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資本家小姐隨軍孕三胎驚艷家屬院

第353章 狠毒的招數

  賀勝那一聲帶著童稚怒氣的壞女人,聲音清脆響亮,在傍晚相對安靜的四合院衚衕裡傳得格外遠。

  院子與院子之間隻有一牆之隔,根本不隔音.

  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立刻引來了左右鄰居的注意。

  住在關家右邊院子裡的兩戶人家率先有了動靜。

  一個端著搪瓷缸子正在漱口的大娘,和一個手裡還拿著擀麵杖、顯然正在擀麵條的嬸子,幾乎同時探出身來,好奇地望向關家門口。

  那大娘一眼就覺得林薇眼熟,好像見過,但印象不深。

  此刻見她被關在門外,臉上還帶著些許尷尬,立刻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隔著幾步遠就揚聲問道:

  「哎,這位同志,你這是…找誰啊?怎麼不讓進門呢?」

  林薇正被賀勝的舉動弄得下不來台,聽到鄰居詢問,心裡反而一喜。

  機會來了!

  她迅速調整面部表情,重新掛上那副溫婉又帶著點為難的笑容。

  然後轉過身,揚了揚包裡壓根不存在的所謂上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豎著耳朵聽的鄰居們都聽清楚:

  「大娘,我…我找紅旗,他之前有件上衣落在我那兒了。」

  她說著,還恰到好處地微微低下頭,臉頰泛起紅暈,語氣帶著一種難以啟齒的羞澀,「我今天正好路過這邊,想著順便給他送過來…」

  這話一出,效果立竿見影!

  那端著搪瓷缸的大娘眼睛瞬間瞪圓了!

  迅速和拿著擀麵杖的嬸子交換了一個『你懂的』眼神。

  大老爺們兒的衣服落在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年輕姑娘那裡?

  這意味了什麼?

  在如今相對保守的社會風氣下,這幾乎是不言自明的暗示...

  兩人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甚至可能已經突破了某種界限!

  周圍其他被動靜吸引出來的鄰居,雖然沒完全聽清前因後果,但『紅旗』、『衣服落我那兒』這幾個關鍵詞,配上林薇那副欲語還休、臉紅害羞的樣子,足夠他們腦補出一場大戲了。

  頓時,竊竊私語聲在幾個鄰居之間響起。

  看向關家緊閉大門和林薇的眼神都充滿了探究和意味深長。

  這八卦可比普通的處對象勁爆多了!

  門內,正準備開口讓林薇離開的秦悅,清晰地聽到了門外林薇那番誅心之言,氣得渾身發抖,手死死抓住門閂,指節都泛了白。

  從廚房過來的關元修也聽到了,他臉色鐵青,兇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怒到了極點。

  「無恥!下作!」秦悅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這姑娘…這姑娘是真不要臉了!為了賴上紅旗,這種敗壞她自己和紅旗名聲的瞎話都敢編!」

  她已經氣得眼圈發紅,聲音帶著哽咽,「她這是要幹什麼呀!非要逼死紅旗嗎?

  這種話傳出去,紅旗以後還怎麼做人?怎麼找對象?怎麼安排工作?!她自己也會受影響啊!」

  老兩口又氣又急,加上又不是會跟人吵架的性子,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應對門外這精心策劃的污衊和越聚越多的看熱鬧的鄰居。

  賀勝雖然不太完全明白林薇那些話的深層含義,但看姥姥姥爺氣得這樣,也知道門外那個壞女人說了非常不好的話。

  他緊緊攥著小拳頭,對著門闆怒目而視。

  門外,林薇聽著身後鄰居們愈發明顯的議論聲,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和狠厲。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關紅旗,關文如,你們讓我不好過,我就先毀了你們關家的名聲!

  我看你們還能躲到什麼時候!

  關元修和秦悅一輩子教書育人,講的是道理,守的是體面,何曾遇到過這樣當面編造瞎話、污人清白的潑皮行徑?

  想要反駁,可那些污言穢語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覺得一股濁氣堵在兇口,憋得臉色發青。

  賀奕、賀祺、賀勝三兄弟隻有十三歲,對男女之間那種隱晦的暗示聽得雲裡霧裡。

  但他們看得懂姥姥姥爺被氣成了什麼樣!

  三個半大小子眉頭緊鎖,臉上瞬間湧上了怒氣。

  尤其是賀勝,見不得自家人受欺負,那股子衝動勁兒上來,也顧不得媽媽之前的叮囑了。

  他猛地衝上前,一把將院門徹底拉開,小小的身闆挺得筆直,指著門外的林薇就大聲喊道:

  「你來我家幹什麼!我們都不認識你!你趕緊走!別在這裡氣我姥姥姥爺!」

  童聲清脆,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驅逐之意。

  林薇被賀勝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一愣。

  隨即,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眶說紅就紅,裡面迅速蓄滿了淚水,欲落不落,一副楚楚可憐、被傷透了心的模樣。

  她微微蹲下身,試圖與賀勝平視,聲音帶著哽咽和難以置信的傷心:

  「勝勝,你…你怎麼能不認識阿姨了呢?我們之前明明見過的呀…去年在院子裡,你不是還叫過我『小舅媽』來著嗎?你怎麼能忘了呢?」

  這一聲『小舅媽』如同平地驚雷,不僅把三個孩子炸懵了,也讓周圍豎著耳朵聽的鄰居們瞬間嘩然!

  「小舅媽?!」拿著擀麵杖的嬸子倒吸一口涼氣。

  「哎呦喂!這都叫上舅媽了?!」漱口大娘手裡的搪瓷缸子差點掉地上。

  這稱呼可不是能隨便叫的!

  這關係得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看來這姑娘說的『衣服落我那兒』八成是真的啊!

  關家小子這是想提起褲子不認賬啊?!

  門內的關元修和秦悅聽到這離譜的話,眼前都是一黑。

  秦悅更是氣得身體晃了晃,被關元修趕緊扶住。

  賀勝更是又急又氣,小臉漲得通紅,大聲反駁,「你胡說!我從來沒有叫過!你騙人!你是壞人!你快走!」

  然而,孩子急切的辯白在成年人先入為主的事實和林薇精湛的表演面前,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鄰居們看向關家院門的目光更加複雜,充滿了鄙夷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興奮。

  林薇看著效果達到,心裡冷笑,面上卻更加悲戚。

  她緩緩站起身,眼淚終於恰到好處地滑落,對著門內方向,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伯父伯母,我知道,可能是我哪裡做得不好,讓你們不滿意了…可我和紅旗是真心在一起的…你們怎麼能…怎麼能這樣教孩子不認人呢……」

  她這一招以退為進,顛倒黑白,幾乎要將關家逼入絕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冷冽沉穩的聲音自身後響起,「誰跟你是真心在一起?林薇同志,請你自重,也請你立刻停止對我家人和我弟弟的誹謗!」

  眾人回頭,隻見關文如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衚衕口。

  她身邊是面色冷峻一身戎裝的賀言之。

  關文如那聲冷斥如同冰水潑入油鍋,暫時鎮住了場面。

  她和賀言之匆匆走回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繼續揭穿林薇的謊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鄰居們,尤其是那些被嫉妒和正義感沖昏頭腦的,就開始七嘴八舌地主持公道了。

  住在右邊院子那個最先跟林薇搭話的大娘,像是掌握了什麼確鑿證據似的,指著林薇對關文如說:

  「文如啊,不是大娘說你!這姑娘我認得!去年那會兒...紅旗是帶她回來過一趟!」

  她看向林薇求證,「姑娘,那時候是不是你來著?我記著有一天你還穿著個紅格子罩衣?」

  林薇立刻配合地點了點頭,小聲啜泣著,「嗯,那天紅旗帶我出門逛逛,確實遇到您了。」

  大娘得了證實,底氣更足了。

  她轉向關文如和門內的關家老兩口,語氣帶著指責,「你看看!紅旗都把人帶回家見過父母了!這關係還能有假?

  現在人家姑娘找上門,說紅旗衣服落她那兒了,這不明擺著的事兒嗎?

  你們關家現在日子是過好了,可不能學那陳世美,敢做不敢當啊!」

  她這一帶頭,其他本就因關家買車、開餐館而心裡泛酸嘀咕的鄰居們也彷彿找到了宣洩口,紛紛附和起來:

  「就是啊!關教授,秦教授,你們都是文化人,道理比我們懂!

  這姑娘要真是跟了紅旗,要是不娶人家,人家這輩子可不就毀了嗎?」

  「做人不能這麼不地道!佔了人家姑娘便宜就想甩手?」

  「看把人家姑娘委屈的!哭得多可憐!你們家紅旗呢?躲起來算怎麼回事?」

  七嘴八舌的指責像潮水般湧向關家人,他們根本不在乎真相如何,隻是沉浸在一種審判富裕鄰居、彰顯自身道德優越感的快感中。

  林薇恰到好處地默默流淚,肩膀微微顫抖,將被拋棄的可憐弱女子形象演繹得淋漓盡緻。

  就在這混亂的指責聲中,林薇擡起淚眼,看著關文如,用一種彷彿被刺痛了自尊卻又強忍悲傷的語氣,哽咽著問:

  「文如姐,伯父伯母,你們…你們是不是嫌棄我不是首都戶口,配不上紅旗了?」

  這一問,如同點燃了最後的導火索!

  「哎呦!原來是嫌棄人家戶口啊!」

  「我就說嘛!現在發達了,眼光高了,看不起外地姑娘了!」

  「勢利眼!真是勢利眼!」

  鄰居們彷彿瞬間洞察了真相,鄙夷和指責的聲音更大了。

  幾乎坐實了關家嫌貧愛富、始亂終棄的罪名。

  他們選擇性忽略了關紅旗自身也是剛退伍、工作還沒著落的事實。

  更忽略了關家老兩口一輩子與人為善的品性。

  隻是將自己對關家陡然上升的經濟地位的嫉妒,披上了一層道德的外衣,盡情地宣洩出來。

  關元修和秦悅被這顛倒黑白的指責氣得渾身發抖,嘴唇哆嗦著,卻百口莫辯。

  三胞胎看著姥姥姥爺被眾人圍攻,又急又氣。

  賀勝更是想衝上去跟那些亂說話的鄰居理論,卻被賀奕死死拉住。

  面對這洶湧而至、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和林薇陰險的煽風點火,關文如深吸一口氣。

  她知道今天這事,絕不能善了了。

  她眼神銳利地掃過那些七嘴八舌的鄰居,最後定格在林薇那張故作可憐的臉上,心中的怒火反而沉澱下來,轉化為一種冰冷的決絕。

  她往前走了一步,無視那些嘈雜的議論,聲音清晰地穿透了喧囂:

  「林薇,你這場戲,演夠了嗎?」

  這聲冰冷的質問,像是一盆冷水,暫時潑熄了鄰居們嘈雜的議論。

  她冷冽的目光緩緩掃過那幾個說得最大聲、表情最義憤填膺的鄰居臉上,嘴角勾起一抹帶著諷刺的冷笑。

  「各位大娘大爺、叔叔阿姨、大哥大姐,她林薇空口白牙幾句話,你們就都信了?

  都親眼看見了?她說衣服落在她那兒,就真落了?

  她說跟我弟弟關係不一般,就真不一般了?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她頓了頓,目光銳利地轉向依舊在抹眼淚的林薇,語氣加重:

  「林薇同志!你是成年人了吧?你不是沒有單位、沒有組織的閑散人員吧?

  我記得你現在也還是軍區醫院的護士!那可是有領導、有紀律的單位!

  你要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真像你說的那樣,被我弟弟『欺負』了、『拋棄』了,你怎麼就有勇氣找到我家門口來哭訴,就沒勇氣去找你的領導、找你的組織反映情況,讓他們為你做主、為你討回公道呢?!」

  這一問,直擊要害!

  是啊,如果真受了欺負,為什麼不找組織?

  這年代,單位領導的權威可是相當大的。

  林薇被問得眼神一慌,下意識地避開了關文如的視線,哭聲也小了下去。

  關文如不再看她,重新面向鄰居們,語氣帶著痛心和不解:

  「各位老街坊,我們關家在這衚衕裡住了多少年了?

  紅旗那孩子,也算是你們不少人看著長大的吧?

  他是什麼品性,你們心裡真沒點數嗎?

  在你們眼裡,我爸媽教出來的兒子,就是個敢做不敢當、不負責任的混賬東西?!」

  她目光掃過那幾個剛才指責得最起勁的人,語氣變得沉痛:

  「遠的我不說,就說前些年,紅旗第一次休探親假回來。

  那時候,咱們衚衕裡,誰家沒有個到年紀想當兵的孩子或者親戚?

  李大娘,您家外甥是不是來問過紅旗體檢的事兒?

  張嬸,您鄰居家的兒子是不是也讓紅旗幫忙看過報名表?

  還有王大哥,您弟弟想當汽車兵,是不是也來找紅旗打聽過部隊裡開車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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