有錯,畢竟她現在沒有男人依附可不行,她身上沒有什麼傍身的本領,又要隨時攜帶著一個孩子,隻是可憐了那個孩子,從一生下來就不會說話,還要跟著這樣一個母親,往後的生活質量也沒什麼保障,現在鍾芸兒時時刻刻把她帶在身邊,想來也是為了博取組織上的同情,為了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後,這孩子又會被安頓在什麼地方?
黎青青同樣也是一個母親,想想隻覺得心裡難受。
就算是鍾芸兒實在不怎麼樣,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當初來到這個世界,他同樣也很被動,從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自己又有先天不足之症,同樣也得不到母親的愛護。
謝明珠失去過孩子,所以見不得孩子受苦,她坐在闆凳上打毛線,緩緩開口。
「我上個月跟家屬院這邊的委員會和婦舒楹任說了她的情況,也麻煩了組織上要多關照這個小孩,想來應該會有人上心的,畢竟是烈士子女,尋常誰見了這個孩子,都會多多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