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1735章 夜訪秋夫人

  八姑婆聽顏如玉問的問題,依舊不假思索。

  「沒有,秋公子出生時,那叫一個乾淨,別說胎記了,連顆痣都沒有。」

  「我給他洗的澡,洗完之後更乾淨,白白嫩嫩,我還問秋夫人,平日裡吃的什麼,怎的小公子生出來如此白嫩可愛。」

  「秋夫人言說,秋老爺買了上好燕窩,天天讓用牛乳燉了給她吃,估計就是因為這個。」

  「因為這樣的孩子少見,秋老爺又是個重情意的,秋夫人也是笑眯眯,像泡在蜜罐子裡,所以,我印象非常深刻。」

  顏如玉可清楚記得,秋客石養的那個外室,姓蘇的女子,曾經說出過秋客石身上特徵,有兩處有痣。

  而且,她和仵作都驗過,確實是有。

  又詢問了一些其它的情況,八姑婆就是一個接生婆,孩子降生之後的事,她知道的也不多。

  顏如玉和霍長鶴告辭。

  一上馬車,霍長鶴就問道:「玉兒,可是有什麼不妥?」

  顏如玉眸子微眯:「王爺,在你回來之前,我曾見過秋客石的屍首,也問過他養的外室,他的屍身上,有兩顆痣,還有傷疤。」

  霍長鶴神色微凜:「可剛才那個接生婆言之鑿鑿,說秋客石並沒有胎記和痣,會不會是接生婆年紀大了,記錯了?」

  顏如玉搖頭:「我倒覺得,是那個外室在撒謊。」

  「王爺,今天晚上,我得去見一個人。」

  「我陪你去。」

  先回到王府,顏如玉親自下廚,做幾道菜,等霍長鶴沐浴休息過後,喝一小壺果汁茶,渾身疲倦一掃而空。

  兩人到大夫人的院子裡,一起用膳,大夫人見霍長鶴平安回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又怪他總是把顏如玉丟下,忙碌不停。

  兩人安撫大夫人,吃過晚膳,在花園子裡逛了逛,交換近幾日的消息。

  得知葯小塵的事,顏如玉問道:「王爺打算如何?」

  霍長鶴輕嘆一聲:「他確實做錯,也有罪,為了他的祖父,不惜挑起如此大的禍端,雖然後來的事不是他所願,他也不知情,但畢竟是因他而起。」

  顏如玉聽他這些用詞,就知道他動了惻隱之心。

  「有過當罰,有功當獎,這個道理,王爺比我明白。」

  「是,」霍長鶴嚴肅道,「我也不會就此放過他,但把他留在申城,也確實放心不下,所以,把他帶到幽城來,請曹刺史幫忙,把他關入大牢,根據律法行事。」

  顏如玉沉默一瞬:「他是在關外下的毒,不是本朝律法。」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霍長鶴滿含期待:「什麼?玉兒說來聽聽。」

  「他不是會用毒嗎?過些日子就開始忙農活,我和李城使商量好,今年要種不少糧食,我聽莊子上的佃戶們說,每到春夏,地裡總有些害蟲。」

  霍長鶴一愣:「你是想……」

  「讓他戴上鐐銬,去田裡做事,研究怎麼毒死害蟲又不傷作物,也算讓他用擅長的本事,做喜歡的事。」

  霍長鶴笑出聲:「好,好啊,就依玉兒所言。」

  這比關在大牢裡強多了。

  「這是最好的勞動改造,」顏如玉也忍不住笑。

  「勞動改造,這個詞兒好,我得記下來。」

  時間差不多,天色已黑透,顏如玉和霍長鶴動身,誰也沒帶,悄然出府去。

  夜色深沉,秋府更添幾分蕭瑟。

  秋客石的屍首已經被領回來,停放在靈堂之中,白燭高燃,香霧繚繞,家丁奴僕守靈,紙錢不斷往火盆裡扔,哭聲也從未斷過。

  據說明日還要請寺中高僧來,超渡亡靈。

  可謂給足了排場。

  但這也無法抵消秋夫人的傷心,她幾度哭昏過去,被擡回院子。

  院子裡的丫環婆子大氣都不敢喘,儘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音。

  秋夫人昏了醒,醒了昏。

  顏如玉和霍長鶴到時,幾個丫環婆子剛到外屋,裡屋就留了一個人,稍微有點動靜,外屋也能聽見。

  拋出一顆迷霧球,把丫環婆子迷暈,霍長鶴指指屋門口,在外屋門給她放風。

  顏如玉輕步進屋,拿出解藥和一瓶風油精,先讓秋夫人清醒過來。

  秋夫人迷迷糊糊,借著燈光看,顏如玉暗自心驚。

  之前見秋夫人,雖不說多絕色,但也是保養得不錯,烏髮錦衣,比實際年紀年輕許多,和同齡在一起,算是出色的那一類。

  今日一見,躺在床上,皮膚鬆弛,盡顯老態,兩鬢的頭髮也泛起霜白。

  可見,兒子的死,對她打擊極大。

  秋夫人睜開眼,眼前人影漸漸清晰,乍一見到是顏如玉,她半晌沒回過神。

  「你……」

  「秋夫人。」

  顏如玉開口說話,秋夫人徹底清醒,趕緊掙紮著要起。

  「夫人不必多禮,躺著吧,」顏如玉把小瓶風油精遞給她,「少許一滴抹在額角或鼻下,能好受點。」

  秋夫人一怔,接過道謝:「多謝王妃。」

  「不知王妃深夜到訪,有何事?」

  秋夫人疲倦至極,也不想迂迴應對。

  顏如玉也明白,直接問道:「秋夫人,公子去世,你的悲痛,本王妃能理解。不過,有一事,還想和夫人求證一下。」

  「王妃請講。」

  「秋公子身上,可有傷疤?」

  秋夫人點頭:「有,小時候玩,不小心弄的,是個三角形的傷疤,不過很小。」

  「再就是曾摔斷過腿,但外表看不出什麼。」

  顏如玉又問:「那麼,胎記或者痣呢?可有?」

  秋夫人搖頭:「這倒沒有,我兒子生下來就很白嫩,我記得當時接生的八姑婆還說,少見這麼乾淨的孩子。」

  秋夫人說著,眼眶裡又溢出淚來:「從那麼小,我就抱在懷裡,慢慢長大的,他身上有什麼,沒什麼,我最清楚不過。」

  顏如玉沉默,秋夫人強忍悲痛抹去眼淚。

  「不知王妃問起這個,是何意?」

  人都死了,還問這些做什麼?

  顏如玉不答,反問:「秋夫人,秋公子的屍首被領回之後,安置在靈堂,你可曾看過?」

  「當然,我哭昏在靈堂幾次,丫環們才把我帶回院中來。」

  「王妃,到底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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