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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娃娃化成書生,自稱蒲葉

伏龍殿 楚天 2657 2025-12-13 17:05

  蒲葉倒是對得起自己的書生模樣,說話是彬彬有禮,「我之所以偽裝,是怕貿然開口,被人王當成了騙子或是邪惡異端,才偽裝成樵夫與孩童,與人王見面。」

  「人王既知道靈山,那這偽裝,也實在是可笑。」

  楚天心裡,對靈山是沒有好感的。

  可見靈山來了人,心也產生了好奇,「靈山是來幫人族的。」

  「非也,是幫自己。」蒲葉也不隱瞞。

  他娓娓道來,說了些楚天知道,或不知道的歷史……無非就是百裡大統領口中,仙人殊途的狀態,以及靈山崩塌,人仙魔三族逆轉輪迴,再重建秩序的冗長歷史。

  靈山蒲葉鄭重道,「如今規則已定,靈山出手,魔族也會出手。」

  「屆時,秩序將被徹底打亂。」

  「人間修士,雖不觸碰仙途……但人間乃是仙魔兩道的後備力量,也關係著仙魔勢力的角逐。」

  「所以,人間不能亂,你明白嗎?」

  靈山蒲葉的話,隻在解釋,靈山為何不下界支援……但楚天有了疑惑,「你下來,不犯規?」

  「我死了。」蒲葉一聳肩。

  他毫不在意的口吻,說著讓人震驚的話,「他們捨得萬年苦修,下來捎句話,也無妨……況且,他們未必能知道。」

  「我很小心。」

  說著,蒲葉擡了下手,「手錶能給我一塊麼,我隻有七天的時間,解決了你的問題,我也想逛一逛。」

  這,楚天有點不好意思,可他還是小心謹慎的問道,「你應該,給我一點證明。」

  「應該。」被懷疑了,蒲葉沒有生氣。

  如果是魔族下來的人,這逛一逛要出大問題……蒲葉拿出了一隻小鼎,遞給了楚天,「你滴了血,這東西會告訴你一切。」

  「包括,你可能面臨的萬世劫。」

  這鼎似曾相識,楚天端詳一番,看小鼎上有九龍筆畫,烈火圖騰,親切感油然而生。

  他不作遲疑,一滴血滴了上去……呼,呼嘯的風聲刺耳。

  楚天看見了千萬裡黃沙,風掃過,沙塵捲起,像霧一樣遮人眼……

  「為了,家!」虛弱的聲音,卻給人不屈的頑強感覺。

  就看黃沙霧氣中,一個男人站起來,他心口被洞穿,鮮血如泉湧,那衣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漆黑的顏色。

  可這男人,往前走著。

  走著,走著,三個,五個,成千上萬個一樣狼狽的戰士走出了黃沙。

  「亂,天下大亂!」

  「我輩本是蓬蒿浮萍……本可居家安享,可我活了,誰去死!」

  「今日我等不站出來,後日,屠刀抵在我等咽喉前,誰替我等站出來。」

  「死!」

  「我等畏懼!」

  「可我等,更懼怕千古之後,炎黃隕落……更懼怕我等子孫,於千古之後,為奴為囚!」

  「若我死,炎黃不死,值了。」

  沒有煽情的文案,也沒配上聲情並茂的聲優,就是那嘶啞的嗓音,就是那虛弱卻堅定的聲音,讓楚天感受到了彌天戰意。

  也驟然心痛。

  哪有什麼萬世太平,隻是有人為太平赴死!

  楚天正要邁步……這時,畫面變了。

  書生。

  儒生。

  他束髮衝冠,明明斯文卻以筆墨指蒼天,「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我輩庸碌,愧對先祖。」

  「既不能以身報先祖,那便以命謝罪!」

  「來,殺我!」

  「我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我,千千萬萬個我死了,還有這世間青天白日!」

  「你們,贏不了!」

  楚天懂也不懂……他懂,因為他也是蚍蜉撼樹。

  他不懂……那書生一條命,死了又能如何?

  何必做無畏的犧牲。

  哇哇!

  嬰兒啼哭。

  啼哭聲響起時,畫面又一轉。

  是難民營。

  無數婦幼老人聚在一起喝著稀粥。

  他們臉上,身上全是鮮血與泥巴混合的污濁,臉蛋髒兮兮的……可那一雙雙眼睛裡,全是希冀的光。

  一婦女,站了起來。

  她捧著兒子的臉,親吻了一下之後,看向了楚天,「為了喚醒。」

  「為了喚醒萬萬人的心智。」

  「也為了告訴那些離間、叛逃的,無動於衷的,國破山河在,就是一個笑話!」

  說著,這婦女竟提刀斬去了心口的累贅,披上了甲胄……鮮血順著甲胄縫隙湧出,看上去凄慘。

  可婦女的步伐,無比堅毅。

  楚天的心顫抖了,想上去,阻攔那個婦女……可他隻邁一步,眼前的畫面就消失殆盡。

  再晃,是血腥殘忍。

  本該繁華的街頭,處處是狼藉屍體。

  與四眼一樣醜陋的聖靈,正在女性屍體上宣洩著戾氣……吃人,吃肉,用小孩的頭顱當酒壺。

  「找死!」楚天怒聲嘶喊。

  他沖了進去,手中黑刀如狂龍一般,呼嘯劈開……可就這一瞬,畫面消失了。

  楚天什麼也看不見,隻看見了絲綢一卷趴在蒲葉上。仟韆仦哾

  蒲葉的聲音,也在這一刻響了起來,「這是我本體,有聚靈養心的功效。」

  「那絲絹是給你女人用的。」

  楚天低頭,正要撿起那絲絹和蒲團……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站在了泉水邊上、

  聖嵐,已經躺在了泉水裡。

  「這……」楚天不知所措。

  「龍眼泉水,受了秘法保護……外人進不來。」是蝴蝶,也是鴻僧。

  鴻僧翩翩飛舞,身體也一點點縮小,趴在了楚天心口處,「靈山這一舉措,也算是定心丸。」

  「雖然沒給什麼實質性的幫助,可好歹,是一個態度。」

  楚天也深以為然,可他表情並不高漲,「前輩,我看見了接受不了的殺戮。」

  「我,能阻止麼。」走出了那幻象,可那一幕幕如烙印般,銘刻在楚天心裡。

  鴻僧不曾進入幻象,卻經歷過。

  他沉默許久,說了一句言不由衷的話,「或許能……畢竟,事都是人做的,也是從不可能一點點可能的。」

  「再說了,他不是給你女人留了東西。」

  「那個可是仙法。」

  仙法……這名字就讓人蠢蠢欲動。

  楚天掀開了絲絹,隻看一眼就感受到了無比恐怖的寒冷……這種冷,比聖嵐的寒冰不知冷了多少倍。

  可除了冷之外,楚天感受不到其他,更別說仙法。

  「這仙法,如此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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