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2083章 替身之一

  劉九郎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劉九郎強裝鎮定:「我當然是劉九郎,還能是誰?」

  「是嗎?」顏如玉往前走了兩步,距離他更近了些,能看清他眼底的躲閃,「那就殺了吧。」

  劉九郎一怔。

  臉色立時變了,手指不自覺地攥緊。

  「你……你什麼意思?」

  難道不應該審問一下之類的,怎麼會上來就殺?

  顏如玉不再理會他。

  周烈刀刃在衣服上蹭蹭:「都要殺你了,還什麼意思,死的意思,不懂嗎?」

  劉九郎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我……」

  霍長鶴沒說話,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劉九郎,像是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別裝了。」周烈盯著劉九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不是劉九郎。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真正的劉九郎在哪?」

  顏如玉目光又落回那張被扔在地上的面具上。

  假面之下,藏著的不僅是一張陌生的臉,更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

  顏如玉一擺手,銀錠把一個黑衣人嘴裡的毒牙掏出來,把他下頜骨裝回去。

  顏如玉扔個藥瓶給銀錠,銀錠倒一些在黑衣人嘴裡。

  「好好說,否則,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黑衣人的目光微微閃了閃,顏如玉知道他們都是受過特訓的人,一般都不會怕死。

  但生不得,死不得,那就不一定了。

  黑衣人咳嗽幾聲,眼睛通紅看著顏如玉。

  「你想幹什麼?」

  顏如玉下巴一擡指劉九郎:「為什麼殺他?」

  「奉誰的命。」

  黑衣人咬牙,還沒說話,銀錠先在他肚子來一拳頭。

  黑衣人痛得臉色漲紫,彎下腰,說不出話來。

  銀錠吹吹手:「讓你不說。」

  黑衣人:「……」我也沒說不說啊。

  黑衣人緩了一會兒,倒上一口氣來,這才說。

  「我們是,奉了劉九郎之命,來殺了他的。」

  劉九郎一聽這話,咬牙怒道:「果然是他!這個天殺的,我在這邊替他賣命,他竟然還想殺我。」

  「當初怎麼說的?讓我在這兒等,會給我好處,讓我遠走高飛,他娘的,說話不算數,不得好死……」

  他罵罵咧咧說個沒完,周烈聽得煩了,甩他一耳光。

  「說有用的。」

  劉九郎喉嚨滾了滾:「我,我就是他一個替身,昨天晚上我進了他的卧室,他就跟我說,讓我今天參加祭祀。」

  周烈眉頭一皺,昨天晚上?什麼時候換的人?他怎麼毫無印象,毫無察覺?

  周烈心中愧疚,對顏如玉和霍長鶴拱手:「是屬下失職,沒有察覺……」

  霍長鶴擺手,讓劉九郎繼續說。

  劉九郎吞口唾沫,看一眼周烈:「你沒察覺也正常,我不是從屋門進去的,我是從房間暗道進去的,我們幾個長年模仿他的音容動作,別說你,劉八郎都認不出來。」

  這就難怪,人沒出屋,直接從屋裡換了,衣服一樣,又戴面具,周烈才和劉九郎在一起短短幾天,如何辨認得出。

  顏如玉敏銳抓住劉九郎話裡的關鍵:「你們?劉九郎的替身有幾人?」

  「據我所知,有三人。」

  顏如玉蹙眉,霍長鶴立即吩咐:「搜查劉府,讓蘇震海把守城門,任何人不得外出!」

  「是。」

  一時間,全城上下都動起來。

  劉八郎的府裡也風聲鶴唳,外面的事不少家丁都聽說了。

  劉府的走廊裡,張三攥著個沉甸甸的布包,布料都被銀錠硌出了印子。

  他湊到李四身邊,聲音壓得極低,卻藏不住慌:「前門試過了沒?我剛從後巷繞回來,守軍把衚衕口都堵了,說是『奉令巡查,無關人等不得出入』。」

  李四的臉發白,手裡的包袱比張三還鼓,卻攥得鬆鬆的,像是隨時要掉:「試過了,正門那幾個兵卒,眼睛跟鷹似的,見著帶包袱的就攔。

  我聽門房說,不光咱們府,城裡其他大戶的下人也在逃,現在城門管得更嚴了,連挑擔子的貨郎都要查路引。」

  「那客棧呢?」張三往前湊了湊,語氣裡還存著點指望,「我想著先去城南的悅來客棧躲兩天,等風頭過了再走。」

  李四苦笑著搖頭,往後縮了縮:「別想了,我剛才路過的時候瞅了一眼,悅來客棧門口貼著告示,住店要驗身份,還得說清來處,要是說不出正經事由,直接就給扭去官府了。其他幾家客棧也一樣,現在誰敢收留不明不白的人?」

  張三的手垂了下來,布包砸在腿上都沒覺出疼:「那怎麼辦?總不能還待在府裡吧?八爺還昏著,府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賬房先生昨天就卷了賬本跑了,廚房的大師傅也走了,現在連燒熱水的人都沒有。」

  「不待在府裡能去哪?」李四嘆了口氣,往東邊的卧房瞥了一眼,聲音更低了,「再等等吧,說不定晚上守軍會松點……」

  話沒說完,走廊盡頭傳來腳步聲。

  兩人趕緊把包袱往身後藏,擡頭一看,是孫慶。

  他步子走得穩,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讓張三和李四莫名發怵。

  兩人沒敢打招呼,低著頭往旁邊挪了挪,看著孫慶挑簾進了劉八郎的卧房。

  卧房裡沒點燈,隻有窗紙透進來的微光,剛好照見床上躺著的劉八郎。

  他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兇口微微起伏,看著和前幾天沒什麼兩樣。

  孫慶走到床邊,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平得像一潭水:「我知道你能聽見,劉八郎。」

  劉八郎的心裡「咯噔」一下,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

  從昨天傍晚起,他就能聽見聲音了——能聽見外面下人吵吵著要逃,能聽見丫鬟們偷偷哭,可他就是醒不了,眼皮重得像墜了鉛,喉嚨裡也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困在自己的身體裡。

  現在聽見孫慶的聲音,他心裡竟莫名一暖,跟著就是急。

  孫慶是他信任的人,辦事穩當,不像其他手下那樣油滑,現在府裡亂成這樣,隻有孫慶還肯來看他。

  他想讓孫慶救他,想讓孫慶找大夫,可他用盡了力氣,手指都沒能動一下,隻能在心裡急得打轉。

  孫慶卻沒給他多等的時間,接著說道:「其實你醒不醒,無所謂。醒了也隻能是死得更快,沒準聽見府裡的事,一下子就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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