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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營部組織救援

  天剛蒙蒙亮,肆虐了一夜的白毛風終於漸漸平息。

  營部的土牆上結著厚厚的冰霜,屋檐下掛著一排鋒利的冰溜子,在晨光中泛著冷冽的光。

  郭慶儀在宿舍焦急等待了一夜。昨晚她就跟周營長彙報了,可周營長也隻能搖頭:現在出去搜,就是送死。

  再等等,他當時說,明天白天要是還不見人……

  話沒說完,但郭慶儀懂,天亮要是還不見人,活著的希望就渺茫了。

  快到中午,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值班小戰士跑得氣喘籲籲,

  「郭同志,牧業三連的巡診隊回來了!」

  郭慶儀一把拉開門,寒風颳得臉生疼:真的嗎?顧清如他們回來了?

  小戰士縮了縮脖子,「隻、隻有王排長和郭海洋回來了……兩人都凍傷了,在衛生所。」

  郭慶儀聽了後,有點著急,她踩著厚厚的積雪,深一腳淺一腳地往衛生所趕。

  剛推開門,就看見王排長和小郭坐在長凳上,醫生正給小郭脫靴子檢查凍傷的腳趾。

  王排長手裡正端著一個冒熱氣的搪瓷缸,手上泛著青白色,那是在雪窩子裡蜷縮整晚留下的凍傷。

  王排長和小郭的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還套著凍硬的軍大衣,袖口結著冰碴,隨著擡臂的動作簌簌往下掉冰屑。

  郭慶儀四處看看,著急詢問,王排長,顧清如人呢?

  王排長擡起頭,那張被風霜割裂的臉上滿是疲憊。

  我們從牧業三連回來的路上,突然颳起了白毛風。顧同志……和我們走散了,我和小郭沒有找到她……白毛風裡根本辨不清方向……

  「我們挖了一個雪窩子撐到天亮,天亮後雪停了,我和小郭回到失散的地點去找顧同志,隻找到了這個。」

  說著,他擡手指了指腳邊的一個醫藥箱。

  「後來小郭同志的腳趾凍傷實在嚴重,我隻能先送他回營部治療,和營部彙報這件事。」

  說完,王排長低下頭,他們出去的任務是保護顧同志,卻沒能平安帶回來,還死了一匹馬,這些事情像一座大山一樣重重的壓在他心頭。

  小郭蜷縮在長凳上,臉色慘白,三個腳趾青紫腫脹,有些地方已經發黑。

  護士正用溫水小心地浸泡著,每碰一下,小郭就渾身發抖,牙關咬得咯咯響。

  小郭開口,嗓音沙啞,「對不起,沒能找到顧同志,是我拖累了……都怪我。」

  郭慶儀著急說道,「胡說什麼,你們能回來已是萬幸。王排長您這也是緊急情況的辦法,我這就去和營長彙報組織救援隊!」

  郭慶儀轉身衝出衛生所,想到顧清如沒有回來,她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到了營部辦公室,秘書過來阻攔,「周營長現在有事。」

  郭慶儀焦急說道,「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

  「進來。」辦公室裡面傳來周營長渾厚的聲音。

  營長辦公室裡,周營長不是一個人,他正俯身在攤開的地圖上,手指點著某處溝壑縱橫的區域。宋毅站在桌邊,兩人在討論著事情。

  報告營長,王排長回來,但是顧同志和他們失散了!一進辦公室,郭慶儀顧不得和宋毅打招呼,這些話像子彈一樣說了出來,又快又急。

  周營長眉頭擰成個字,「慶儀,你別急,慢慢說。」

  郭慶儀咽了口唾沫,擼順了說道,

  剛才我去了衛生所,王排長和小郭已經回來了。他們說返程時遇到了白毛風,和顧清如同志走散了……他們倆挖了雪窩子躲過了暴風雪。早上雪停後還是沒找到人,小郭凍傷嚴重,隻能先回來報信了。

  宋毅是今早雪停後才到的營部,之前說好要親自和周營長彙報的。居然聽到顧清如失蹤了,他背影驟然僵住,臉色變了。

  周營長手指重重敲在地圖上,人,具體是在哪兒失散的?

  距離牧業三連十五裡,哈拉溝附近的戈壁灘...郭慶儀快速說道,

  王排長他們在那找到了藥箱……但人不見了。

  宋毅站起身來,已經穿上外套,沉聲道,「周營長,我申請帶隊去找顧同志。」

  一想到顧清如下落不明,可能還被困在風雪裡,宋毅兇口像是被一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飛到哈拉溝附近去找顧清如。

  腦海中一瞬間,很多不好的想法冒了出來,他不敢想下去。

  馬上要去找人!

  等等!周營長一把按住電話搖柄,

  通訊班!通知騎兵班集合!機修連準備好雪地拖拉機,需要立即進行緊急搜救!

  宋毅已經大步走到了門口,他頓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郭慶儀,王排長人在哪裡?

  去找顧清如必須要帶著王排長,隻有他知道人具體是在哪裡失散的。

  「報告!」

  王排長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外,靴子上的積雪在門檻處化成一灘水漬。

  臉上新塗的凍傷膏泛著油光,手上纏著滲血的繃帶。他肩上挎著步槍,槍管上還沾著未化的雪粒,

  我熟悉地形,能找到和顧知青失散的位置。

  宋毅沖他點點頭,「你叫什麼?」

  王排長明顯一愣,立正敬了一個軍禮,「報告長官,三連四排排長王鐵跟。」

  宋毅的軍禮乾脆利落,

  辛苦王排長。

  再帶我走一次哈拉溝!

  周營長抓起棉帽扣在頭上:宋毅,你們兩作為先鋒帶五名騎兵班的同志去,我隨後帶支援組的同志去。

  他瞥見宋毅身上單薄的軍大衣,一把扯下牆上的羊皮襖扔過去:

  穿上!別人沒找到先凍成冰棍!

  宋毅接過羊皮襖,卻沒往自己身上披,而是反手塞給了王排長:

  你穿上,別凍壞。

  王排長愣了一下,沒推辭,直接脫下凍得梆硬的軍大衣,將羊皮襖裹在身上,繫緊了腰帶。

  周營長從抽屜裡抓出三枚信號彈,塞進宋毅手裡:

  帶著,我們分頭找,先找到的人發信號。

  記住,紅色是找到人,綠色是請求支援,黃色是……撤退休整。

  宋毅握緊信號彈,周營長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加重:

  外面天寒地凍,若是沒有找到人……天黑前,必須回營部。

  這句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零下十幾度的戈壁灘,夜裡露宿在外等於送死。

  其實,現在顧清如的情況,已經不容樂觀了。

  周營長是從大局出發,他重視戰士們的生命,不希望再有無謂的犧牲。

  這句話像塊石頭壓在宋毅心口。

  他擡頭看了眼窗外,現在是中午,再快的速度趕到那裡至少要三個小時。

  天黑前趕回營部,也就是說,最多也隻有三、四個小時時間找人。

  「明白。」宋毅的聲音沙啞。

  他將信號彈塞進衣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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