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從六丁神火開始的逆襲

第555章 海上客舟

從六丁神火開始的逆襲 莊玉 5196 2025-11-30 19:16

  莊玉的神識蘇醒了過來,他感覺到自己正仰面漂浮在海水上,隨著海風波浪上下起伏著,上方還有海鳥的聲音飛過。

  催動神識內觀肉身識海,察覺到體內有很重的傷勢,丹田九昧真火在緩緩運轉著,正在為自己療傷。

  內觀了十多息後,神識向外散開,看到在自己左後方不遠處,有一艘海船正在轉頭朝自己駛過來。

  那海船是一艘木製帆船,通體呈青幽色,吃水線處有一層海苔,看起來已在海水中航行了多年。

  往上面看去,甲闆上的的船桿上,數面碩大的風帆正迎風鼓起,主桿上還掛著一面藍色的大旗,上面綉著一個鬥大的「陳」字。

  船後方甲闆上,建有一座三層木樓,看起來頗有些典雅。

  而在船頭的甲闆上,有十多名坦兇露肚的水手,正在朝著自己觀望揮手,口中還都在呼喊著,試圖讓自己看到。

  那些水手身上都沒有靈力,都是俗世之人。

  莊玉神識快速掃過整艘海船,船上一共六十七人、三隻貓、兩條狗、四隻信鴿、六匹馬,都沒有一點靈力的痕迹。

  隨著海船的靠近,有一名精瘦的年輕水手,被眾人推了出來,腰間綁上一條結實繩子後,那年輕水手就從船頭一躍而下,一頭插進了水中

  在水中起了個溕子浮起,就朝莊玉遊了過來。

  莊玉收回神識,在自己身上看了看,稍催丹田微塵元火出體,身上穿的青陽道袍和腰間的儲物袋,都被隱去氣息,變成了一件普通的青衣道袍。

  很快地,年輕水手就遊到了莊玉身前,將莊玉背在自己身上後,就朝著海船奮力遊了回去。

  還在船頭甲闆上的水手,也都開始拉動綁著年輕水手的繩子,都張口用糙話鼓舞著年輕水手。

  背著莊玉奮力前遊的年輕水手,看上去隻有十六七歲,雖長得很是精瘦,但在海水中四肢也頗為有勁。

  不大一會兒,他就帶著莊玉遊到了海船下方,將自己腰間的繩子解下後系在了莊玉腰間,緊接著船頭上的眾水手就把莊玉拉了上去。

  莊玉被拉上去後,立即就被一眾糙手搬著,平放到了船頭的甲闆上。

  神識感受著一眾粗糙水手,在低頭使勁看著自己,莊玉張嘴吐出了一口鹹鹹的海水,這口海水還是他剛剛特意吞進口中的。

  見莊玉張口吐水,圍著莊玉的水手隨即發出了興奮之聲,接著就有好幾雙手摁到了莊玉的兇膛,使勁往下壓了下去,試圖以此將莊玉腹腔中更多的海水擠壓出來。

  莊玉也隻得配合著,不停地從口中吐出一些海水,莊玉每吐出一口海水,那些水手的臉上就能更顯出一些興奮。

  很快地,年輕水手也被拉了上來,擠到了人群之中,觀望起了被自己救了上來的莊玉。

  又稍過了一會兒,就聽外面有人喊道:

  「都讓一讓,六爺到了。」

  正在使勁按莊玉兇口,以及圍在周身的一眾水手,馬上都向著左右散開,還都微低下了頭。

  隻見,有三人從甲闆中部,朝著船頭走了過來。

  為首的一名男子,穿著一身藍衣,看面料頗為昂貴,其人面容俊美,短須整潔,看起來三十歲上下。

  在藍衣男子的右後方,跟著一名身著灰色長衫的灰發老者,那老者眯著雙眼打量著地上的莊玉,看起來人情閱歷頗深。

  在藍衣男子的左後方,則跟著一名身著黑衣勁裝的武師,那武師絡腮鬍子、虎頭豹眼,體內有頗為濃重的俗世武學真氣,身上也有俗世軍士的悍勇殺氣。

  那武師在走過來時,看著地上的莊玉,眼神之中滿是警惕。

  三人到了莊玉身邊,停下了腳步,一起看向莊玉,周邊水手也都看了過來。

  七八息後,為首的藍衣男子擡起頭,看向了一眾水手,眼神似在向他們詢問,這人是怎麼回事。

  很快地,水手中有一年長者,率先開口回道:

  「回稟六東家,這道長是我們剛剛在海面上發現的。」

  「我們把他撈了上來,人還活著,是張順撈上來的。」

  躺在地上的莊玉,馬上又配合地吐出了一口海水,被敬稱為六東家的藍衣男子,看向了把莊玉撈上來的年輕水手。

  叫張順的年輕水手,被眾人目光看著,年紀尚小,竟有些臉紅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稍過了幾息,藍衣男子稍稍回頭,其左身後的黑衣武師馬上拱手向前道:

  「東家,這附近沒有發現海島,我們也沒有遇到漁船,忽然發現這麼個人,太過於蹊蹺。」

  「屬下聽聞這一帶,常有海盜出沒,此人突然出現,八成是有詐。」

  「依屬下之見,應將此人直接扔回海中。」

  「再有半個月我們就到地方了,一切應以小心為上。」

  一聽要把自己剛救上來的人,再扔回去,一眾水手臉上露出了慌亂之色,也露出了不滿。

  很快地,又是那位老水手開口說道:

  「六東家,在海上但凡遇到落難船隻、落難之人,行船都要全力施救,這是海上的規矩。」

  「咱們剛把人救上來,就把人再丟下去,這樣會犯了忌諱,掌管四海的龍王爺,肯定會懲罰我們的。」

  「東家若是覺得此人不善,可由我們看管在底倉,量他一個人也翻不起波浪。」

  「但要是惹到了龍王爺,可就事大了。」

  老水手一說完,其他水手馬上紛紛附和,都說若將人丟回海裡,這趟船必會遇到禍事。

  聽著周圍水手的喧鬧,那藍衣男子又微微向右邊側了側身。

  他右後方的灰衣老者,馬上恭身拱手道:

  「東家,我觀這位道長,並非奸惡之人。」

  「雖不知其在海上漂了多久,身上未見浮腫之色,有道家溫潤之感。」

  「再看其臉上神情,之端詳和順令人心感通暢,真有些道門高人的仙風道骨。」

  「俗話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既然遇到,理當施出援手,當以上賓待之。」

  灰衣老者說完後,一眾水手都馬上點頭,藍衣男子想了想後,便開口說道:

  「從二樓中騰出一間客房,把道長擡進去休息。」

  「一會兒去把王大夫請來,給道長把把脈。」

  「林海你派人守護,勿讓人驚擾到道長。」

  聽藍衣男子下完令,甲闆上的眾人很快就忙活了起來,不多大一會兒,莊玉就被擡進了船後面三層木樓二樓的一間客房之中。

  那客房不大,長寬都隻有丈餘,其中收拾得倒頗為乾淨。

  莊玉被三名水手合力,擡到了一張木床上,將莊玉的頭擺正到木枕上後,三名水手就退了出去,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三名水手退出去後,莊玉睜開了雙眼,嘴角不禁笑了一笑。

  沒想到自己催動傳送陣,傳送中半途出現異常,自己被傳送到了這處地方。

  雖不知這片海域具體在何方,但自己被俗世海船所救,那就說明此處距離大陸已經不遠了。

  同時從船上之人的口音來看,感覺不像是北原或者北冥大界海域的,反而有些像是東域大界的。

  想到此,莊玉心中有些激動了起來,暗想著:

  「這不會被傳送回東域了吧。」

  正激動之時,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莊玉當即又閉上了雙眼。

  一共來了三人,有兩人也是身著黑衣的武師,還有一人是身著黃衣、留著山羊鬍子的消瘦男子,那男子手中還提著一個藥箱,應是藍衣男子口中的王大夫了。

  三人到了門外後,兩名武師留在了外面,王大夫開門走了進來。

  進來後到了床邊,就開始為莊玉把脈,莊玉稍催丹田靈力,脈象就變成了受到大驚之後、脈象趨穩的跡象。

  過了約半刻功夫,王大夫捋了捋山羊鬍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放下莊玉的右手,就起身提起藥箱,走了出去。

  王大夫出去後,又在外面關上了房門,王大夫離開,兩名武師守在了外面。

  莊玉躺在床上閉著雙眼,將神識又擴散了出去,擴散到了這海船的每一個角落。

  他逐一看了看船上的六十七人,除了水手和雜役之外,發現者船上的武師就有二十六人之多。

  並且那些武師手中,還都帶著兵刃,在船上的幾處隱秘地方,也都藏有不少堅兵利器。

  這麼多武師,還有這麼多兵刃,船上之人也不像有謀反的跡象,莊玉感覺這船上應裝了什麼貴重之物。

  神識稍稍搜尋之下,他就在船艙中層的暗格中,發現了三十個被藏進去的木桶。

  那三十個木桶中,有十大木桶裝的全是一塊塊的金錠,每一塊都得有千兩左右。

  還有十個木桶中,裝的全是各類奇珍異寶,還有一些古玩之物。

  而最後的十大木桶中,裝的竟然全是金須魚的金鬚根,都是又粗又大又亮的上品金鬚根。

  看到那些金鬚根時,莊玉臉上不禁又笑了笑,這是修仙界中最低級的靈材,但也是當年自己在老漁台時,求之不得的貴重之物。

  神識又看了看船中的眾人,有不少都在偷偷討論著自己,有水手說自己定是得了道的神仙,應是和海中蛟龍爭鬥,受了傷才落到了海中。

  那位藍衣男子,也在三樓的一間房中和灰衣老者說著話,他們倒是沒有談論莊玉,而是說起了船上帶的貴重之物,都要送給何人,莊玉聽到了好幾個莊姓名號之人。

  稍聽了一會兒,莊玉就收起了神識,從床上盤坐了起來。

  盤坐起來後,舒緩了一番根骨,就催動起了丹田的六丁神火、九昧真火和微塵元火,緩緩運轉起了《神火升仙功》。

  神火之力流入經脈,莊玉頓感肉身和神識好了許多。

  在房間中安靜地修鍊著,直到了外面夜色極深,莊玉才收起了功法。

  再將神識放出時,船上的多數人都已經睡去,守在自己門外的兩名武師也坐在地上,上身倚著門柱打酣。

  船上隻有六名水手和一名舵手,在甲闆上守夜。

  莊玉躺在了床上,神識很快就進入了靜息狀態。

  等第二天天色亮起,海船甲闆上又響起了忙碌之聲,到了上午辰時左右,有雜役給莊玉送來了一碗白米粥,放在床頭木桌上後,就離開了房間。

  過了有兩刻功夫,莊玉才睜開了眼,直起了上身。

  轉頭看向床頭桌上的白米粥,熬得頗為粘稠,裡面還加了些小米。

  自己已多年未吃過俗世飯食,此時看到這碗米粥,肚中竟還有了些飢餓之感。

  端起那碗米粥,莊玉幾口就喝了下去,將碗放回到木桌上時,他看向房門處,特意乾咳出了幾聲,就像喝粥被噎著了一樣。

  咳聲停止之後,就聽到門外的兩名武師之中,有一人快步走開了,另一人打起了精神,繼續守著。

  果然隻過了不到一刻功夫,就有三人到了房門外面,他們從外面打開了房門,一起走了進來。

  進來的三人,正是昨天的藍衣男子、灰衣老者和黑衣武師,黑衣武師的腰間還挎上了一把腰刀,進門後手握在刀柄上,似乎隨時準備抽刀的樣子。

  三人進來時,莊玉正閉眼躺著,三人進來走了兩步後,莊玉就有些無力地睜開了雙眼,而後朝上起了起上身。

  藍衣男子朝莊玉臉上一笑,就走到了床頭,黑衣武師快速在後面搬出一張木凳,放在了藍衣男子身後,藍衣男子就坐了下來,黑衣武師和灰衣老者都站在了他身後。

  隻見,藍衣男子朝莊玉拱起雙手,口中說道:

  「在下莒國連州府陳氏陳康,見過道長。」

  「敢問道長如何稱呼,何故落難於這海上。」

  一聽那陳康說自己出身莒國,莊玉心中當即神動,莒國就在東域東林界中,並且和自己出身的徐國緊挨著,就在徐國的東邊。

  心神稍收後,莊玉對陳康拱手道:

  「貧道莊玉,多謝施主救命之恩。」

  「前些時日,貧道和道觀同門乘船外出,心中隻記得之前在船上和同門飲酒,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一聽到這話,陳康和綠衣老者、黑衣武師都瞭然地點了點頭,如果這莊道長所言非虛的話,他就一定是遭到同門陷害了。

  莊玉又接著說道:

  「所幸貧道練了些強身健體的功夫,也不知在海上漂了多長時間,才被貴船救起。」

  「貧道多謝了。」

  說完,莊玉就朝陳康拱手輕輕一拜。

  在這些俗世之人面前,莊玉覺得沒有必要隱瞞自己的名姓,至於自己落難之事,就隻能胡亂編造一個了。

  凝眼看向莊玉,陳康身後的黑衣武師,又試探地問道:

  「敢問道長出身哪座道觀。」

  心中微微一笑,莊玉回道:

  「說來和莒國連州府也不遠,貧道出身徐國萊州府的一座道觀。」

  莊玉這話一出,那陳康神色一凝,轉頭就看向了身後的灰衣老者。

  那灰衣老者朝莊玉道:

  「道長姓莊,出身徐國萊州府道觀,莫非是那威震天下的六丁觀。」

  「道長可是徐國莊族之人。」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