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那忒麼是大夏英雄。
楚天內心湧出了難以言喻的自豪,開口卻說,「行不行,都得試試,再一個,你們是榮華富貴裡長起來的。」
「我是泥腿子出身。」
「有些事,我比你們更懂。」
怕央廉不信服,楚天摸出一根銀針。
他笑問央廉,「將軍,試一試?」
央廉是真好奇了,伸出手臂,「來,試一試你楚天殿主的能耐。」
不算能耐。
大夏修士幾乎都懂,人有死穴、命穴,還有笑穴。
楚天信手拈來,一針戳中了央廉……針剛離身,央廉將軍就笑個不停。
「求我,我給你解了。」楚天玩笑的口氣,沖央廉一飛眼。
央廉沒生氣,隻以為這是刑罰考驗。
他笑著,斷續說道,「不可能,我要是挨不住你這一套,對不起我無數歲月的修行。」
「走了,哈哈哈。」
「不許笑。」
呵,看著央廉的背影,楚天心裡有一絲報復的爽快。
他沒有逗留,在太阿軍高手的護衛下,和太子分道揚鑣,去了天方宮。
得說。
不管什麼明目,擁有一座輝煌宮殿,都讓人心生虛榮。
楚天昂首闊步的走,左瞧瞧,右看看……他走到龍椅上一坐,回憶著過去道,「天方尊者諂媚、姦猾,欺軟怕硬的嘴臉,倒是對得起這宮殿。」
「自古,奸臣多富饒,是這個道理吧?」
龍椅之下,是十七名人族姦細,十七個半步尊者……且不說其他,就這獄卒陣容,就能虐大夏十個來回。
可這一個個高手,卻對人族楚天露出了卑躬屈膝的笑,「殿主說的及時,天方那廝,一看就是損種……他要是沒點毛病,我都改姓。」
「對,又奸又貪。」
楚天隻見過天方一次……就是潛入天方禁地,救下康源那一次。
當初,天方尊者興師問罪,在弱者面前,簡直是姿態無敵。
可在聖嵐面前,卻像個龜孫。
楚天笑了下,擺手道,「那些,就暫且不論了。」
「哥幾個,幫忙把這人族姦細,送到了牢房……晚上,咱吃一桌慶功宴。」
「好咧。」囚徒有人應。
還有人押著犯人,直接走向後門……從道理上,太阿軍可不該了解魔尊宮殿。
這,是不是有點古怪。
楚天心裡揣著小心,把一切銘記,卻露出了飛黃騰達的姿態。
「來,那個誰啊。」楚天顛顛跑到了一龍象柱子前,招呼孫雲熙,「給我照個相,你那個什麼機,還能用不?」
「照相能。」有了唱歌的引子,孫雲熙對楚天的話是一絲不苟。
她拿出手機就照相……這時,薛穎更離譜,直接倒在了地上,配合楚天道,「哥,這宮殿真是咱們的了嗎?」
「要不要,也擺個白毛毛地毯。」
就獨孤是個傻球。
獨孤踢了薛穎一下,放肆道,「別丟人,弄的像沒見過世面似的。」
「你見過?」薛穎心裡,是罵慘了獨孤。
她沒站起來,單手撐著臉蛋,妖嬈的側躺在地上,「你這麼有見識,怎麼不給我準備這樣的婚房?」
「我……」獨孤行腦子,是真不太夠用。
聽了薛穎的話,這傢夥有點生氣了,脫口而出道,「我這不是特殊情況?」
「行了。」楚天一聽這話,生怕獨孤說一句卡裡有錢什麼的。
他趕緊打斷,明話點撥道,「坐享富貴,高興一下無可厚非,不忘了正事就行。」
「撒歡,你也享受享受。」
獨孤行這才明白,撓了撓頭,「那我可真撒歡了。」
「整。」楚天放浪形骸的姿態,張開雙臂,「咱從穆托禁地走出來,出生入死的,怎麼也該享受享受了。」
刺啦刺啦,獨孤行就開始脫衣服。
他憋壞了似的,抄起了天方尊者的兵器……是一把和黑刀色澤相似的寶劍。
「怎麼樣?」獨孤行臉上歡喜,比娶媳婦時候還高興。
他唰唰唰幾個劍花,擺了個拉風的姿勢,站在三人面前。
「那個。」孫雲熙有點憨。
她不好意思的舉起了手,「好奇問一下,你拿劍舞劍,為什麼要脫衣服。」
「我還以為,你要兇性大發,來一個直播表演。」
獨孤行翻了個白眼,無語道,「脫衣服,是因為老子不喜歡這一身,早就想脫了。」
「大哥,幫我拍斷它。」
這小子的放鬆方式,讓楚天心裡挺不是滋味。
人在異鄉,吃的穿的用的,全是自己不喜歡的……對獨孤這種直腸子而言,絕對超級折磨。
楚天嘆了一聲,問了一句隻有卧底才懂的話,「走到今天,後悔嗎?」
啪。
楚天提氣,全力一掌也沒能拍斷了殘劍。
這劍,不錯。
獨孤行看到了,也露出了興奮眼神。
他知道顧慮左右,憨笑道,「後不後悔的,倒是沒想過。」
「就是和大哥,差距越來越大,心裡不是滋味。」
「還有……」獨孤行瞥了一眼薛穎。
這小子估計是不想床上睡覺了,嘟囔道,「娶了個母老虎,怪憋屈。」
吭哧。
薛穎笑了出來。
她蘭花指從臉頰劃過,拋媚眼道,「憋屈,你可以換人啊。」
「現如今,誰稀罕你。」
幾個人似真似假的戲,一分不落,進入了央廉的耳朵。
央廉倒不是懷疑。
他隻是職業病一樣的小心。
聽了下屬彙報,央廉、豪門太子哈哈大笑……那豪門太子更是直接調侃,「一直,我都覺得這楚天邪性。」
「你說他,從穆托禁地走出來,一路扶搖直上,幾乎和尊者平起平坐。」
「一般人上位,總得撈埋怨吧?」
「他可到好,跟誰都是朋友……不準確,對誰都有恩!」
央廉的笑聲更爽朗了,十分認可豪門太子的話,「對,就是這種感覺……還有哇,他一進天方禁地,就在紛亂之中抓到了最關鍵的問題。」
「我真懷疑,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眼下,知道這小子私下裡的樣子,我倒是放心了……俗,是一個人最真實的樣子。
這個判定,恰恰是楚天希望的。
他就是要把得權得勢之後的放肆,演繹出來,讓人心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