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被抄家流放,颯爽嫡女在邊關蓋大樓!

第262章 惡毒的謠言無孔不入

  「諸位,此刻,絕非絕望之時。」

  隻見角落裡,宋清遠緩緩站起身。他的面容平靜無波,彷彿眼前這天塌地陷般的劇變,都未能擾亂他。那種超乎常人的鎮定,在此刻顯得格外令人安心。

  「宋狀元?」沈桃桃望向他,她知道,宋清遠從不做無謂之言。

  宋清遠的目光沉穩地掃過全場,將每個人的絕望盡收眼底,聲音依舊平穩,「衰犬雄此計,確實毒辣至極,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他竊取了大義名分,操控了輿論,將我們置於了道義上的劣勢。這一點,我們必須承認。」

  他的話鋒陡然一轉,語氣加重,「但是,這絕不意味著我們已然滿盤皆輸,更不意味著我們失去了翻盤的資本。」

  他幾步走到懸挂著的琉球海域圖前,手指用力地點在泊港的位置,「看這裡!我們軍城最精銳的水師戰艦,依然錨泊在這片港灣。諸位能征善戰的將領,依然毫髮無傷地站在這裡。」

  他的手指移動,劃過他們救出的每一個人:「我們成功救出了國王陛下,雲珠公主殿下,聞得大君。琉球王室最正統的血脈齊聚於此,這本身,就是比任何蓋著玉璽的詔書都更加有力的旗幟,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抹殺的事實。」

  接著,他的手指指向地圖上代表首裡城的那個點,「而反觀衰犬雄,他有什麼?一個來路不明的嬰兒傀儡,一套根本經不起推敲的拙劣謊言,一群因利益而暫時聚合的烏合之眾。還有在殘暴統治下的累累血債和衝天民怨。」

  他的聲音逐漸提高,帶著一種煽動人心的力量:「他可以用強權和刀劍暫時捂住百姓的嘴巴,但他捂不住他們的眼睛。更無法熄滅他們心中早已熊熊燃燒的怒火,我們失去了表面那面所謂的王旗,但我們還有強大的實力,還有可以被我們爭取和點燃的民心,還有……我們始終站在正義這一邊的事實。」

  最後,他做出了最終的論斷:「破局,未必需要高舉著國王的詔書去強攻城門。我們可以另闢蹊徑,從底層動搖他統治的根基,讓他的謊言在事實面前不攻自破。」

  宋清遠的話語,層層遞進,邏輯清晰,如同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點燃了一盞足以指引方向的明燈。

  讓在場的所有人那灰暗的眼神,重新一點點亮了起來。

  「宋狀元所言極是。」沈桃桃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可以用無恥的謊言欺騙世人,我們就能用真相揭穿他。勝負,還未可知!」

  接下來,便是如何將這番論斷付諸實踐的具體步驟。

  「若要動搖民心,揭穿謊言,首當其衝的,便是要將真相廣泛傳播出去,讓儘可能多的人聽到並且相信我們的話。」沈桃桃沉吟片刻,目光轉向一旁,「艾麗卡,你的商隊消息靈通,渠道廣泛,不知可否……」

  艾麗卡唇角微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眸中閃爍著躍躍欲試,「你放心。散布消息,引導輿論,這本就是我最為擅長的。衰犬雄或許能封鎖官方的文書通告,但他絕對封鎖不了南來北往的商船裡攜帶的種種『小道消息』。」

  她當即擡手,輕輕擊掌,一名手下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

  「立刻動用我們所有潛伏在各處的商隊暗線。」艾麗卡吩咐道,「將衰犬雄弒君篡位,與倭寇首領『島津狼』勾結,以及那個嬰兒絕非王室血脈的消息,用各種方式,儘可能快地散播出去。務必激發百姓的同情與憤怒。」

  「是!」那手下毫不遲疑,領命後迅速轉身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

  宋清遠在一旁補充道,「流言若想取信於人,必須包含足夠多的細節。例如,可以『透露』衰犬雄與倭寇約定的具體分成比例是三七開,提及他陷害某位忠臣時所用的卑劣手段是偽造通敵書信,還可以描述那嬰兒臀部有一塊紅色蝶形胎記,而所有真正的王室成員絕無此特徵……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混雜其中,才能令人難以立刻分辨真假,卻又覺得『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從而在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

  艾麗卡讚賞地點頭:「宋城主思慮周詳,此法甚妙。我這就通知人讓這些細節融入流言之中。」

  很快,一場威力巨大的信息戰,率先在衰犬雄勢力難以掌控的陰影角落裏悄然拉開了序幕。

  泊港喧囂的魚市上,販夫走卒在交易間隙交頭接耳,全是皇室秘聞。港區廉價的酒館裡,醉醺醺的水手們拍著桌子爭論真假……

  關於衰犬雄累累罪行和那傀儡嬰兒真實來歷的各種版本故事,憑藉著人們的口耳相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蔓延開來。

  起初隻是壓抑的竊竊私語,很快便發展成為半公開的討論,最終化為了難以抑制的憤怒譴責。

  首裡王宮內,一間奢華卻瀰漫著濃郁藥味的寢宮內。

  衰犬雄半躺在一張寬大的卧榻上,原本兇悍的三角眼中布滿了焦躁。

  他下身蓋著錦被,但依舊能隱約看出其下身體的僵硬和不自然的姿態。距離那場令他恥辱至極的閹割之傷已過去數日,在重金聘請的名醫拚死救治下,那枚被找回來的「寶貝」總算是勉強縫合了上去,止住了大出血,保住了他一條老命。

  然而,命是保住了,但某些功能……卻似乎徹底離他而去了。

  更讓他怒火攻心的是,這幾日,首裡城內乃至整個琉球,不知從何處颳起了一股邪風。

  各種關於他弒君篡位的流言蜚語,傳得沸沸揚揚,甚至連細節說得有鼻子有眼。

  更可恨的是,關於那個傀儡並非王室血脈的傳言也愈演愈烈,什麼生母是低賤妓女的說法都出來了。

  這些惡毒的謠言無孔不入,甚至傳到了他的耳中,讓他感覺自己彷彿成了一個被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的小醜。

  他下令嚴查,抓了無數人,打死了幾個「嚼舌根」的侍女,卻根本無法遏制這股歪風。

  這背後若是沒有那隻北境母狐狸和她那幫可惡的同黨在推波助瀾,他死都不信。

  「混賬!一群廢物!連點流言都遏制不住!」衰犬雄猛地一拍床榻邊的矮幾。動作牽動了身下的傷口,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傳來,讓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滲出冷汗,臉色更加難看。

  就在這時,一名近侍顫巍巍地端著湯藥進來:「主上,該用藥了……」

  「滾!」衰犬雄正處於暴怒的頂點,看也不看,反手一掌狠狠扇去。

  「啪嚓!」葯碗被打飛,砸在地上摔得粉碎,滾燙的葯汁濺了那近侍一身,燙得他慘叫一聲,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接連的壞消息和身體的痛苦,讓衰犬雄心中的暴戾達到了頂點。

  他急需發洩,急需證明自己依舊擁有掌控他人生死,征服女人的能力。

  他猛地朝外吼道:「來人!把柳夫人給我叫來!」

  很快,一名身著艷麗紗裙的年輕女子,瑟瑟發抖地走了進來。她是衰犬雄頗為寵愛的小妾柳氏。

  「過來!」衰犬雄眼神陰沉地盯著她。

  柳氏嚇得渾身一顫,挪著小步,怯生生地走到床邊。

  「伺候我!」衰犬雄命令道,眼中閃爍著扭曲的慾望。

  柳氏不敢違逆,顫抖著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為他解開寢衣。當看到那依舊滲出黃紅色污跡,形狀怪異醜陋的下身時,她胃裡一陣翻騰,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臉色更加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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