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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2章 最後的善意

大乾最狂駙馬爺 顧道 3174 2025-12-02 23:13

  「袁公,是謝安先動的手,有辱斯文!」

  一個官員捂著自己烏青的左眼,指著謝安跟袁琮告狀,邊說邊哭。

  「你個大男人哭什麼?」

  袁琮背著手訓斥。

  「袁公,下官冤枉,這廝下手太黑,他打下官的鼻樑骨,這眼淚忍不住。」

  那個官員憤怒地說道。

  「謝安,你怎麼回事?同僚之間怎可如此魯莽?」袁琮把目光轉向了謝安。

  剛剛。

  袁琮他們從禦書房議事結束,一出來就被告知,六部的年輕官員打起來了。

  文官鬥毆,這還真不是頭一次。

  開這個鬥毆先河的是顧道,當初在金殿上,他都敢對人拳打腳踢。

  後來的官員也有樣學樣,有時候爭論急眼了,也掄笏闆莽一波。

  不過金殿鬥毆後果很嚴重,太上皇的處罰很重。

  但是私下鬥毆,基本上太上皇就當看不見,第二天聽說了也就開個玩笑過去了。

  這次鬥毆始發地在兵部,謝安先動的手,其他人熱血上頭不但沒拉著,反而加入戰團。

  然後就是呼朋引伴,六部和其他職司的年輕官員,都被卷進來了。

  如果不是袁琮帶人前來,不知道會打成什麼樣子。

  「袁公,這廝滿嘴噴糞,說什麼顧公被刺殺,乃是因為抓了棋聖而天怒人怨。」

  謝安指著那個年輕官員,揉著嘴角說道。

  「這就是你動手的理由?你是文官豈可如此魯莽?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袁琮怒斥謝安,轉頭看向那個年輕官員。

  「你也是欠揍,顧道乃是大乾國公,身份何等尊貴,怎可在背後如此惡意污衊?」

  袁琮已經熬成五朝元老了,歲數之大資歷之老,連幾位尚書都是晚輩。

  訓斥這幾個年輕官員,他們也隻有聽著的份。畢竟如果他們的父親當官,都是袁琮的晚輩。

  可那官員,朝著袁琮一拱手,朗朗開口:

  「袁公,下官並沒有惡意污衊,想必您也知道,棋聖之智慧,乃是文化精粹所凝。」

  「這樣的高潔之人,自有氣運連接,我等讀書人應該敬仰,應該供奉,應該從他身上學習智慧,而不是踐踏。」

  「顧公無緣無故滅棋聖居所,更是千裡押送折磨,自然會引發天怒人怨,遭受刺殺如何不是上天示警?」

  這番話下來又引發爭論。

  「放屁,胡說八道,棋聖不過一介匹夫,被你捧成神了,你還有膝蓋麼?」

  謝安破口大罵。

  他一帶頭,身後立即跟了一群附和。

  「就是,如此跪舔,真是毫無氣節。」

  支持年輕官員的人也不幹了。

  「狂徒,憑你也敢辱棋聖這等高人?踐踏人間智者,自有俠義心腸之人主持公道。」

  袁琮被這話刺得眉頭一皺。

  他意識到,起因是顧道遇刺,但是這件事的根子,還是對於顧道抓棋聖這件事的態度。

  那真是剛剛好,於是揮了揮手,讓眾人安靜。

  「你們不要吵了。」

  「都水監的人在麼?」

  袁琮回頭問了一句。

  「下官劉鐵柱見過顧公,請顧公吩咐。」劉鐵柱從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出來說道。

  眾人都沒發現,這位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跟他們說說,棋聖一門的事情,省得他們爭也不知道該爭什麼。」

  袁琮說道。

  「好!」

  劉鐵柱走到眾人眼前。

  「都水監對於棋聖一門始終有所監視。」

  「你們熟悉的小棋聖梅子蘇,就是南越在大乾所有暗諜的大統領」

  「曾經在謹王身邊的謀士黃士及,明著輔佐二皇子,實際也是南越暗諜在大乾的大統領。」

  「棋聖大弟子寧秀,現在輔佐魏無極,當年駱定遠造反就是寧秀手筆。」

  「而且此次在南越,魏無極重傷,是寧秀穩住了局勢,否則顧公可能一戰滅南越。」

  「此外都水監還查到,棋聖一門已經有人出現在高原,輔佐斯隆國佛子,甚至還有人深入漠北尋找北狄最後的餘孽隗倫。」

  「幾十年來,棋聖沒有一個門徒為大乾所用,卻一直輔佐大乾的敵人。」

  劉鐵柱說著,這些年輕的官員全都愣了,很多人以前是不知道這些秘辛的。

  「諸位,能跟你們說的就這麼多,不能說的比能說的還要多幾倍。」

  「但是可以跟你們保證,棋聖一門對大乾,從無善意。」

  劉鐵柱說完,跟袁琮拱手告別。

  「好了,都聽到了吧,顧道抓棋聖根子在這裡,你們都是當官的,多為國家著想。」

  袁琮說道。

  他這是最後一絲善意,下刀之前的最後一次努力,希望官員能夠清醒。

  棋聖這個稱號是天下的,但是棋聖這個人是分國家的。

  這句話,顧道當年在國子監,就因為梅子蘇的事情說過,棋沒有國界,棋手有國家。

  袁琮這麼說了,明顯是有些人不服從,但是不敢出來辯駁罷了。

  於是袁琮繼續說道:

  「當然,老夫也不喜歡以權壓人,不允許你麼說話。」

  「如果覺得老夫說的道理不對,你們可以上書辯,如果說的有道理,老夫奏請太後讓顧道放人。」

  說完之後,袁琮走了。

  「聽到了吧,不許打架了,袁公已經給你們機會了,要吵架上書吵。」

  「這次上書不論職務高低,隻要會寫字都可以上書,別說不給你們機會。」

  高岸在袁琮走了之後,在身後加了一句。

  其餘三位尚書嘴巴跟上了鎖一樣,一句話不敢多說。

  這是袁公挖的坑,他們哪裡敢洩露半句,真要被袁公惦記上,他們也自身難保。

  何況,現在他們屁股也不幹凈。

  家中到底有多少人,被棋聖的勢力給滲透了?這事兒太後鬆了口,讓自行處置。

  處置不好,都水監可就下手,不知道拽出多少東西。

  顧道沒去六部,直接回家了。

  竇慶山派出了五百鐵甲禁軍護送,生怕在半路再出點事情。

  進了家門,顧道一下車嚇一跳。

  滿院子都是披甲的兵,一個個手持利器兇神惡煞。

  「夫君,你沒事吧!」

  先衝上來的是錦瑟,先翻看了顧道的身體無恙,這才鬆了口氣。

  再看額頭那個青疙瘩,心疼的一癟嘴,眼圈紅了

  「挨千刀的,誰幹的?當我駙馬府好欺負,把他剁碎了喂狗。」

  錦瑟氣得張牙舞爪。

  「少主,說吧!你懷疑誰?」

  「不用你出面,咱們去把他滿門都殺光了,跑了一隻雞老奴提頭來見。」

  關爺一身鐵甲,握著一把長槍,殺氣騰騰的說道。

  敢當街刺殺少主,這是騎在自己脖子上拉屎,真以為駙馬府沒有死士麼?

  屠光你滿門,然後自刎謝罪,跟駙馬府沒關係。

  「關爺老當益壯,我心中著實高興,不過這事兒來得詭異,朝廷先查著,等有了眉目少不了關爺出手。」

  顧道一邊說著,哄著,把關爺手中的大槍拿了過來。

  然後對諸人說道。

  「諸位,卸甲吧,今日無需征戰。」

  他這邊說完,另外一邊的錦瑟,卻對跟著顧道出去的護衛,鄭重的道謝。

  「夫君活著回來,多謝諸位捨命相救。」

  「不敢當主母道謝,為家主死是我們該做的。」護衛們趕緊回禮,大聲說道。

  然後奶娘站出來,親切地拍著護衛們的肩膀。

  「主母謝你們是應該的,你們是顧家的好兒郎,本不該用金銀來玷污你們的忠心。」

  「但是老婆子我今天高興,不花錢難受,每個二百兩銀子,三十畝地。」

  「受傷的翻倍,誰也不許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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