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一個比一個有病
結果就是幾個女孩子去買煙花玩,留顧南霆和秦越尷尬的坐著大眼瞪小眼。
「老闆,煙花。」
「老闆,一把煙花!」
兩道聲音幾乎是異口同聲,蘇嬈擡眸看去,居然看到了許宴?!
她的嘴角抽了抽,「你……也玩這個?」
許宴給了錢,拿著手裡的煙花給了旁邊一個哭哭啼啼的小孩兒,小孩兒拿到煙花後立馬不哭了,蹦蹦跳跳的去找自己的朋友了。
蘇嬈看著這一幕,覺得尤為詭異。
許宴居然在買煙花鬨小孩?
「別用那個眼神看我,就是剛剛把那個小孩兒惹哭了而已,買個煙花讓他閉嘴。」
這個理由……
「你怎麼把人家惹哭的?」
林糖糖嘴比腦子快,直接問出了口。
「他踩到我的鞋了。」
蘇嬈:……
眾人:……
沒看出來,原來許宴也是個有潔癖的人?
蘇嬈將自己的煙花分了一點拿在另外一隻手上,遞到了許宴的面前,「喏,給你玩。」
許宴愣了愣,看著被天空中煙花照亮的她的半邊臉,半晌後才將那把煙花給接了過去。
顧南霆在看到許宴站在蘇嬈的旁邊之後便立馬朝著那邊走了過去,秦越自然也不例外。
人越來越多,顧南霆心裡也在犯嘀咕。
他不是隻給了幾張票嗎,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突然,眾人聽見林糖糖拿著手機叫了一聲,「啊,我的微博火了!」
「什麼火了?」
蘇嬈湊過去,便看到了她剛剛將她們的合照還有這邊要開煙花大會的事兒發了微博,還帶了定位。
這才過去半小時左右,轉發和點贊都已經超過一千了。
顧南霆一臉黑線,恨不得把她的手機拿來嚼碎吃了。
他就說怎麼來了這麼多人,合著是林糖糖發了個微博。
「糖糖。」
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馮瑾越過不少人朝著林糖糖走了過來。
這分鐘蘇嬈覺得這簡直就像是電影裡的場景似的。
也難怪林糖糖會栽在馮瑾手上,這麼有性張力的男人,誰不喜歡啊。
不像她旁邊的兩個男人……
蘇嬈看了眼寸步不離守著自己的顧南霆,又看了眼另外一邊低頭在玩煙花的許宴。
一個比一個有病。
廣場上的人很多,人聲鼎沸,煙花也還在繼續燃放。
馮瑾站在顧南霆的身邊,「你還真捨得花錢,她知道嗎?」
他是在問,蘇嬈知不知道這一場煙花是顧南霆專門為她放的。
顧南霆雙手插兜,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低頭放煙花的蘇嬈,雖然今天與他想的不太一樣,但好像,也不賴。
他搖了搖頭,「她不用知道。」
她知道了,隻會增加她的負擔,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的開心了。
還是就這樣吧,讓她以為是文旅局的活動,她不過是其中的一員。
馮瑾拍了拍他的肩膀,「花了幾個億就為了讓她笑笑,功勞還算不到你的頭上,你真不後悔?」
如果換做以前,顧南霆肯定做了什麼都想要讓蘇嬈知道。
哪怕是他去給她買了個流黃包,也想要聽到她對自己的誇獎。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像就變了,或許就是今天開始變的。
隻要她開心,好像知不知道是他為她做的,都不重要了。
眾人頭頂的聚光燈架子鬆動的時候,因為煙花聲,所有人都沒發現。
直到東西轟然倒塌,顧南霆才看到了正好站在架子下面蹲著還在用打火機不停地點著煙花的蘇嬈。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蘇嬈!」
聽到他的聲音,蘇嬈下意識的擡頭,便感覺到了自己的眼前好像有什麼東西蓋下來似的。
她看到了顧南霆風一般的朝她跑了過來。
而另一邊的林糖糖和秦越幾人也都在不停的朝她靠近。
她有些疑惑,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聽見「轟隆」的一聲,有東西在她的頭頂響了起來。
她渾身一怔,擡頭才看見許宴站在她的旁邊,硬生生的將那個小型的聚光燈燈架扛著,在她的頭頂形成一個陰影。
「還不快走!」
正巧此時放了超過半小時的煙花停了下來,周圍除了遊客的尖叫聲之外,就是許宴身上聚光燈架子發出來的「呲呲」漏電聲。
她終於反應了過來,「許宴!」
見她終於離開了這塊地方,許宴才用力將燈架扔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
顧南霆還有林糖糖幾人全部都聚集到了她們這邊,他沒管此時許宴怎麼樣,而是用力的將蘇嬈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你有沒有事?」
天知道他剛才都快嚇死了,他真後悔沒有寸步不離的守著蘇嬈,而是和馮瑾在不遠處聊天。
蘇嬈對上了他眼睛裡的擔憂,切切實實,不是作假。
她有些彆扭的將自己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開,「我沒事。」
她又扭頭看向了許宴,卻見到他的肩膀在流血。
那燈架是鐵的,雖然並不算太大,但從幾米高的地方砸下來,肯定還是會受傷的。
他今天難得穿了見白色的衣服,現在上面滲出來的血尤為明顯。
「我送你去醫院!」
煙花大會結束,蘇嬈一行人全部都在往醫院那邊走。
許宴的肩膀被那個燈架的螺絲打到,又劃拉了一段,導緻他的肩膀裂開了一條口子,看起來觸目驚心。
蘇嬈一直盯著護士給他上藥和包紮,「護士,需要縫針嗎?」
「還沒到縫針的地步,休息一段時間,注意不要碰水。」
今天也不知道這醫院怎麼回事,好像是出了交通事故,很忙,醫院裡夜班的人手不夠。
護士朝著外面看了一眼,將紗布放在了蘇嬈的手裡,「我都幫他處理好了,你隻需要包紮一下,外面有點忙,有什麼事再叫我!」
說完護士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蘇嬈拿著紗布,有些發愣,最後隻能硬著頭皮去給許宴包紮。
她看著他那還在滲血的傷口,抿唇道:「對不起啊,疼嗎?」
許宴坐在病床上,「這有什麼好疼的,打仗的時候比這嚴重的傷我都經歷過,你忘了,我身體裡還有一顆子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