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新婚夜,她帶著藥房武器庫去流放

第1804章 入室觀察

  主要是現在的周大夫,和在醫館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身上衣服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又是血,又是土。

  他身上帶傷,活到這把年紀,就沒受過這種疼,臉都扭曲了,頭髮也散亂,臉色發白。

  顏如玉不想讓他失血過多而死,讓蜂哨給他上過止血藥,雖然能止血,也是真的疼,疼得他走一步恨不能抖三抖。

  此時看到許叢山,也是嚇一跳,心虛不已,不敢擡頭看,目光躲閃。

  許叢山看了好一會兒認出他,也是吃驚不小。

  「大夫,是你?你怎麼……」

  孫杵杵在一旁說:「他算什麼狗屁大夫,簡直就是丟我們醫藥行的臉。」

  許叢山看他一眼,覺得他有點眼熟:「你是……」

  「我姓孫,孫杵杵,我家是孫家醫館。」

  孫杵杵自報家門,許叢山一下子想起來。

  「原來是孫大夫,」許叢山拱拱手,「當初孫大夫曾和曹軍醫一起去護城軍營中,在下也曾吃過你們的葯,承蒙相救,感激不盡。」

  還有這一茬。

  孫杵稈有點不好意思,也還了禮:「不必客氣。」

  有了熟人,話也好說多了。

  許叢山問:「孫大夫,這是怎麼回事?」

  孫杵杵一邊生氣,一邊把周大夫夫婦乾的缺德事說一遍。

  「你妻子吃的保胎葯,也是我開的,你放心,雖然我擅長的不是這一科,但開保胎葯,是基本功,沒問題的。」

  許叢山聽得臉顏變色,心驚肉跳,若是沒人告知,真無法相信,竟然真是九死一生。

  許叢山後退一步,對孫杵杵行個大禮:「孫大夫,請受我一拜,多謝你又救我妻兒一命!」

  孫杵杵趕緊扶住他:「別別,其實救你們的不是我,我也隻是開了保胎葯,發現不對,並安排人換藥的,是王……」

  他後面的話又咽回去。

  許叢山自動腦補,行禮道:「王兄弟,多謝,方才多有不敬,還請多擔待。」

  顏如玉:「……」

  「許兄弟,」顏如玉順勢說,「孫大夫在此,不如讓他再給尊夫人看看?」

  許叢山求之不得,趕緊請眾人進屋。

  蜂哨和趙嚴帶著周家夫婦在原地等,孫杵杵跟許叢山去看文曉蓮,顏如玉現在是男子,也不好進人家內室,就在外屋。

  她看到門後的刀,那不是尋常的軍用鋼刀,是一把無刀鞘的大刀,刀柄上纏著紅布條,寒光閃閃。

  不見得什麼寶刀,但絕對是許叢山用慣手的舊物,而且保養得非常好。

  顏如玉心生幾分疑惑。

  再看周圍,屋子裡布置得很溫馨,沒什麼值錢的家當,但乾淨,桌上還放個小花瓶,瓶子裡采來的花,淡淡香氣靜靜瀰漫。

  椅子上鋪著薄薄的墊子,雖用碎布縫製,但一針一線,做得很仔細,布料花色搭配得很好看。

  此時聽到屋裡的道謝聲,孫杵杵已給文曉蓮看完,確實沒什麼問題。

  許叢山和孫杵杵從屋裡出來,顏如玉也移步到院子裡。

  到院中,許叢山看向顏如玉。

  「王兄弟,不知找我有什麼事,有話不妨直說。」

  救命是真,感激也是真,可是,為什麼無緣無故會發現他的問題,會出手救他?

  若非注意到他,又怎麼會這麼巧?

  顏如玉心中感慨許叢山果然非同一般,但她還是沒明說。

  有些事,還是要講究些火候。

  火候未到,就不會有最好的效果。

  顏如玉淺笑:「實不相瞞,我家中妻子,也有身孕,今日我也是到春生堂去請大人,才偶爾發覺,因與孫大夫也是相識,這才請他幫忙。」

  說罷,看孫杵杵一眼。

  孫杵杵在一旁點頭:「確實如此。」

  許叢山見他開口,就信了一多半。

  「原來如此,」許叢山再次拱手,「多謝。」

  顏如玉道:「不必客氣,不過,我得提醒許兄弟,你們的情況,隻怕是早被姓周的稟報上去,為了安全起見,你們最好換個地方住。」

  許叢山一怔,但很快明白過來:「確實如此,多謝提醒。」

  隻是,這一時半會兒,去哪裡找合適的地方。

  顏如玉給孫杵杵遞個眼色。

  孫杵杵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那什麼,許兄弟,我家的小鋪子裡,倒是有個後院,能住。」

  「是我和曹軍醫一起用來研究藥材的院子,你若不嫌棄,可以過去看看。」

  許叢山眼睛一亮:「如此,多謝孫大夫,我一定會付房租。」

  「這就……」

  「一定要的,孫大夫救命又幫大忙,若是再不收房費,在下於心難安。」

  孫杵杵也不再堅持,點頭答應。

  「那我回去就收拾出來,就是地方不算大,委屈許夫人了。」

  「哪裡話,」許叢山說,「我還要回營中,內人還要勞煩孫大夫多照應。」

  「好說。」

  一切說定,顏如玉帶他們告辭,許叢山一直送到院門口。

  直到離開許家範圍,孫杵杵忍不住說:「王妃,讓他妻子去藥鋪,合適嗎?她一個女子,還是個孕女,我倒沒什麼,還有苗苗呢,別再嚇著人家。」

  顏如玉道:「放心,她住不了幾日。」

  讓蜂哨和趙嚴把周家夫婦送去刺史府,顏如玉和孫杵杵也道別,回王府。

  霍長鶴早已經等著著急,在門房外等候,見她回來,趕緊迎她回院。

  「怎麼回來這麼晚?不順利嗎?」

  「挺順利,」顏如玉把臉上易容去掉,「而且還有不小的收穫。」

  「怎麼說?」

  霍長鶴把毛巾熱透,擰乾遞給她。

  顏如玉敷著臉說:「我覺得,許叢山應該不是山。」

  「我看過他的住處,屋裡乾淨溫馨,一看就是打算長期過日子,而且是想把日子過好的。」

  「若他是山,又豈有心思琢磨這些?」

  「最重要的是,他妻子懷孕,已經四月有餘,若他乾的是這種要命的差事,怎會如此?」

  想想呂鵬,就知道。

  一定是一個人,平時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財物就是銀票,放在一起,隨時能拿上就走。

  霍長鶴深以為然:「不錯,確實如此。」

  「但他身上的疑點,也很奇怪,這也是為何當初李城使為什麼懷疑他的緣故。」

  「不急,」顏如玉拿下毛巾,「我想個法子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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