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奪回家產,資本家大小姐下鄉邊疆

第125章 名額不是靠爭搶得到

  一轉眼,宋毅離開七連一周了。

  七連也有了一些新變化。

  連隊響應團部號召,設立了廣播站,要一男一女兩名廣播員。

  眾人推舉時,有人提議,

  「夏時靖高中畢業文化好,農活做得也好。」

  「劉芳芳伶牙俐齒。」

  其他人附和,於是兩名廣播員定了夏時靖和劉芳芳。

  廣播站設在連部辦公室旁邊的一間小土坯房裡,裡面設備簡陋。

  一台老式擴音器,兩個話筒,還有幾張木椅。

  第一天播報的時候快到了,有人來田埂邊上喊,

  「夏時靖、劉芳芳,馬指導員喊你們去廣播室。」

  兩人才敢丟下鋤頭,離開田裡。

  一路小跑從地裡到了廣播站時,馬衛國已經在裡面等著他們了。

  來了?馬衛國點點頭,

  今天第一次廣播,就按你們準備的稿子念。記住,聲音要洪亮清晰,語速不要太快。

  夏時靖和劉芳芳齊聲應道:是,指導員!

  夕陽染紅曬穀場之時,

  連部的喇叭裡傳來夏時靖顫巍巍地的聲音:

  「七連全體同志們,下午好!這裡是七連廣播站,我是廣播員夏時靖..

  七連通訊社今日成立,接下來播報今日玉米畝產...呃...畝產四、四...

  「四百斤」三個字卡了殼,廣播裡傳來紙張翻動嘩啦聲。

  一陣刺耳的電流雜音後,突然爆出一句:

  四百斤!革命形勢一片大好!

  周紅梅正彎腰在田埂間除草,聞言「噗」地笑出聲:

  連產量數字都能卡殼,最後那句革命形勢大好倒是喊得震天響!

  畝產四——百斤!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喊革命口號呢!

  周圍幾個女知青鬨笑起來。

  「當初選他,就是看他說話清楚,怎麼一上廣播舌頭就跟打了結一樣。」

  「就是……廣播員,可真不是誰都能當的。」

  就在這時,在一旁的陶翠蘭突然擡起頭來,

  「紅梅,你這話可不對。夏同志是頭回廣播,緊張些怎麼了。

  你之前頭一次摘棉花,還把三斤公棉進自己兜裡呢!」

  田地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周紅梅漲紅了臉,「那,那能一樣嗎…我那是不小心才…」

  第一次摘棉花時,周紅梅想著重新絮下自己冬天的襖子,鬼使神差之下,就裝了點棉花在自己兜裡。

  這件事情隻有陶翠蘭和林知南知道,沒想到她當眾揭了自己的短。

  周紅梅鬧了個大紅臉。

  旁邊王愛玲聽著,她不像陶翠蘭能言善辯,隻能默默支持。

  選廣播員的時候,男廣播員選的是夏時靖,王愛玲很想報名,可惜她初中都沒讀完,普通話說的不好。

  廣播裡繼續傳來夏時靖手忙腳亂的聲音,紙張嘩啦作響,

  他清了清嗓子,重新念道:

  「抱歉,重來!今日玉米畝產四百斤,請各生產小組抓緊晾曬……」

  電流聲滋滋作響,襯得他的聲音更加局促。

  劉芳芳接著播報了明天的勞動安排和注意事項。

  第一次廣播勉強進行順利,結束時夏時靖的後背已經出了一層薄汗。

  不錯,繼續保持。馬衛國滿意地點點頭,

  以後每天早晚各一次,內容要豐富些,可以讀讀報紙,宣傳先進事迹。

  幾日後,夏時靖漸漸適應了播音工作,聲音從最初的結結巴巴變得流暢自然。

  清晨,天剛蒙蒙亮,他的聲音便從連隊的大喇叭裡傳出:

  「七連的同志們,新的一天開始了!今日天氣晴朗,適宜田間作業……」

  收工時分,夕陽染紅戈壁,劉芳芳的聲音緊隨其後,柔和卻堅定:

  「今日勞動任務圓滿完成,感謝大家的辛勤付出!」

  起初,連隊裡還有人打趣:

  「喲,夏時靖,你這播音腔,怕不是要當主持人了?」

  「劉芳芳,你這嗓子,不去唱樣闆戲可惜了!」

  可漸漸地,嘲笑變成了認可。

  老職工們聽著廣播調整作息,幹活時還跟著哼幾句廣播裡的革命歌曲。

  知青們也習慣了晨起和收工時,喇叭裡傳來的熟悉聲音。

  每次播報的時候,陶翠蘭都會停下手中的活,仔細聽著廣播裡夏時靖的說話聲音。

  甚至有人打趣:

  「夏時靖,你要是哪天不播了,我們怕是要睡過頭!」

  不知不覺,廣播員已經成為七連枯燥生活的一絲樂趣。

  這一天結束廣播,劉芳芳推開宿舍門時,田明麗正坐在炕沿上梳頭,見她進來,手裡的木梳「啪」地往桌上一擱。

  「喲,咱們的『金嗓子』回來了?」田明麗拖長了調子,眼睛斜睨著她,

  「和夏同志搭檔播音,感覺如何呀?」

  宿舍裡於秀芬和王愛玲互相遞了個眼色,沒人接話。

  劉芳芳沒吭聲,低頭把廣播稿放進抽屜,可田明麗不依不饒,

  「聽說播音員表現好,能優先推薦工農兵大學呢——」她故意拉長尾音,

  「芳芳,你可要加把勁啊。」

  劉芳芳的手指一頓。

  她知道田明麗在怕什麼——田明麗早就盯上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平日裡拚命表現,甚至不惜打小報告討好連隊幹部。

  現在廣播員突然成了「香餑餑」,她自然坐不住了。

  「明麗,」劉芳芳終於開口,聲音平靜,

  「播音隻是臨時工作,我沒想那麼多。」

  廣播員是連裡選出來的,我們都服從組織安排。

  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也是組織決定,不是靠爭搶就能得到的。

  田明麗心事被人說中,頓時有些氣惱,「你——!」

  於秀芬上前勸架,「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

  田明麗突然笑了,你說得對,名額是組織決定的。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轉身拿著搪瓷盆離開宿舍,一場口角才就此平息。

  她怎麼這樣...劉芳芳咬著嘴唇,眼圈有些發紅。

  於秀芬拍拍她的肩膀:

  別理她。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劉芳芳氣的一屁股坐在炕上。

  平心而論,誰不想上大學?

  她們老知青來連隊兩年多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名額,私底下下地都較著勁的表現。

  劉芳芳也想借當廣播員的機會,能夠在領導面前露臉,興許能獲得上名額。

  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機會啊。

  誰也不想把大好的青春就此埋沒在荒涼戈壁。

  接下來的幾天,廣播工作逐漸步入正軌。

  傍晚的廣播站裡,夏時靖正伏在木桌上整理稿紙,

  門一聲被推開,顧清如走了進來。

  夏同志,團部最近有沒有下發新的學習材料?

  夏時靖擡頭,有,都在這裡。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摞文件,你要看?

  顧清如點點頭,走到桌前,目光迅速掃過那些紙張。

  謝謝。片刻後,她將材料放回原處,轉身離開。

  就在她推門出去的瞬間,劉芳芳迎面走來,兩人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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