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6章 被「綁」上路
顏如玉不用看,也知道指責她的人是誰。
吳良扭頭打量:「你這個人好不講理,關我家夫人什麼事?」
「又不是我家夫人抓的你,怪得著嗎你?剛才怎麼不見你罵胡三他們?這會兒倒是會耍無賴。」
「你說誰耍無賴?你竟然如此無禮!」
「你這種人,還講什麼禮?是非都不分了,要禮幹什麼?」
霍長鶴冷冷掃過對面幾個人:「都安分些,時機到了,自然救你們出去,別再吵嚷。」
「更別怪我夫人,她不欠你們任何人。」
霍長鶴盯住那個女子:「尤其是你。再敢說我夫人一句,我不介意,先殺了你。」
女子臉色一白,想起他輕而易舉折斷的木棒,後退兩步。
于飛上前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我願意跟隨,聽從安排。」
霍長鶴看他一眼,眼中閃過幾分讚賞。
「先休息,天快亮了,明天他們應該會有所行動,到時候聽從安排便是。」
有人小聲說:「他們要把我們沉水,也要聽從嗎?」
「對。」霍長鶴說。
沒人再說話。
霍長鶴拉著顏如玉走到牆邊坐下,兩人低聲交談。
「祭祀應該還會繼續,但不是在這裡。」
「不知何故,這裡的應該是暫停了。」
霍長鶴點頭:「他們同意把吳良孫慶與我們關在一處,除了要威脅我們,還有一個可能。」
顏如玉明白他心中所想:「明天有動作,本來就要帶我們一起走。」
霍長鶴深以為然。
「所以,我們靜觀其變,先不走。」
兩人達成共識,閉目養神。
吳良孫慶更不擔心,和王爺王妃在一起,什麼都無所謂。
二人找地方坐下,互相靠著也休息。
暗室陷入安靜中。
……
次日天亮,那方小窗戶裡的光投射進來,在暗室地上映出一塊光斑。
小蘭從窗戶裡飛進來,落在顏如玉肩膀上。
顏如玉也醒了,在空間喝點水吃點東西,借著遮擋,帶出幾個紅果子和幾根肉乾。
小蘭吃肉乾,顏如玉把紅果子分給霍長鶴,吳良和孫慶。
還扔給於飛一個。
于飛面露驚喜,正要起身道謝,顏如玉擺手,示意他不要驚醒其它人。
其餘兩個男人,隻醒了一個。
那三個女子一個未醒,小姑娘閉著眼睛,似醒非醒。
幾人迅速把紅果子吃完,香氣瀰漫未散時,其它人都醒了。
「什麼味兒,這麼香?」
有人眼尖,看到于飛鼓起的腮。
「你在吃什麼?」
于飛一抹嘴:「沒什麼,是我自己前些時日省下的。」
「不可能,你之前都沒吃。」
「之前不想吃,現在想吃了,怎麼,不行?」
女子一轉頭,看到正吃肉乾的小蘭。
小蘭可不會像于飛一樣遮掩。
而是故意轉個身,嘴對著她們,一絲絲叼著吃肉乾。
肉乾的香味比紅果子的甜香還濃郁。
幾個在這暗室,就沒見過肉腥,粗食淡飯,嘴裡早就寡淡無比。
這會兒聞到肉香,肚子都在響,忍不住咽口水。
小蘭越發故意,慢吞吞吃完。
「哦喲喲,香天香地香死了,香迷糊了嘿!」
女子忿恨:「一隻傻鳥,哪來的肉乾吃?」
「哦喲喲,傻子不會說人話,一開嘴就遭罵,還敢妄想把自己嫁,嘖嘖,你瞎天不瞎!」
「你……」
小蘭在暗室裡飛上飛下:「哦喲喲,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正在叫囂,有腳步聲傳來。
顏如玉把小蘭叫過來,用袖子掩住,收入空間。
胡三帶人進來,打量幾人,抽抽鼻子,也聞到香味。
「她……」女子一指顏如玉。
霍長鶴手腕一甩,一顆石子砸過去,正中女子的嘴。
「啪」一聲。
把她後面的話打回去,牙齒差點掉落。
「唔,」她趕緊捂住,血從指縫中滲出來。
她嚇得大聲叫,剛一開口,對上霍長鶴冷厲眼神,連叫喊也不敢了。
胡三眯著眼睛看看霍長鶴,一揮手:「把他們幾個給我捆起來。」
別的人無所謂,這幾個可不行。
吳良和孫慶一下子站起來,怒目而視。
霍長鶴擺手,他們退到一邊。
任由他們擺布,幾人都被捆上,帶到外面。
廟門外,馬車都已經安排好,他們被捆著,趕到馬車上。
男的一車,女的一車。
顏如玉問:「要帶我們去哪?」
胡三掃她一眼:「去該去的地方。」
和沒說一樣。
有人哭道:「是不是要送我們去沉河?」
胡三輕笑,嚇唬她:「安分些,不但不會,還能讓你們吃香喝辣。」
「可要是不安分,那可就不說準。」
顏如玉心思微動,吃香喝辣?上哪吃?
看來,果真還有下一個目的地。
也罷,就跟著他們走,反正也是已到容州地界,本來就是為了容州而來。
馬車前行,水神廟漸漸遠離。
顏如玉想著,等此事一了,必定要回來,把這個地方剷除乾淨。
……
相比起顏如玉,銀錠這一行倒是相對順利。
帶著眾人順利抵達河邊岸口,看著滔滔河水,銀錠也有些心驚。
他自信身手不錯,暗器使得好,弓箭射得準,但唯獨水性不佳。
也有,但不多。
尤其這水還渾濁不見底,湍急滔滔。
銀錠提著一口氣,旁邊蜂哨湊過來。
「坨坨哥,我去打聽一下租船過河的事?」
「行,你去吧。」
蜂哨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應該是怕水。
心中暗喜,這回可算有表現的機會。
蜂哨一拍兇口:「哥,我會水,等上了船,我跟著你,保你無憂。」
銀錠眼睛一亮:「你水性不錯?」
「那當然,我還有個混名,叫浪裡白條,那水性不是蓋的。」
銀錠立即點頭:「好,兄弟,一會兒上船,咱們互相照應。」
蜂哨滿口答應,去找船。
這個碼頭挺大,但船卻不多。
蜂哨有些納悶,按說這種地方,應該有好多船才對。
一轉頭,看到不遠處樹下有把躺椅,椅子上躺著一人,拿大蒲扇蓋住臉。
蜂哨慢步過去,一邊走,眼角餘光一邊掠過周圍。
周圍有人,但不多,他一動,其它人看似沒理,但目光多少都掠過來。
蜂哨心裡立即多了幾分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