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揭開
剛走到門口的祝卿歌,聽著屋子裡面的對話,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賈道德,你死了,你的偽善我也要公佈於眾,讓大家知道。
又過了兩天,屍體的身份已經基本鎖定是賈道德,賈道德的身份也已經浮出水面。
老龍溝鎮的公安局聯繫了賈道德所在部隊和他的家人,並且通知了他死亡的事情。
這天,祝卿歌看到那兩名公安又來到村子裡,她急切的跑到他們面前,著急的問:
「二位公安同志,我能問一下,案子查的怎麼樣了?可以確定屍體的身份了嗎?是賈道德嗎?」
兩個人看著她,其中一個男人說:「案子還沒有查清,但是屍體的身份可以確定就是賈道德。」
「那我現在能認領他嗎?我想先把他下葬。」祝卿歌說著話,滿身都是憂傷。
那個公安說:「不能。」
祝卿歌聽了他的話,滿眼震驚,驚呼:「什麼?」
她又穩定了一下情緒,問:「同志,你不是說查明屍體身份就是賈道德嗎?為什麼我不能認領他的屍體?」
那個公安看著她,說:「經我們查明,賈道德是在職軍人,他的資料顯示是未婚。
他沒有向單位報備過處對象的事情,也沒有申請過結婚。
海城街道辦事處的人也證實,你們倆沒有結婚記錄,沒領結婚證。
所以,你和他不是夫妻關係,你不是他的什麼人,就無權認領他的屍體。」
祝卿歌滿身受傷,不由自主的後退一大步,險些跌倒在地上。
她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兩名公安同志,滿身都是被打擊後的絕望,她顫抖著問:「你的意思是我和他領的結婚證是假的?
他騙了我,沒有和我結婚?那他怎麼還能陪我下放來這裡的?」
那名公安說:「他是以出任務的身份來這裡的,任務對象,就是你和你的家人。」
「呵!呵呵!呵呵呵呵……」祝卿歌癲狂的笑著,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們祝家對他們賈家,可是有著救命之恩啊,都能這麼哄騙我和我們家。
難怪下放前,他和我說,要是覺得對不起他們家父母,就拿著錢財補償他們。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看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他們賈家費勁心思,不過所圖的也是我祝家傳說中的錢財,還打著報恩的旗號。
好,很好,真的好!
哈哈!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是能相信的嗎?」
祝卿歌癲狂著跑開了,邊跑邊笑,留下一眾人面面相覷。
吳村長搖了搖頭,嘆息著說:「真是人心不可測。」
古書記說:「還是大城市裡的人會玩兒。
咱們老百姓啊,就適合待在這山裡頭,去了大城市,容易被騙的連家都回不來。」
那兩名公安對著吳村長說:「吳村長,咱們說的事情,就這麼定了。賈道德的屍體,你們再保管兩天。
等到部隊那邊的人到了,移交給他們,你們就不用管了。」
吳村長笑呵呵的說:「好,沒問題,都是為人民服務。」
賈道德打著報救命之恩的旗號,騙祝卿歌的的婚,還想騙祝家的財產的事情,一股風似的刮過山裡村。
本來很多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還為他的死惋惜。
可是,經過鎮上公安的和村長的證實,還有祝卿歌的那番話,他們對他變得滿眼鄙夷。
賈道德所在部隊的幹事到達山裡村時,就收到了百姓打量和懷疑的眼神。
「他們和那個死了的賈道德在一個部隊的,這是來查明賈道德的案子的?不會,他們也是一樣的人吧?」
「不好說,要不然,部隊領導能給他安排這樣的任務?
人家祝家又不是賣國求榮了,人家隻是資本家,家產還都捐給國家了。」
「唉,你們說,這個賈道德到底是被殺死的,還是自殺的?」
「公安至今都沒有查清楚,怕是難查了。」
「這不來了他們嘛!也許他們能查清。」
「我看懸。」
「離遠點,省的惹上麻煩。」
路過村子的兩名軍人同志,察覺到了村民的異常,也把他們的話聽到了七七八八的。
那個年紀小一些的對著旁邊的同伴說:「營長,你聽,他們都說的什麼呀?」
那個營長說:「別動怒,有時候,真相就藏在流言蜚語裡。而且還要學會甄別,聽著就是了。」
「行吧,營長你說的總是在理的,我說不過你。」
那個營長抿嘴淺笑了一下,說:「走了,去牛棚看看。」
牛棚裡,兩名軍人和跑輪了解完情況,出來,就被祝卿歌攔住。
「二位同志,我看你們都是四個兜的,請問,你們是賈道德的領導嗎?」
那個營長男人看了祝卿歌一眼,說:「我是賈道德的直繫上級,級別營級,我姓石,是專門來處理賈道德一案的。」
祝卿歌滿臉諷刺,「原來,他真的是入了軍籍,還騙我說為了我,放棄大好前程,來陪我下放。
那他騙婚的事情,是你們允許的嗎?」
祝卿歌說著,從手裡拿出一張結婚證,遞到那位營長面前,正是賈道德哄騙祝卿歌的那張假證。
那位營長剛要接過去,祝卿歌的手就收了回去,她冷冷的說:「想必剛才你已經是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麼了。
我也是賈道德死了之後,想要安葬他,才知道,原來我和他領的這張證是假的,我沒有資格安葬他。
諷刺的是,這張假結婚證,可是賈道德領著我在海城的街道辦事處辦理的。
這事情,你們當領導的,怎麼看?」
那個營長看著她,說:「這位同志,抱歉,對於你的經歷,我深表歉意。
但是,賈道德是在我的上級領導下,接下的這個任務。
在來這裡之前,我並不知情他的具體情況,包括這次這個任務。」
祝卿歌問:「那他騙婚的事情呢?」
男人說:「這是部隊不允許的,不過,人已經死了,追究這個,也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祝卿歌冷嗤:「呵呵,真是推的一手好牌。
死了,就是免罪金牌了嗎?」

