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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王秀蘭之死

  宿舍裡,黃麗珍一邊擰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邊壓低聲音對郭慶儀說:

  下午洗衣服的時候,王秀蘭又鬧起來了,非說我用了她的肥皂。

  郭慶儀撇撇嘴,把毛巾往架子上一搭:

  別管她,這人最近越來越怪了。

  你們發現沒有?黃麗珍突然神秘兮兮地湊近兩人,聲音壓得更低了,

  她最近下課總偷偷出去,前天半夜我起夜,看見她床上空著。

  顧清如整理被褥的手微微一頓,看來黃麗珍也注意到了王秀蘭的反常。

  她擡頭看向兩人,隻見郭慶儀臉上閃過一絲瞭然的神色。

  郭慶儀環顧四周,猶豫半響,還是沒有說話。

  宿舍門一聲被推開。

  王秀蘭帶著一身涼氣走了進來,她看到聚在一起的三人,腳步明顯頓了一下。

  宿舍裡,突然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洗漱上床睡覺。

  今晚我值夜班。

  明天早上直接去上課,不回來了。

  王秀蘭打破沉默,宣佈道,語氣平靜。

  她收拾了一個小包袱,裡面裝著紅寶書和筆記本,

  郭慶儀擡起頭,銳利的目光從王秀蘭臉上掃到那個包袱:

  營部值班不是不帶私人物品嗎?

  王秀蘭的手抖了一下:這...這是學習材料。

  郭慶儀沒再說什麼。

  黃麗珍則是一直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熄燈後的營地陷入一片沉寂。

  顧清如仰卧在床鋪上,雙眼盯著斑駁的頂棚,耳邊是黃麗珍均勻的呼吸聲。

  那張紙條上的字跡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明晚老地方。

  就是現在,王秀蘭有可能去見那個人了。

  月光透過窗欞,在地面上投下細碎的銀白光斑。

  顧清如數到三百,黃麗珍的呼吸聲已經變得綿長。

  她悄悄起身,躡手躡腳地出了門,蹲在地窩子外的泥地上,打開手電筒。

  昏黃的光束掃過地面,在岔路口的石灰粉上,幾不可見的腳印若隱若現。

  方向是,廢棄倉庫。

  顧清如關掉手電筒,廢棄倉庫那邊沒有燈火,隻有月光勾勒出模糊的輪廓。

  她攥緊手電筒,卻終究跟上去。

  營地的紀律嚴明,夜間擅自活動是要記過的。

  更何況,若真撞破什麼不該看的秘密……

  顧清如抿了抿嘴唇,轉身往廁所走。

  她快步走向廁所,鎖上隔間門進入了空間。

  阿花帶著小雞們迎上來,小黑興奮地繞著她轉圈。

  顧清如匆匆摸了摸它們,撿好雞蛋,擠好羊奶後,回到廁所隔間。

  她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確認無人後,她輕輕推開門——

  「用好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顧清如愣住,看見郭慶儀竟然站在洗手池邊。

  她點點頭,故作鎮定的側身出了廁所,回到了宿舍。

  沒多久,郭慶儀也輕手輕腳的走了回來,躺了下來。

  顧清如心想,郭慶儀發現了什麼?

  不過今天她沒有洗澡,應該沒露餡,這麼想著,迷迷糊糊睡去。

  尖銳的哨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全體集合!緊急集合!

  顧清如猛地坐起,發現黃麗珍已經穿戴整齊,臉色慘白:

  出大事了!王秀蘭...王秀蘭死了!

  顧清如吃了一驚,她下意識看向王秀蘭的床鋪。

  她的鋪位還是昨晚她離開時的那樣,被子疊成豆腐塊,床單沒有皺摺。

  她去營部值班,一夜沒回。

  郭慶儀的鋪位沒有人,看來她已經去操場了。

  黃麗珍和顧清如出了地窩子朝著操場走去。

  此時,操場上已經站滿了人,竊竊私語聲像潮水一樣起伏。

  顧清如看到幾個幹部神色凝重地進出澡堂,那裡拉起了警戒線。

  兩個戴紅袖標的保衛科幹部正擡著擔架出來,白布下隱約顯出輪廓。

  看見郭慶儀,她們倆走了上去。

  怎麼回事?顧清如小聲問郭慶儀。

  郭慶儀聲音壓得極低,「集合哨吹響前,我去打水,看見保衛科帶人往澡堂跑,似乎是澡堂出事了。」

  這時執勤的民兵吹響了哨子:

  全體注意!立正!」

  執勤民兵的吼聲壓過操場的嘈雜,待操場上的隊伍完全肅靜後繼續宣布:

  今晨五時四十分,營部發生一起意外事件。

  衛生員王秀蘭同志因公殉職。各連隊即刻起:

  一、停止一切非必要活動

  二、所有人員不得私下議論

  三、黨員骨幹到會議室集合

  解散!

  操場上頓時炸開壓抑的驚呼。

  這時,張教導員鐵青著臉站在一旁:

  顧清如,郭慶儀,黃麗珍,立刻到營部辦公室來!

  營部辦公室裡,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張教導員帶著三人走進詢問室,兩名保衛科幹部坐在桌前,臉色陰沉。

  你們是王秀蘭的室友,保衛科幹部開門見山,

  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郭慶儀平靜地回答:昨晚九點半,她去值夜班前。

  顧清如同志?

  顧清如說:「同樣時間。」

  「黃麗珍同志?」

  同...同樣時間。

  「你們誰平時和王秀蘭有矛盾?」

  三人對視一眼,郭慶儀抿了抿嘴唇,主動開口,

  「前幾天晚上我們因為洗澡票有點誤會。

  我給了她們兩幾張洗澡票,王秀蘭看見了,她誤會以為是她的洗澡票。

  但是誤會很快就解除了,我們在一起住的這段時間,平時沒有什麼大的矛盾。」

  調查員低頭記錄,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隨後又問:

  「王秀蘭這幾天,有沒有什麼行為異常?」

  黃麗珍的指尖輕輕顫抖,她咽了咽口水,聲音有些發顫:

  「她……她下課以後經常不在宿舍。」

  她頓了頓,又小聲補充,「但別的……我沒發現什麼異常。」

  郭慶儀也跟著搖頭:「我也沒發現什麼。」

  顧清如在一旁,沉默不語。

  她想起那天在小樹林裡,王秀蘭和那個陌生男子的低聲交談,以及她不小心遺漏的那張紙條。

  但她最終隻是搖了搖頭,輕聲說:「沒有。」

  保衛科幹部突然看向顧清如,

  顧同志,有人反映,看見你昨晚十二點去過澡堂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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